但她还有应着头皮学他，佯装若无其实：“如果……如果是为了刚刚的事道歉，我已经听到了，不用说那么多对不起……”

怎么“对不起”说上瘾了？

就是故意让她难堪嘛！

季昱寒墨眸微敛：“也是，也不是。”

白佳拧眉，这又是什么意思？

季昱寒神色郑重：“我是在为刚刚的事情跟你道歉，却也不仅仅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白佳：“……”

季昱寒：“前些日子，我知道你一直为了我忙前忙后，做的每件事情都想着让我高兴，我辜负了你的心意。对不起。”

“那天在这里，你听到的我跟老爷子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中伤了你。所以也要说一声对不起。”

“还有，我之前跟你说过。跟着我，为我做事，成了我身边的人，我就会对你你们负责。绝对不会让人欺负到你们头上……”

“可就在刚刚，我食言了，也应该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白佳：“……”

季昱寒的接连三声“对不起”，没一声不是情真意切。

季昱寒本来就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除非是在会议上，否则平时很少会听到会一口气说这么多。

今天不仅仅说了，而且还是在真挚的跟自己道歉……

白佳抿了抿唇，有点不知道怎么去接。

如果说消受不起，可明明就是季昱寒伤在家在线。

这么多天以来，她天天窝在家里，憋屈的左右不过也就是这么点儿事。

可如今真的如愿以偿听了季昱寒的道歉，可为什么……

为什么心里会乱成一团？

可不管怎样，季昱寒就是为她破例了，不是吗？

这份“殊荣”多少让白佳刷到了存在感。

季昱寒瞧着她，戏谑的挑起了眉尾：“一点反应都不给吗？”

白佳傲娇：“要我怎样？”

“感恩戴德？跪下来给谢恩？”

“既然错在你，你自己都认了，我一个‘受害者’一定要给反应吗？”

季昱寒见白佳能抻着脑袋跟自己犟嘴，就说明她“活”过来了，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两人之间的嫌隙虽然没挑明，但坦诚面对彼此后，一切忽然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再次四目相对的时候，心境也大不相同。

白佳本想着一直把“傲娇”撑到底，可终究还是歪了楼。

一想到季昱寒刚刚认真跟自己道歉的样子……

她眼角的余光偷偷瞟向他，唇角的笑容掩不住。

季昱寒拿捏到好了时机，开口：“煤球真的抑郁了。”

白佳扭头盯着他，不说话。

又来这套？

季昱寒：“已经绝食了。”

白佳耸耸鼻尖。

她挑眉，反问：“都已经绝食了？”

季昱寒一本正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