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赶紧配合的把电视声音调小了些。

“喂，爷爷。”

爷爷？

这下白佳也紧张了。

当初不辞而别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现在他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是听说两人和好了吗？

如果待会儿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他呢？

正想着，肩膀被秦杜轻轻捏了捏。

她回过神，听他说。

“嗯，我知道，她挺好的。您也注意身体。那个，除夕可能，我想陪白佳去……”

白佳知道他要拒绝爷爷的除夕团圆心愿，为的是陪自己待着哄自己开心，可是，爷爷开心也很重要啊！

想到这，她也不管尴尬不尴尬了，马上把嘴凑到手机旁边抢答一句。

“我们回去看您！爷爷，除夕我们回去看您！您不会不让我进门吧？”

爷爷今晚听三叔说二小子公布恋情了，着实开心一把。

此刻又在电话那头听到白佳熟悉的声音，一时激动的有些老泪纵横。

秦杜听到爷爷呜咽了两下。

“好好，爷爷等你们回来。白佳丫头，回来就好，爷爷等你们回来。”

白佳听到爷爷呜咽，自己也红了眼眶，她趴在秦杜怀里，感觉这一天美好的太不真实。

她突然有些害怕睡觉了。

她怕这万一只是一个梦，自己睡下了，天亮了，什么就又都没了。

她好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她不要睡，她要永远存活在这样的梦境里。

秦杜挂了电话，双手紧紧抱着她。两人都没看电视，沉默不语的待了好几分钟。

白佳伸手摸摸秦杜的脸。

“秦杜。”

秦杜低头看她。

“怎么了？”

夜深人静，白佳开始患得患失。

她确认他存在似的在他脸上摸了又摸。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没有在做梦对不对？真的是你对不对？”

“是我。真的是我。”秦杜抓着她手。“你困了，我们去睡吧，保证明天起来你还会看到我。”

“不要。”白佳抱着他脖子。“我不要睡。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不睡，万一睡醒了发现真的是个梦就完了。”

秦杜下巴摩挲着她头发，喉结在她额头上上下翻滚。

“假如睡醒了发现是个梦，你可以拿手机打电话给我。只要告诉你告诉我你在哪，天涯海角我都会过去找你的。”

白佳眼眶一热。“真的？”

“真的。”

她是真的困了，软趴趴趴在他脖子里。

“好，那我睡。如果明天还可以看见你，我有东西给你看。”

秦杜轻笑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该睡不着了，什么东西？要不现在给我看？”

“嗯～”她在他胸前拱了拱。“睡觉。说明天就明天。”

话说完没两下，她已经闭着眼睛沉沉睡了。

秦杜拿遥控关了电视窗帘，抱着她一起躺到床上。

白佳今天晚上还真做梦了。

梦里还是骑单车的场景，秦杜还是抱着膀子倒着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