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你弄啥呢？”

秦杜原本想着伸手去制止的，但白佳手里的水果刀白寒光闪闪，他愣是不敢有动作。

他知道白佳的脾气很烈，生怕自己一个小动作把她给激恼了，那就罪过了。

“放下！”

“赶紧把你手里那玩意放下！”

秦杜连连给白佳递眼色：“到底发生什么天崩地漏的大事儿了？怎么还搞上同归于尽了？”

“冷静点啊，乖乖的放下，别吓唬我，哥胆小……”

秦杜一通安抚之后，趁着白佳不留神，悄么么的攥上了她的手腕，这才把水果刀夺了过来。

一切搞定之后，他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哈尔到底是谁的孩子？”

白佳开门见山，直勾勾的盯着秦杜。

秦杜闻言，当场就懵了。

他眼神慌张，目光闪躲指间下意思就瞟向了季昱寒的办公桌。

意识到季昱寒根本不在，这房间里只有白佳跟自己两人时，秦杜就有一种“歇菜”的感觉。

前一秒正提心吊胆，下一秒白佳的人已经是越过茶几到了近前，揪上了他的衬衫。

白佳：“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

秦杜：“不是……小叶子……你先别的激动。我都没听明白你刚刚问的什么……”

他不是不明白，是准备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些事，打死了也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要不然对不住二爷。

白佳见他是这个反应，一下子就暴怒了。

她死死地揪起了秦杜的领口：“你给我装傻是不是！”

秦杜：“……”

白佳：“我现在再问最后一遍，那个叫哈尔的小男孩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是谁的孩子？！”

秦杜赔笑：“之前……之前的时候不是跟你解释过……那是二爷朋友的孩子……”

“信口雌黄！骗子！”

“你们都特么是骗子！”

白佳见秦杜还不松口，怒火攻心，双手猛然一推把他狠狠的怼到了沙发里。

秦杜慌忙挣扎着坐了起来，去安抚白佳：“小叶子……”

白佳甩开了秦杜：“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二爷的儿子？！”

秦杜：“……”

白佳：“说话啊！”

秦杜：“小叶子，你听我说……”

白佳：“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秦杜：“……”

迎上白佳血红的双眸，他沉默了。

白佳已然猜到了答案。

那一瞬间，她感觉心底里塌出了一个缺口，寒风从深不见底的缺口处倒灌出来，整个心腔都裹上了一层刺骨的寒冰。

她双目失神，喃喃的笑笑：“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秦杜心里一凌：“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白佳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头看向秦杜。

她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所以说，都是真的，对吧？那孩子就是二爷的孩子！”

一时间，秦杜在迎上白佳，已是哑口无言。

白佳怔怔的盯着秦杜，忽然就失笑出声：“你什么都知道，你们什么都知道。你们两个里应外合，变着花样的把我当猴耍……”

秦杜看着白佳满眼泪水，哀伤至极的神情，心都跟着碎了。

当初，白佳因为无意间一个电话，意识到哈尔这个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