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抿唇唔了一声,小脸有些烫。
他的手很暖,鼻子真的就不痒痒了。
她靠坐在他怀里,他身高腿长,岔开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坐在床上,正好把她胖棉花糖似的夹在腿间,低头间,下巴支在她肩窝里,脸颊贴着脸颊,呼吸交缠。
白佳的小心脏狂跳,小手紧张地抠了抠被褥,最终还是没推开他。
不知怎的,今天她有点贪恋他的好。
秦杜嗅着她颈间温热的香气,眸光微变,感觉有什么在叫嚣,也不好了。
隔着被子,白佳没感觉到抵在腰后的危险热度,温暖舒适之下,渐渐就睡着了。
秦杜看着怀里微撅着樱花粉的唇瓣,被褥捂得小脸泛红的熟睡小人儿,菲薄的唇一点点勾起,失笑,这没心没肺的小坏蛋!
……
白佳一觉睡到夜里,身子开始忽冷忽热,不是跟秦杜抢被子往人怀里拱,就是连着某boss和被子一起踹。
秦杜睡眠浅,一下发现她的异常,一摸额头,脸色就变了,高烧。
叫了秦家的医生来吊水,把赖床的小人儿挖起来,半哄半强制地喂了一回药,白佳皱着小脸嘤嘤喊了一声“苦”,小手啪地推开碗,又昏睡过去了。
冷不防被泼了一身药渣的某boss:“……”
医生战战兢兢地瞄了瞄自家大少爷,以为风雨欲来。
秦杜黑着脸放下空碗,绷紧的大手蜷了蜷,最终抬手摸摸怀里小人儿汗涔涔的小脸,见她彻底安分了,脸色缓和几分,这才看向医生,“辛苦跑一趟了。”
“没、没事。”医生脸上淡定,心里八卦之火却熊熊燃烧。
那位不近女色,矜贵洁癖的大少爷,竟然这么细心地照顾一个女人?!
被泼了药渣,竟然还没、生、气?!
而且!这位小姐不是白家的……
医生走后,秦杜换了身衣服,又去取了条干毛巾和一套家居服。
回来,看了看抱着他的枕头睡得跟小猪似的白佳,想了想,还是亲自给她脱了衣服,擦干了身子,再换上一身干净得睡衣。
……
“哇!”
第二天早上,楼上传来一声惨叫。
秦杜正端着餐盘走上二楼,就见他的卧房门砰一声被打开来。
穿着白兔子家居服的小人儿晕乎乎的,左脚绊右脚,然后咚一声在门口摔成了一坨,发出闷闷的声音,“嘤,迟到了,迟到了……”
“我给你请假了。”
秦杜的脸色在最初僵了一瞬,随即把餐盘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走上去,单臂就把那胖小兔扛抱到肩上,走回卧房,把人扔回了床上。
白佳看见那两个明显都被枕过的枕头,舌头打结,“我、我昨晚怎么在这?”
秦杜回去拿了餐盘回来,在床边坐下,闻言看她,阴恻恻的,“都忘了?”
白佳见他嗖嗖地飞起眼刀子,吞了吞口水,脸就红了。
她只记得从雁栖阁回来后,就被这厮欺负了一顿,之后就晕乎乎的……
怎么就同床共枕了?连衣服也换了!?
秦杜脸色沉了沉:“是你自己在我怀里睡着了,半夜又发高烧,先是抱着我取暖,之后又嫌热对我又踢又踹。”
不知怎地,那语气听起来貌似有点……委屈?
白佳甩甩头,觉得她肯定是脑残了,竟然觉得某boss会委屈,随即仔细一听他的话,她竟然对某boss酱酱酿酿了?!
她小脸矜持地一红,“谢、谢谢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