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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怎么会这样……”老鳄鱼喃喃自语,他缓缓走向空荡荡的大殿,左顾右盼,“去哪了?去哪了?”

“我父亲逃走了?”小鳄鱼问,“有没有可能?毕竟,过去了这么久……”

“不可能!”大河流域的太上皇沉声道,“我出去的时候,那时,他还有意识在。我担心他逃走,就给他脑袋上狠狠来了几下。他昏死过去,绝不可能这么快就醒来!”

“怎么会这样……”小鳄鱼一脸茫然,“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藏身之处……”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大殿太空旷了,扫一眼就能看清所有,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然而,老鳄鱼听了这话,却猛然抬头,瞪住大殿高处的穹顶。

“爷爷?”小鳄鱼有些奇怪。

“原来是这样……”老鳄鱼轻声的说,声音中透着一丝森冷,“怪不得,刚才我上去的时候,石门一动不动,那时候,我就在想,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按着吧?”

“什么?爷爷?”小鳄鱼一脸茫然,石门?在上面吗,他忽然想到冰封圣殿的事情,一个念头如闪电般掠过脑海,“上面就是冰封的圣殿?”

“的确如此,”大河流域的太上皇瞪着凝大殿的穹顶,眸子里满是思索,“当年我用秘法将肉身和灵魂分离,肉身就留在这冰窟之中,灵魂则藏在古老的冰封王座中。”

小鳄鱼屏住呼吸,仔细的听着,他知道,自己即将接触的到,会是此界最大的一个秘密。

“一开始,我沉沉昏睡,”老鳄鱼轻声的讲述,小鳄鱼的思绪也随讲述而飘飞,“后来,我忽然开始做梦。”

“做梦?”小鳄鱼狐疑。

“不错,做各种梦,都是关于一座冰封的圣殿,”老鳄鱼露出回忆的神色,“在梦中,那宫殿的每一个细节都异常清晰,我在里面走啊走啊,看到巨大的广场、喷泉、假山,供奉着李丛云神像的大门紧闭着,上面写着,必须要有两个人才能进去,然而我是灵体,轻飘飘的就进去了,我在里面看到天剑李丛云的神像,还有祭坛上的许多贡品,有大仙桃,神丹,一小块紫色的神金……总之,许多神物,我还梦见那神像和我说话……”

“这真的是梦吗?”小鳄鱼忍不住打断老鳄鱼,“听起来像是真实的经历。”

“不,”老鳄鱼否认,“真的是梦,只不过十分清晰罢了,直到我在那梦中,找到了沉睡的自己……”

“什么?”小鳄鱼大声惊呼,这太可怕了,从梦中找到沉睡的自己?“怎么会这样?”

“我的意识在神游,”老鳄鱼这样解释,“他虽然被束缚在冰封王座里,然而,意识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实体,灵魂就像一根无限延伸的虚无丝带,小家伙,你明白吗?我的那根丝带,看起来像是被封在冰封的王座里,但他的一小部分延伸了出去,蔓延到冰封的圣殿之中,然后,我做了那个梦,你明白吗?”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小鳄鱼喃喃的说,“我们所做的每一个梦,都是意识的飘带蔓延到了什么地方……”

“说不准,”老鳄鱼这样说,“也没必要说清楚,这很复杂,关于空间和时间,有一种理论认为,空间是重叠的,时间也是重叠的,我们的身边可能现在就站着看不见摸不着的古人,或者未来的人,或者昨天的自己,小家伙,这都是最强大的那一类人关心的事情,涉及最本源的法则,我们不用去弄懂那些,总之,我找到了进入冰封圣殿的路。”

“就在上面?”小鳄鱼抬头仰望穹顶,冰晶穹顶呈深蓝色,好像一块巨大的蓝水晶,小鳄鱼又想到父亲在宫殿里安放的那些蓝水晶。

“就在上面,”老鳄鱼凝视这穹顶,然后,他收回目光,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上面,嗯,有一道暗门,丛云祖师的神像说,那时当年一头龙马逃离丛云宗时偷偷钻开的门,我们所处的冰窟,在没被寒冰刺的核心冰冻以前,其实是山腹中的一个大洞,开口在山腰处,后来被冰冻,就成了这样,小家伙,你听过那个穿说吧?”

“我知道!”小鳄鱼满脸兴奋,“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只是传说!况且,丛云祖师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早已飞升很久了呀!”

“那龙马后来也飞升了,”老鳄鱼说,“还跑去找丛云祖师的麻烦,结果却被丛云祖师的魅力折服,主动留在他手下,嗯,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所以说,龙马没有死,”小鳄鱼怔了好几秒,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于他而言,一切事那么的遥远,传说中的传说,“至于那个他喜欢的少门主,又怎么样了?”

“啊,”老鳄鱼说,“没来得及问那么细,这都是丛云祖师随口告诉我的,我可不敢问他这些细碎的东西,他从宇宙彼端传送消息耗费很大,我猜,大概是中途陨落了吧。”

“好吧,”小鳄鱼点了点头,他仍旧凝望着大殿的穹顶,“爷爷是说,这上面现在有人,并且,那个人还弄走了我父亲?”

“救走了,”老鳄鱼这样说,“本来我想把你父亲沉到化龙关里的,这样一来,他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把父亲沉到化龙关里?小鳄鱼的心猛的跳了几下,他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父亲当然应该被惩罚,这毫无疑问,然而,究竟是怎样的惩罚了?沉到化龙关里,让火焰和瘴气结果了他,是这样吗?小鳄鱼不知道,他不敢想象那个场景。

“小家伙,”老鳄鱼说,“你不乐意了是嘛?你看,这就是我担心的,假如你不能站在正确的立场上,我就不是你的爷爷,而是你的敌人。”

“不……”小鳄鱼艰难的说,“我只是……只是……他毕竟是我父亲……”

“我还是你爷爷了,他还是我儿子了,”老鳄鱼不屑的说,“小家伙,不要被感情遮蔽双眼,看清事情的本质,用心去看,用脑袋去想,是好是坏,以及你自己究竟有何感觉,搞清楚这一切,然后做出你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

“我……”小鳄鱼满头雾水,爷爷到底在说什么?他能弄懂那么一点,然而,更多的,他只有迷惑,“我尽量……”

“你会面对选择的,”大河流域的太上皇说,“很快就会,不久就会。”

“现在,”他抬起头,望着大殿的穹顶,“让我们来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鸠占鹊巢,按住石门不让我进去,又救走了我的孽障儿子。”

鹰王

坠鹰崖是此界海拔最高的所在,而鹰巢宫则是坠鹰崖上的一颗明珠。

她正站在鹰巢宫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广袤黑暗的阴骸之地。

为何我感到惴惴不安?她问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是命运的预警么?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惶恐。

这惴惴不安的感觉,让她一整天都难以静心修炼,女人的感觉往往很准,五年前,当她和那团光焰联手杀进水底宫殿的时候,尽管一切都进行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按照预先规划好的一切在发展,她却还是感到莫名的不安。

后来他们失败了,大河流域的王者将他们赶了出去,预感成真,当她将这件事告诉那团光焰的时候,他笑着说:“没有的事,只是出了一点小岔子,没算计到那冲出去的小东西。”

他说话时的语气,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飘忽,那么的不在意,仿佛他们不是在谈论失败,而是在谈论成功,她喜欢他说话的语气,更喜欢他说话的方式,每次听那神秘的古王说话,她都竖起耳朵,用心听,心也砰砰直跳。

那是喜欢吗?或许吧,她是天空的王者,一出生便能展翅翱翔,搏击长空赋予了她狂放不羁的性格,她向来敢作敢为,爱憎分明,她曾跟四个雄性分享过自己的王座,并为他们剩下七个孩子,她爱那些孩子,最后却又不得不杀死他们的父亲,因为,每当她们试图掌控她的生活,她便感到厌烦。

她一直在为自己物色第五个男人,然而,后来她惊讶的发现,天下竟没有一个雄性能入她的眼,偌大的秘境中,竟没有一个英雄。

直到那团光焰出现。

古王太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跟脚,只知道他十分强大,且行踪不定,甚至没有固定的形态,然儿,他的强大有目共睹,短短三十六年,他从一个一文不名的小东西成长为陆地上的王者,权倾一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