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盒子好像啊!”韩雪吟看着我手里的盒子很是惊异地说着。“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方师叔祖一伸手,我手中的两个四四方方的长方形盒子就飘了过去,飞到了方师叔祖的手中,这一幕也是也是让我和韩雪吟对于方师叔祖的神秘感更加地重了几分。
方师叔祖手里拿着两个盒子缓缓地摩梭着,也不知道在干嘛。更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一般,过了好久的时间才用两只手缓缓地抵住了长方形盒子的两端的两个比其他的符文要小上一圈的符文。
只见方师叔祖的两只像女人一样的如玉般的食指从包裹着的黑色的手套里面伸了出来,我们三人都看呆了,包括王崇八也是。
方师叔祖的手完全不像是一个已经活了上百年的老人的手,更像是二十多岁的青葱的少女的手指一般。
“喀!”的一声,就在我们几个都在注意着手指的时候,只见方师叔祖的手指不知道怎么的就按动了盒子上的一个开关,本来在我看来没有一丝缝隙的两个盒子开始缓缓地转动了起来,像是机械的扭动声一般,很多的方块在盒子的表面起起落落,左右挪移。
两个盒子被方师叔祖对接的两端开始紧紧地扣在了一起,两个盒子不断地发出“咔咔喀!”的转动的声音间,一个长三寸六尺的满是鎏铜符文的扁长状的棍子出现在了方师叔祖的双手之中。
这种像是棍子又区别于棍子形状的器物状如生铜,上面隐隐有起符文和星辰如月之象。
“这个叫做千机坤。”方师叔祖缓缓地说着,手中的千机坤随意一挥,便是那点点的光辉在其中若隐若现。
“这个是几百年前的最后一位天匠打造出来的一柄千机坤,据说里面不仅有着那个时候最顶级的工匠机关技巧和道家的符文生灭之法,还因为材料的特殊使其有些奇异的能力,但是这就需要你自己去研究了。”方师叔祖将手中的千机坤递过来之后认真地说着。
我握着手里的这根像是生铜棍子一样的满是细小符文雕刻的千机坤,心中却是有着一股股的暖流涌现了出来,让我情不自禁,地开始诵吟着口诀,打开了眉心处的天眼。
一种像是扎根的感觉在我的双手间千机坤与肉掌接触之间浮现了出来,千机坤内像是发生了一些我也不知道的变化,我只是觉得自己的眉心处有种屏障般的感觉,猛地一冲之间,整个人都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如沐光河。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我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韩雪吟和王崇八正在面色复杂地看着我,刚刚我不知道的是,在我打开天眼的时候,他们也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眉心处隐约浮现的光亮,哪怕是假面也没有遮掩住。
最关键的是,我手中的千机坤无人自动地缓缓地转动着合成了一个大的手环套在了我的手上而我的手腕上渐渐地浮现出来的一截红绳套在了手环的一处凹陷处内,就像是本就应该存在一样。
他们看着我发呆,我睁开眼睛后也看着我手腕上的手环发呆。
“你试下将它给打开来。”方师叔祖肃穆地说着。
“嗯。”我应了一声之后,用右手不断摸着手环上看有没有什么按钮和机关之类的,但是摸了半天之后却发现整个手环就像是一块浑然天成的青色金属一般,没有丝毫缝隙。
“用心来打开,不是用手!”方师叔祖有些惆怅地说着。
“嗯!”我再次应了一声之后,就将自己的双眼对准了手环的,心中默念着打开,眼睛瞪得死死的,就这样过去了一会儿之后。
王崇八和韩雪吟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我死死地瞪着手腕上的手环,方师叔祖的黑袍下的眼角抽了抽,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看来你现在是打不开了,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开的时候就知道它的珍贵了。”
“师叔,这个莫非是一件千机法器吗?”王崇八好歹还是又见识的,沉吟了半晌之后才缓缓地问着方师叔祖。
“嗯!这个就是已经没有了炼制技法的千机器皿而且还是一件道门的。”方师叔祖说着,在王崇八听来却是已经很震惊了,古时候的千机一脉都是为王朝打造杀戮机器,据传是太过于有伤天和,就被上天给断绝了传承,这个仅有的还是道门的千机器真的可谓是举世奇物了。
而且在很大的程度上,千机就是代表着一种术法,可想而知这到底是多么珍贵的一样东西。
“本就以为是个不凡的东西,但是没想到师叔你这次这么大方。”王崇八有些咂舌地感叹着。
“师叔祖你偏心!”韩雪吟将怀里先前方师叔祖给她的一枚黑色的珠子给拿了出来,“这个除了好看有什么用吗?”
“你这孩子”王崇八连忙拉过韩雪吟的手。
“这个可以保证你将来永远快乐!”方师叔祖幽幽地说着。
“真的吗?”韩雪吟眨巴着滴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问着。
“真的。”
我最后还是没有把我手腕上的千机坤打开,韩雪吟心满意足地重新收回了那颗黑色的珠子,一直都不见人影的闫梦婷知道了闫波继承了财产之后就消失不见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她谢谢我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之后就挂了电话。
王崇八则是被方师叔祖说服了,放我们两个去湘西。
“您真的觉得他们两个小孩子能把那个东西给带出来吗?”
“为什么不能呢?他既然是天眼就一定能的。”
“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在很久很久以前,我都快忘记的那段岁月里面,我本来是有机会可以拿到的,但是我还是失败了,希望他可以吧。”
“哎”
深夜下的王崇八和方师叔祖显得格外的遥远和孤立,就像是两尊黑暗中的石像一般。
与此同时,在殡仪馆的另一面的骨灰盒山峰上,在千机坤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红衣似火的女子遥遥地眺望着远方,缓缓地迈动着步子在山峰间游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