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之众人还没有碰到过任何的东西,包括那些死者的魂魄,众人的心中都微微的一惊,那些魂魄都是被人给强行拘走了,应该是带进了下面的那个阵法,这也就告诉了他们,下面的阵法中绝对是有着大古怪的。王崇八手中的阴冕的不断地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就像是萤火一样,在黑暗的工厂内闪烁不定。
而伦楚乘等人也是纷纷拿起来了手中的器皿在一旁警戒着,比如黄眉道人手中的鎏金拂尘,陆道人背上的令旗,还有伦楚乘手中的茅山木剑,定魂铃等等。
一众人跟随着王崇八手中的阴冕的指引一直走到了一个工厂的大仓的附近,然后紧接着阴冕上的小人开始颤抖地预警着,王崇八的眉头一皱,然后在瞎了的双眼上贴上了两道柳叶,顿时间,前面的大仓里面的挤在了一起的密密麻麻的纸人就像是雷达里面的小小的点点一样的出现在了王崇八的眼前。
这是其他人也是发现了那些纸人们,纷纷停下来脚步,仔细地看着,也就是这么一看,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些纸人的身体下面全是一具具的警员的尸体,怕是有数十具了吧,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都踩着一个个纸人。
那些纸人的脚掌像是插进了那些尸体中一般,不断地有着鲜红色的血迹从下面传送到了纸人的淡淡的五官上,越发的妖异了起来。
“这是!!寄生纸人。”众人心中一惊,这可是一种邪术啊!随着纸人吸血越多,和纸人身体里面容纳的魂魄越多,这个纸人就越发的像是人类一样,不断地增加着智慧和行动能力。
而就是这个邪术曾在以前造出来了一个智力近妖的纸人,不但反噬了下咒的人,还杀戮大量的人类,后面才被合力杀灭掉,从那以后这种炼制纸人的咒法便是一种禁术了。
“要将他们都给灭掉,这里面估计也有上千的纸人要杀了。”王崇八说着,然后大家都想了想,伦楚乘和陆道人还有黄眉道人将大仓的几个出口堵住,韩雪吟在一旁警戒,伦楚乘的几个徒弟在一旁援手然后王崇八施咒,将里面的纸人都给烧了。
商讨完了之后,王崇八等人便开始行动了,他们潜行过去了之后,一出手就是看家的手段,封住了这个出口,伦楚乘拿出了茅山的咒符将整个出口处围上了一个大网,陆道人则是将自己背后的令旗插在了出口的地方,而另一旁的黄眉道人手中的拂尘化作的银丝将整个出口给缠绕了起来。
里面正在吸着血和精魄的纸人也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周围的异样,顿时间便炸开了锅,白花花的一片的纸人像是风筝一样的不断地朝着出口处飘了过去,然后不断地冲撞着,幽幽的风声不绝于耳。
那种捅了马蜂窝一般的感觉,让伦辛雨等人的脸色都煞白了一片,这和他们在山脚下抓的那些刚死不多久的魂魄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些纸人脸上带着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成堆地扑向出口而来的时候,那种恐怖的感觉,是他们完全没有经历过的。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师傅等人都在现场,估计他们几个早就跑了,哪里还会待到现在,实在是太吓人了,而一旁的韩雪吟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更大的场面都经历了更别说现在的这种情况了。
这令其他的人看到了韩雪吟之后都不由得高看了几分,除了茅山的几位弟子,伦辛雨一直记恨着当初韩雪吟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了自己的那一巴掌,这令伦辛雨看着韩雪吟的目光都是阴沉沉的,还带着一些道不明的炽热的情绪在瞳孔的深处,而另外的四位女子则是已经嫉妒得不行了。
今天过来的时候,韩雪吟并没有戴面罩,而是以真面目事人,那种绝美无暇的面容和不苟言笑的清冷,使得天下间的一切的女人都变得庸俗了起来,这还是四位茅山道姑第一次下山。
之前山中一直传言那位王天师的弟子韩雪吟有多漂亮,有多国色天香也是没见过的,现在看来真的是,连令人妒忌的情绪都已经很难保持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个时候本来大仓里面的纸人都已经在不断地朝着外面撞了出去,但是都被反弹了回来,还有的直接就别灭杀在了当场。
它们面对的可是经验老道的人物,而非普通人,就在大量的纸人开始集中朝着陆道人的出口那边冲的时候,王崇八手中的法诀掐下,一张黄纸符飘了进去,落在了里面的纸人的身上,一瞬间幽蓝色的火焰从纸人的身上燃烧了起来。
像是引爆了一个开关一样,所有的纸人的身体上全都开始冒起了大量的幽蓝色的火焰,整个大仓内的温度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所有的纸人都先是被无尽的烈火炙烤着一般,疯狂地乱窜着。
也不过是过了一息而已,漫天的纸人都化作了灰烬落在了地上的尸体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灰。
众人的眼中也是异彩连连,像这种属于灵枢山独有的蓝焰咒法专门焚烧这些阴邪之物,对于其他的东西却是没有半分的损伤,实在是令所有的人都羡慕的紧,而且这里少说也有数千的纸人,一息之间就烧成了灰烬,看来王天师的本事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变弱啊。
之前还在拜师礼上口出狂言了的伦辛雨连抬头看一下王崇八的勇气都没有,只有自己低着头跟在也是眼皮直跳的伦楚乘的身后。
所有的纸人都被烧毁的那一刻,在地下的某一个隐蔽的房间内,一个完全隔离开阵法的黑暗中,一个青年正在一个烙印着繁杂的阵法痕迹的地面上盘坐着的时候,本来紧闭着的双眼突然一下子睁开来,一个深红一个深蓝,两个颜色迥异的深邃的瞳孔中涌现出来了一种凝重的情绪,同时嘴角缓缓地溢出来了一条血线向自己的腿上滴答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