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鬼魂的主要的注意力都是在黑洞的透明屏障上,这也是所有的人都还健在的原因,不然等到如此多的鬼魂一个袭来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能保住几个人,特别是九幽里面的那些怪物破界而来之后就更加的令人感到畏惧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意识忽然感受到了一点点的召唤,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脑海中叫我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同时也显得很是奇怪。
我的意识追随着脑海中的这个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就像是在追溯着某种起源,然后我就感受到了我的整个意识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进入到了另一个层次的世界中去了,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昏迷了过去。
我来到了一个白色的空间内,这个地方我很熟悉,正是平时睡觉的时候,五老在里面教我的各种本领的地方,而现在我又到了这个地方,此时的五老眉头紧锁的站在一旁看着我,所有的人的表情都是出乎意料的统一和稳定。
“才出去没有多久,天下居然多了这么一个天大的麻烦。”阳鼎真人手交叠在背后,大肚子挺立着,眉宇间全是沉重的神色。
“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会这个困灵阵。”赵星冷漠的脸庞上也很是诧异,同时也感到了一丝丝的担忧,“这么血腥庞大的阵法,对方的图谋很大啊!”
“五老!”就在众人都在思索着的时候,我上前打了一个招呼,众人连忙将我拉到了一旁,问着我外面的情况,像他们在阴墟,只能隐约地感受到九幽和阳间的异动,还有那个血腥无比的阵法。
我详细地将外面的情况都将给了他们听,包括现在的危急情况,但是当听到了我也在现场,并且就在阵法里面的时候,五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僵硬了起来。
“你是说,那你现在就困在了里面了,而且九幽和阳间之间的裂口的空间隔膜就在你的面前?”野岭道人再次地问着,当看到我点了点头后,所有的人一下子就比先前更加地急切了起来,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蚱。
“你怎么不早说呢!!还要我们主动托梦联系你,你才过来!!”漠霸光秃秃的脑袋上已经暴起了根根青筋,我却是下了一跳,这对于我的关心未免也太强了吧。
“这个还能我来联系你们的吗?”我指了指我手上的手链疑惑地问着。
众人皆是一阵的失语,一时间竟然很是尴尬了起来。
“你回去之后,就没有研究过它的作用的吗?”茅顾新也是很奇怪地问着我,“好像没有”我在一旁尴尬地说着,反正这里的时间流速和阳间的不一样,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很是仔细地和五老讨论了一下这个手链的使用方法,等到漠霸都有些炸毛了才停了下来。
“你都快死了!就别管这个手链了!”漠霸很是生气地说着,看着我的目光都带着怒火,很显然我是明白漠霸的性格的,也没有感到奇怪,他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于真正关心的人往往是这样的不加遮掩地感到着急和愤怒。
“你还是快点离开那里吧,不要待着阵法的中心处,不然到时候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逃出去了。”野岭道人说着,苍老的声音在周围传开来。
“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在那个大阵里面,我找不到任何的出口和破绽,而且我的周围都已经被大量的冤魂和阴冥之气包围成了一个漩涡,出去了也分不清方向。”我很是无奈地说着,“而且我的身边还有着二十多个普通人,自保的能力很低,没有方向,出去的话可能就会死伤殆尽。”
“那个缺口到现在为之还没有打开,而且依照之前你说的那些情况来看的话,估摸着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困灵阵中的九幽和阳间的隔膜才会破裂。”阳鼎道人在阵法方面的造诣可谓是五人中最高的。
“你现在的首要目的,第一是先将周围聚拢的遮蔽天机的鬼魂和阴冥之气从身边驱散开,拖延九幽和阳间的通道的打开时间,然后你试着将整个阵法的六大主门逆行推演一遍。”阳鼎道人缓缓地说着,同时看了一眼野岭道人。
“我还没有学过可以将成千上万的亡灵都度化的咒法。”我很是无奈地说着,在我自己的自我估量中,以我现在的道行修为,能一次性度化一百个亡灵就很好了,消耗大量的精力不说,而且还要有阵法和符咒的辅助,但是面对着成千上万的鬼魂漩涡,我自己看着就很是犯怵。
这个时候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野岭道人,我下意识地也好奇地看向了野岭道人的身上。
野岭道人无奈地看着周围的人的目光,“本来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再教你这个经书的,因为你现在的人体灵图的运用还没有熟悉,但是现在看来是非教不可了。”
野岭道人缓缓地从身后的掏出来了一本很是古旧的书籍,整个书籍都是一种很沉很沉的暗金色,先是一块生锈的金属一样,野岭道人嘴里在念着咒语,然后只见这本书开始慢慢地变成了灰色,然后缓缓地变薄了很多。
而在另一旁的古板的茅顾新却是给我传音道,“这个可是野岭的最厉害的本事,你可要学全了。”
听到了茅老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这可是野老压箱底的本领。我心里暗暗地想着,同时脑海中浮现了有一次听其他的老人说起野老的时候的那种神秘感。
野老并不是道家的正统,也不是什么一流的天师,而是一个因为撰写经文闻名的一个文人雅士,后来经历了很多的大起大落和妻离子散,到了老年的时候,在一个偏僻的野外,建了一个孤庙,终日在庙宇间度日,写经打坐,终一日以经文沟通天地灵质汇集在体内,成为了一代道家野修。
野岭道人的经文便是野岭道人的传承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