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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V94你问我答

殷解忧冷着脸看着他。

百里玉又道:“对于这幽冥白虎玉佩,你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幽蓝色质地精良的玉佩来,那玉佩通体晶莹,玉佩的正面是一个白虎脚踩幽冥之火,背面是一个嵌入的旧式乾体“战”字,赫然正是那枚殷解忧遍寻不到的独孤氏传家玉佩。

殷解忧微微凝目,接下了那玉佩,原来她只是猜想幽冥白虎玉佩必定与百里玉或者伍掠云有重大的关系,可是没想到这白虎玉佩居然一直就在百里玉的身上!

百里玉道:“幽冥白虎堂是由四大世家独孤家始祖独孤战所建,后来太祖皇帝赏赐了他天下至宝风凝玉,独孤战便选了鲁班神斧门的当代掌门人亲自雕琢了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你的意思是……”殷解忧十分意外,“玉佩有两枚?那么就是说,破庙之中木柱上和青铜炉脚上印记都是真正的白虎玉佩打出来的,只是出手的人不一样。”

百里玉点头,道:“我派去的人是冷霄的师弟冷凡,功力不在冷霄之下,已是当世少见的高手,他在木柱上留下了印记,正要离开,却意外碰到了两个神秘人在破庙会面,他十分的谨慎,很快发现那两人的功夫都在他的修为之上,所以等着两人离开之后再走,却没想到,那两人走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却发现了他,青铜炉脚上的白虎印记,就是那个神秘人打上去的,冷凡如今受了重伤,我以着人送回京城去了。”

“那神秘人是什么身份,你可有线索?”

百里玉摇头,道:“只知道他内力深厚,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男子,其余便没有了。”

殷解忧慢慢的消化着这些讯息,问道:“玉佩有两枚,你这枚玉佩是从何处得来的?”

百里玉道:“独孤战之所以打造两枚玉佩,怕的就是有一天一旦玉佩被有心之人夺了去,白虎堂走入歧途,所以一枚玉佩由他本人亲自掌握,另外一枚,却是放在独孤一族宗祠之后的地宫之中,我这一枚,原是独孤将军手中的那一枚。”

“那便是说,那神秘人手中的玉佩,是从独孤一族的墓穴之中得到的了?”殷解忧声音骤然冰冷,她简直可以想象,独孤一族列位英灵的坟墓被无名盗匪挖掘而入,只是为了一枚玉佩而已,却连死人都不让安生。

百里玉道:“应该是,只是他虽然拿到了白虎玉佩,却并不知道如何用白虎玉佩开启幽冥白虎堂的势力,否则的话,天下早已大乱。”

殷解忧沉默良久,才道:“谁会这样处心积虑的寻白虎玉佩,你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

百里玉道:“独孤家的墓穴地宫都设有机关和断龙石,若非独孤家自己的人,是没有人能够进去的,那神秘之人既然能进到地宫之中,想必是由独孤门人带领。”

殷解忧脑中快速闪现诸多想法,“独孤家早已被灭门,门人全都死光了,如今活着的,除了独孤雍,便再也没有别人——”

百里玉接着道:“那拿到玉佩的人,想来就是独孤雍背后的人了。”

只是独孤雍背后之人,却是一点迹象都没有,殷解忧脑中很快闪过一个想法,独孤雍常年在淮阴活动,莫非他背后之人,亦是在淮阴?而淮阴如今势力最大的人,就是瑞王御千里,会是他吗?

百里玉道:“你在想什么?”

殷解忧回过神来,淡淡道:“没什么。”左不过是她的猜测,自然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她停了一会儿,又道:“我还有一件事情,已经问过你很多次,可你每次都巧妙的避了过去,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不会再避过去吧?”

百里玉笑了笑,挑眉道:“你且问问看吧。”

殷解忧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道:“你和伍掠云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出京之后直接就躲过了我的天香楼,锦绣坊以及阳极楼各处密探,你们如何做到的?”

“原来是这个问题。”百里玉淡淡笑了笑,道:“我还以为又是亵衣问题。”

殷解忧脸上有些尴尬,恼道:“我在和你说正经的,没有开玩笑。”

百里玉从善如流,道:“嗯,那我也便与你说正经的。我与伍掠云是自由相识的,算得上朋友,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么……”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殷解忧一眼,“我若说了,你不要生气。”

殷解忧道:“你说吧,我不生气就是。”

百里玉道:“我们之所以能巧妙的避开你所有势力的哨卡,是因为我早知道,天香楼锦绣坊都是你的产业,亦知道你就是阳极楼主,若是知道这些,想要避开,亦不是什么难事。”

殷解忧愕然,她虽然没想过要瞒着,但也从没想过百里玉心中居然跟明镜一样,什么都清楚,“你是何时知道的?”

“锦绣坊最先起于淮阳,那是你所在的地方,天香楼之所以能打出名号,是因为如意娘,而如意娘又是你的厨娘,你与天香楼之间的关系,便是秘而不宣了,至于阳极楼主么……”

如此,就是百里玉不说,殷解忧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她曾不止一次在百里玉面前动过武,以百里玉这样一个武学天才的眼力界,必定早就看出她所使的内力是阳极之功,天下间除了阴极之身的阳极楼主,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修习这样的内力。

殷解忧无言沉默着,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他什么,但是自己的所有秘密就这样被他知道,而自己却对他一知半解,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舒坦。

“你怎么了?”细心的百里玉很快发现她的异常,微冷的夜风冲窗口刮进来几缕,将她颊边发丝吹起,百里玉伸手将那微乱的发丝编到了耳后,“你可是说过,你不会生气的。”

殷解忧默默抬头,视线凝注在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我没有生气。”

“那你是怎么了?”

殷解忧看着他,总觉得,这样有点不公平,只是唇瓣开启抿着好几回之后,她终是什么都没说,只道:“还有一个问题,我那日偶然见你处理从灾区递过来的消息,只有几个字,说各路人手已经到位,我想问你,你和伍掠云安排人手,是不是要劫谢博的银子?”

百里玉眸中闪过眸中情绪,类似赞许又似激赏,没有言语,只是神色却很是高深莫测,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殷解忧扬了扬眉,亦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问,笑了笑,道:“谢博若是知道你们打的算盘,岂不是会立即把银子藏到别处去。”

百里玉淡淡道:“无论他藏在哪里,银子和粮草供给一定会送到南麓灾民聚集之地。”那话音淡淡,殷解忧却奇怪的听出了满满的自信,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同情谢博,看来无论谢博他使出了如何的招数,那几百万两银子,都会被百里玉和伍掠云二人算计了去。

殷解忧沉默的想了想,有一个问题,她心里一直很怀疑,可是此时也是拿不准要不要开口去问,只是想了一会儿,终是将那个问题跳了过去,淡淡道:“我问完了。”

百里玉微微一怔,挑起一道长眉,“这样就完了吗?”

“嗯。”殷解忧点点头,将桌上的医书又收好了,抬头看向百里玉,道:“你走吧。”

百里玉挑起的长眉不由挑的更高,“你这是过河拆桥吗?”

殷解忧神色淡淡,“我好像没有说,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就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吧?”

百里玉愣住,很快反应过来,失笑道:“你这小丫头,如今倒是会耍弄人了吗?”

殷解忧不去看他,直接走到门口开门,伸手做了请的姿势,道:“好走,不送。”就算她知道百里玉骗她的原因情有可原,只是欺骗本身却让她无法接受,她不会在恼他,但也不代表就这样简单就原谅了他,未来一段时间,她亦不想和他扯不清楚。

百里玉这才知道,她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