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倒也在理,不过,江湖传言,那鸳无对是个使毒高手,她想要杀一个人,并不需要真的接近,只要找对了机会下毒,应该也是可以的。”
说起这个,殷解忧便想起了百里玉为救她被毒蛇咬伤的事情,眉峰微皱,“你可能不知道,百里玉这十年来自己调理身体,早已经是百毒不侵,就算偶有一两种厉害的毒药,也要不了他的命。”顿了顿,她有看向烈炎。
“我上次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什么事情?”
殷解忧皱眉:“你在装傻?”
烈炎两手一摊,“你同我说过的事情很多,我如何确定你说的是哪一件?”
殷解忧忍耐的深深吸了口气,“给百里玉治病那件事情。”
烈炎老神在在。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殷解忧忍不住道:“我既是女的又是郡主你不是照样医了我,还有太后,你也医了,怎么就不能医百里玉。”
“我与你之间的关系,自然不用谈规矩,至于太后,太后是我舅母,本就是亲戚,更是不用谈规矩了。”
殷解忧恼了。
“说来说去,就是不肯为百里玉医治了?”
烈炎怔了怔,手握折扇的姿势不变,只是握扇的手却微微紧了紧,“你这么着紧百里玉?”
“我……”殷解忧也是一怔,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被最近的事情扰的有些心烦么,所以口气才有些过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烈炎看了她半晌,陈恳的道:“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是为了你,破例一次有何不可?只是,并非我执拗规矩不肯为他诊病,而是因为我知道,他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诊病,所以才一再拒绝。”
殷解忧愣了愣。
“你怎么知道他……”
烈炎道:“你不是也知道他不会接受,所以才先来劝说我,才打算去搞定他?你以为百里玉那样的人,会让别人帮他诊病?你都不用跟他说。”
殷解忧无言以对,只得沉默。
说实话,她心底深处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想放弃这个希望,百里玉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迟早会有招架不住的那天,到时候又要怎么办呢?
“他自得病那日就没一命呜呼,反而活了近十年,辰王自有辰王的风骨和能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
殷解忧默默点头。
烈炎从怀中掏出一只青瓷瓶子,拿掉塞着的红布,一股浓郁的酒香立时飘散开来,殷解忧眼前一亮,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这又是什么酒?只闻着味道就知道不是俗品。”
“这是柴京今日才快马送来的酒,倒叫不上名字,怎么样,要不要尝一点。”
“好。”殷解忧喜笑颜开,这一日来,没有这个更能让人心情愉快的了。她伸手接过酒壶,刚要喝上一口,却不知怎的,忽然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