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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大结局

谢博忽然笑了,笑容自那双漂亮好看的眼眸之中散出,他看着鸳无双故作冰冷无情的脸,淡淡道:“你真的舍得?”话落,又上前一步,这次,竟用自己的脖颈去就那锋利的剑刃,在鸳无双手微颤下意识的躲闪之后,他的笑容变得愈发的大了。

谢博温柔而肯定的道:“无双,别为难自己了,你舍不得。”

鸳无双恼恨谢博卑鄙而犀利的试探,却更恨自己这不记事的脑子,竟还会对他手下留情,她握紧了剑柄,像是要证明什么一样,可脑海之中回想到的,却是他虚浮的步伐,还未曾尽数恢复的内力,已经甘州那么多日子的相伴,最终,她只有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情剑无声落下。

鸳无双慢慢看向谢博,重复:“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那就杀了我吧。”

他笑着,如是说。

鸳无双冷冷看着他唇边那抹笑容,她知道自己做不到,但她现如今却也无法面对这些纷杂的情绪,她需要安静,需要一点时间。

可谢博又岂会给她这样的时间?

他仿佛是能看透鸳无双所有想法,瞬间欺身而上,霸道却不是温柔的缠住她的手臂,环住她的身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鸳无双冷漠的脸上,“想去哪?”

鸳无双浑身一僵,“放开。”

谢博微微一笑,即便是在不确定她感情的时候,他都不愿放任她离去,如今已然确定一切,又岂会轻易放手?他紧紧环住怀中僵直的人影,下颌蹭着她的发顶,“你说,除了我,你谁也不信的。”耳边,传来谢博叹息的声音。

那日话语言犹在耳,鸳无双无法反应,如今的她,想要挣脱谢博的钳制,并非难事,但只要一想到这男人原本浑厚的内力是因为自己失去大半,那抬起的素手却也只能紧握成拳,无法动弹。是啊,她的确是说过那句话,除了他,谁也不信,那她到底在别扭什么?

她并不蠢,早已在见到他出现在自己枕边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但她依然无法忍受。

她分不清楚,那无法忍受,到底是无法忍受他和自己以外的女人的名字链接在了一起,还是无法忍受自己对于他的重视已经达到连自己都吓到的地步……她一直觉得,少女时代那样深沉的感情,给了那个人,今生不会再出现一个人能叫她那般刻骨铭心,不死不休,当初对那段往事的释怀,也只是因为真的想通了,看清了,而并非什么别的理由,京城重重,只是因为这个人能给她冰冷阴暗的心点点的温暖和光明,只是因为和谢博在一起舒服,会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往和无尽的噩梦,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点一点的“只是”,竟然慢慢的深入骨髓,让她失去自我,忘记了当年那般痛不欲生的情殇,再次情根深种。

情殇重重,历历在目,她怕重蹈覆辙,她开始却步,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危险,但她却无法推开这个男人的怀抱,是不忍,更是不舍得。

谢博轻轻的叹息声传来,唤回了鸳无双些许怔忪的思绪。

“这样的为难自己,又是何苦?”

不知为何,心中那些不确定和空落落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纤白的素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她嗅着谢博身上独有的气息,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在冲动的将唇印上他下巴的那一瞬间,她悲哀的想着,自己真是一点也不记事,明明知道情之一字可能让人生不如死,却还是傻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谢博微微愕然,俯首的瞬间,唇瓣相贴,给予她无言的肯定和安慰。

温柔缠绵,深入浅出,相贴的似乎不只是唇瓣,还有两个人的心,手臂有自主意识一样的环上了他的脖颈,收紧。

须臾,这些的慰藉似乎都不足以填满那莫名的空落,她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一样摸索在他周身,慌乱又无章法的拉扯着,谢博本就是只着了中衣,那素白的系带,很快被她找到,拉开。

谢博微微退开几许,意外的看向怀中人,“无双,你知不知道——”余下的话,戛然而止,嫣红的唇瓣贴上了他受伤的脖颈,细细的摩挲着,素手由微开的衣襟探了进去。

无双轻蹭着他周身,期期艾艾的低语:“要我。”

谢博轻抽了口气,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看着她慌乱之中透出几许懊恼执着的神色,心中瞬间清明,她是认真的,但他还是有些疑惑,为何她忽然会想这样……

她似乎知道谢博心中有何等疑惑,小手不忘四处摸索点火,一边低声说着,“就算不能是永远,至少我拥有过。”

谢博怔了一下,此刻方才有些理解鸳无双的反常为何,看着她杂乱无章,却又大胆往下探去的手,他的眸中忽然变得幽暗,伸手抓回了她作乱的小手,他弯身,将她打横抱起。

若这样做,可以给她心灵上的肯定,他不会拘泥世俗礼教。

在冲破那层明显的阻滞之前,他低低在她耳边给予承诺,“我只要你做我的永远。”

鸳无双听到了,她怔忪着,却很快被那些莫名的感觉所淹没。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

谢博靠在床头之上,心怜的揽着鸳无双纤细的腰肢,棱角分明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着她肩背上狰狞的伤疤,云雨之后的余韵没有褪去,鸳无双又被他这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勾调弄的气息浮动,忙抓住了他的手:“别……”本欲阻止,奈何自己的声音竟然媚的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不知是懊恼还是如何,她轻巧的旋出他的怀抱,一把扯过零落满地的衣衫,背对他穿衣。

谢博靠在床榻上没有动,只是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睛却半分也没离开鸳无双的身影。

那莫测的视线,让她连系着衣带的手都有些轻颤,却更加快的手下动作,穿戴妥当,握起一侧无情剑,迈步向前。

“去哪?”

那低沉暗哑,带着些许磁性的声音,在她的手触碰到门边的时候响起来,慵懒而魅惑,不知为何,鸳无双觉得这声音似乎和往常是没什么分别的,但她如今在听却总觉脸红心跳。

她抑下那些浮动心绪,冷声道:“你管不着。”

身后有窸窣声传来,很快,一只手按在了门栓上,“我管不着,谁管得着,嗯?”

鸳无双转眸,强迫自己视线冰冷无情,“我欠你甚多,如今以身抵债,从此各自天涯,互不相干。”

谢博面色微变,原本疏淡的长眉微微蹙了一下,眸中,亦刮过无数隐匿的风暴。

许久,他慢慢的,一字字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他明明视线平平,她却被看的滞涩了喉头,半晌才有办法别过眼眸,“你救我性命多次,这双眼睛能够重见光明也是因为你,我身为长物,无以为报,唯有……”她有些难以启齿,却强迫自己道:“唯有以身相抵——”

“我让你报了么?”淡漠的话语,阻止了鸳无双的话。

鸳无双顿了下,“我不喜欢欠别人。”

“报恩?你看我需要么?”

鸳无双滞了滞,“你的内伤……我无法视若无睹。”

“你不是冷心冷情的鸳无双么?你何时在意过别人的死活,无法视若无睹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半点也没有可信度……”谢博轻笑一声,似带着无以名状的自嘲意味,“救你性命,为你寻医治眼,那又如何?都是我自愿的,你不喜欢欠别人,我却偏乐意让你欠。”

鸳无双怔了一下,谢博已紧握她的双肩将她身子扳了回去,他的唇角微微勾着,带着几分清浅笑意,可眼眸深处却冰冷得彷如霜雪严寒,无尽深沉,“留在我身边就这样让你难以忍受?我说了,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释,那句只相信我,难道只是随口说说,如今要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了么?”

那双眼眸像是带着深深的漩涡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一样,鸳无双怔忪半刻,狼狈的别开眼,“与那件事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