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婳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反射性的跳了起来,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角落里窜出来的某个人。
那人趴在窗户口儿,花花绿绿的玻璃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影子,似乎是他的脑袋。
“我在这儿!”
“快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
似乎是怕惊扰到别人,那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年婳深吸了一口气,立刻小跑着过去,她尽量慢慢地打开窗户,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熟悉的人闯入了眼帘。
年婳愣住,然后有些失望。
“你这是几个意思?”闫子宋很不爽。
十分不爽。
他豁出了半条命,乔装打扮在这个岛上生活了好几天,才摸清了这里的路线。
也摸清了年婳的路线。
在他五十米开外,至少有两位数的保镖候着。
那些个人高马大的,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揍死他。
所以,闫子宋能来到这里,还趴在窗户口上呼唤着年婳,已经是他尽了全力拼了老命的结果。
“好,师兄,你别生气,我只是以为是”
"是傅云宸是吧?他现在被靳枭盯得死死的,哪里能分身来救你。"
“幸好有他转移视线,我才能够溜进来。”
“好了,别说了,时间紧急,你赶快跟我走。”闫子宋跳下去,落在地上。
年婳也是个狠人,脱了高跟鞋,直接跳下去。
闫子宋被她吓了一跳,这家伙,生猛生猛的,一点也不像个妹子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来,生活早就把年婳驯化成了另一种模样。
像从高处跳下这种事,她早经历了一遍。
痛,是会痛的。
可跟留在这里的那种疼比起来,又算得什么呢?
年婳露出一丝苦笑,她接住了闫子宋递过来的手,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
只是,当她选择了离开的一刹那,脑海中也浮现了某个人的身影。
窗户边上,白色的窗纱被风吹得高高的,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靳枭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他看着远去的某人,周身的气压很低很低。
空气中,蔓延着肃杀的气息
试衣间前。
露娜的腿跪得有些麻了。
她咒骂了几句,差点就要出声,在看到靳枭出来,立马就乖乖闭上了嘴。
但小脸还是愤恨的很不甘心。
刚才年婳进去了没多久,少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跟了进去。
这种事情,暧昧得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知道这里边的猫腻。
尤其是经验丰富的露娜,早就身经百战。
甚至,比这更刺激的,她都经历过不少。
只是,露娜依旧嫉妒得快要气歪了脸,凭什么跟少主在一块儿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破鞋。
露娜又在骂人时,忽然发现,被她骂了不知几百遍的年婳竟然没有出来。
试衣间的门打开着,露出了里边的光景,露娜伸长了脖子看,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这么说来
露娜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年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