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阳把大哥大放到了木茶几上,或者说,他是把大哥大摔了上去,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野玫瑰,你真有病,如果矿里缺钱,我帮忙找关系,银行贷款好了,为什么非要多两个股东?”
陈旭阳藐视了高海晨和孙东亮,目光又锁定在野玫瑰脸上,“虽然你是东山金矿大老板,虽然你是把自己的股份让给了他们一部分,但我不同意,他们就不能入股!”
“陈公子,别这样,给人方便那也是给自己方便,你在北关混得好,可高海晨和孙大河在莲池,那也是人物!”野玫瑰道。
陈旭阳又轻蔑看了高海晨和孙大河一眼,轻笑道:“如果这种货色也算人物,那么江北的人物也太多了!孙大河,你在北山的小铜矿,早就歇菜了,之后来了北关,你在做什么?赌钱,睡女人,放高利贷,我没打你,那是给野玫瑰面子!至于你,高海晨,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北关的矿区,你也想插手?老实滚回莲池,以后别来了!”
高海晨微蹙眉头看着发飙的陈旭阳,随后高海晨笑了。
“暂且喊你一声陈公子,本来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可我发现你的嘴巴太臭了,有点讨打!”
“我讨打?在北关,没人敢动我一指头!”陈旭阳怒视着高海晨,吼起来。
“但我敢。”
高海晨一巴掌扇过去。
陈旭阳痛叫着摔到了地上,嘴巴汩汩淌血。
“你他妈敢打我?我一个电话打给我爸,立刻抓了你,啊……”
陈旭阳腹部被踢了一脚,惨叫着在地上滑行,冲出去三米多远。
高海晨要走过去。
野玫瑰伸开双臂拦住了他,急声道:“高海晨,你冷静点,事情还有的谈,这是北关陈旭阳,简单打两下也就算了!”
“陈旭阳的父亲,在北关场面上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可也不是北关一把手,可他表现出来的牛比,就好像北关放不下他了。”
高海晨道,“野玫瑰,咱们也别在北关签合同了,不如换个地方,去西城区君子街雄风武馆,反正你和陆雄风是老熟人。”
“也好。”
野玫瑰来看,在陆雄风眼里,北关陈旭阳的父亲就是个小角色。
可是,歪倒在地上,捂着腹部的陈旭阳忽而兴奋尖叫起来。
“去雄风武馆?好啊!陆雄风是我爸的朋友,那是我的陆叔!”
闻言,高海晨发现,陆雄风的朋友那是真多,北关陈公子的父亲,也是陆雄风的朋友。
只见陈旭阳连滚带爬朝着茶几冲过去,抓起手机就要给父亲拨电话。
“这狗比!”
孙东亮早就怒了。
此时,孙东亮夺了陈旭阳的大哥大,朝着陈旭阳脑袋砸了两下。
陈旭阳咧嘴惨叫,捂着头呜咽起来,头没流血,却起了包,十分疼痛。
野玫瑰一脸惘然。
在北关,陈公子就这么被操练了?
另外一个股东柴东魁,一直站一旁看着,面无表情,一句话都不说。
“老魁,你先走吧。”野玫瑰道。
“那我先走了,选矿厂那边也有点忙,我眼里,你就是大老板,你说怎样就怎样。”
柴东魁目光转移到了高海晨这边,比较友好的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高海晨揪着陈旭阳的后脖颈,把他拽出了砖瓦房,朝着孙东亮那辆猎豹走去。
猎豹车门开了,高海晨把陈旭阳扔到了后排,自己也坐了上去。
“我爸是北关陈炳辉,我是陈公子,啊……”
陈旭阳脸部被高海晨手背狠扇了一下,一声惨叫,不再提父亲的名字。
陈旭阳的普桑只能先停在这里,两辆越野车开了出去,要去西城区君子街雄风武馆解决问题。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