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起来甚至比这个老人还要青年很多，但是偏偏的，两者却是父子。

那个神经病师伯也是，如果按照辈分，慕容大叔还是他的孙子。

古武者修炼有成，是可以延缓衰老的，所以云飞扬并不怀疑老人说的话。

而且，古家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明显是师傅吩咐下来的。

想必古家在京都，拥有一定的力量和话语权，虽然在这之前，自己一无所知。

既然是师傅的安排，那就听着就是了。

“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人缓缓转动着手上的康乐球，问道：

“听说你准备除了段家？”

云飞扬想了想，说道：

“段家并不是我的目标。”

老人笑了，说道：

“年轻人，有个目标是好的，但是，你却远远高估了你实现目标的能力。”

云飞扬也笑了，说道：

“我不认为段家有让我高估的地方。”

“是吗？”

老人温和说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你认为，京都这四大家族，存在的价值是什么？”

云飞扬顿时愣住了。

想了好半天，他才摇了摇头。

老人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那我今天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英灵殿也好，星宗也好，天宫也好，天地钱庄也好，这些存在，他们到底为什么存在。”

云飞扬是真正的愣住了。

老人一句话，简直石破天惊。

而老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

“谁又能知道，英灵殿的暗殿，并不是天宫，或者说，天宫，也只是暗殿推出的一个招牌而已。”

云飞扬的冷汗，瞬间流了下来。

神经病师伯曾经对他说过，身为英灵殿的暗殿，天宫曾经强大到整个英灵殿都为之忌惮，最后却被一步步蚕食，成了目前这个局面。

风家谋夺了英灵殿在东方的传承，更是把天宫打压得喘不过气来，而自己的责任，就是带着天宫中兴。

这一年多，所有人，所有事，汇聚在一起，却都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云飞扬自认为自己看清楚，但是眼前其实依然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而现在，一个普通的老人，在世俗间一座普通的四合院内，说出来的一句话，却石破天惊。

或许，从这个老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将会是撕开这一层薄雾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