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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飞骑出汴京

翌日一早,叶枫换上了衙门送来的指挥官袍。

比起往常的官府,这探事司的新服更好些,白底黑衣,挂上了箭袋腰刀,将那白玉做的腰牌挂上,策马去了探事司衙门。

如今的探事司比起过往要热闹了许多,虽有两个指挥的人马空额,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是百十来人,而叶枫的两个都也不过四十人罢了。

而原本早已改成公房的大堂衙门也重新开设,两个指挥分为左右两院,而叶枫的指挥便在左边院落中。

叶枫方才进院,李达与一个年轻人便迎了上来,再看院中集结的人马,几乎都是些生面孔,原本自己熟悉的人却都已经不再。

“指挥!”二人参见,如今李达也被升为了都头,毕竟探事司上下都知道他李达是自己的挚友,既然是自己升迁了,他李达如何能不升?

“属下陈忠,参见指挥!”

在二人的解释下,叶枫方才知道如今的探事司已经完全改变,也因为人数的控制的因数,副指挥一职尚且空着。

“指挥,弟兄们已经整备好了,便等指挥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叶枫颔首,快步去了房中取过早已下达的圣谕,将之交给李达保管:“李萱呢?”

“日前回来报到过一次,听说已经调走了。”

果然,原以为李萱会在探事司,至少也是自己的一个都头,没想到却已经远调?难道说李萱已经放弃监视自己了?只是这里面的事情,他没有心情去细想。

领着这四十人出了衙门,众人纵马东去,望着郓州府而去。

探事司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出动,而且是出城的行动。

那守门的士兵们议论纷纷,但却也只敢在大队人马离去之后方才说话。

纵马如风,叶枫第一次感觉到众星捧月的感觉,这就是权力带来的感觉?

叶枫心事重重,第一次出城自己在山东博来了最好的名声,这第二次出城却要将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全部毁掉?

路过了昔日恶战的码头,恶战的痕迹尚在,码头已然荒废。

看着那被震天雷炸裂的痕迹,叶枫的心头忽生一道疑问:‘他山武隆不过是区区一个草寇,哪里来的震天雷?’

只是这一丝疑问却得不到解答,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线索却破获心中的谜团,最终只能带着遗憾快马离开了这里。

如今已经九月天气,秋高气爽时候,正是纵马奔驰的季节。

相较于京城百姓对探事司畏之如虎,这山东的百姓却并不知晓这些人何等来路,当这四十几人纵马路过的时候,不少驻足观看,窃窃私语猜测一二。

酒馆,一行人带刀进入,却将那掌柜的吓得不轻。

李达吩咐了酒食,便坐在了叶枫身边:“指挥,我等如今已到兴仁府地界,尚有些时日方才到得东阿,只不知从北面去还是从南面去?”

“何也?”叶枫问道。

“先前听闻那蓼儿洼上有一批强人,我等此番办此案件还是少招惹些为妙,莫不如便绕道从南北过去?”李达道。

叶枫沉思一二,最终还是点头,道:“北道近些,便从濮州过去吧!”

“遵命!”

这边厢几人商议着路线,那边厢却有人为此着急得很。

却说那东阿城外,明家庄园。

这中秋方过,明家庄上却没有一丝喜庆,到还有些压抑。

偏厅,那已经有些年纪的明成端坐主位,坐下两排端坐着好几个大汉,无不是带着兵器的江湖中人。

“东京带来消息了吗?”明成看向为首的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希望不言而喻。

“那人说已经安排人过来了,只要老爷交出账簿和名单,可送老爷一家出海。”那汉子道。

“嗯!”明成长叹一口气,道:“账簿与名单事关重大,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人总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那张家的教训还在前面,我可没那么傻啊。”

“倒是小的路过蓼儿洼的时候遇上些事情!”那汉子抱拳,犹豫道。

“且说便是!”明成的眉宇间也多了几分喜气,毕竟能够逃出生天,当然值得高兴。

“在下路过李家道口被那梁山贼寇擒上了山去,那晁姓的头领问知了老爷事情之后非常希望能够帮上老爷。如果老爷不嫌弃的话,可以举家迁往蓼儿洼避祸。如果老爷嫌弃的话,他可以派百十来人为老爷看家护院。”

“荒唐!”明成冷叱一声,道:“我乃朝廷命官,一生尽忠朝廷,他蓼儿洼不过是一个强盗去处,我明成便是死在此间也绝不去那强盗窝里,也绝不与这贼寇有半点干系!”

“可老爷……”那汉子抱拳,道:“咱们庄上只有百十人,若是有变故只怕护不得老爷周全!”

“哼!”明成大袖一挥,道:“账簿在我手上,他们岂敢胡来?”

这边厢那明成不领情,那边厢梁山水泊上却群雄大议。

聚义厅中,但闻一声“报”传来,只见一个喽啰快步进来,向着堂上的天王纳头便拜:“报天王,濮州的酒店传来紧急消息。”

“哦?”晁盖大惊,望着那人便道:“快快说来!”

“前日咱们濮州的酒店见约莫四五十人赶马住店,这些人身穿一色服装,带刀带剑,腰间悬着朝廷的令牌,便是那知县老爷也对这些人恭敬有加。而这些人不听说东阿一地,怕是与那日前明家的事情有些相干,故而派人飞马来报。”

“嗯!”晁盖面色沉重,摆手示意他退下,向着身边端坐的吴用道:“军师可有何见解?”

“这些人必然是从东京来的,若那人所言为真,只怕是冲着明家过去的。昔日叶都头让天王多取民心,多行义举。这东阿虽然郓州,但离我们梁山并不算远。所以我以为,当派两个警醒些的头领领一两百人过去,若当真是有难也好救援才是。”

“嗯!”晁盖颔首,他徐徐起身,道:“那东阿明家也是一处善良人家,家主在那郓州也颇有些名望。咱们既是义举,那不得不管这事儿,哪位兄弟敢行此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