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这般踏实的睡了,叶枫早早便睡下,一觉便睡到了天明。
只当这天微明,便闻房门“嘭”的一声巨响,叶枫猛然睁眼,翻身而起将这佩刀紧紧攥着,只见了这来人之后却缓慢松了刀。
“尔等为何闯我住所?”
叶枫还欲要质问,便见那几个捕快纷纷拔刀上来,将他左右架住。
“为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带走!”为首的捕头怒斥一声,便见左右押着叶枫出来。
而此时卞祥和孙安的门也打开了,二人侧身欲出来,正好对上了叶枫的眼神。
卞祥毕竟是跟随叶枫最久的人,自然晓得叶枫的打算,一把拽住孙安的手,低声道:“不要动!”
等到这一众捕快押着叶枫下去之后,孙安方才质问卞祥道:“为何适才不让我出手?”
“慌什么?咱们主君是何人?当朝正六品大官儿,官家跟前的红人,最不怕的就是被官儿抓!”卞祥笑道:“咱们来时,洪靖的人马尚未远离。只怕主君也是想要看看哪些人为何要抓他,咱们且先将洪靖的人叫过来才是。”
“那还等什么?”孙安道。
“急什么?”卞祥笑道:“你去本地的四海商行,拿着这个令牌直接找当地的老板,告诉他出了什么事儿,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去了之后,你早些回来,将李俊他们安顿好。我这就去联系洪靖,任何事情不要惊慌,更不要莽撞行事,知道吗?”
“好!”
却说那江州城府衙早已升堂,当地的县官正靠在桌子上打着哈欠,显然还未睡清醒。倒是桌子边的椅子上,一个中年人正细细打量着叶枫,眼神中露着狡黠,也不知在揣测些什么?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县令惊堂木一拍,左右衙役齐齐呼喝。
叶枫却是一笑,道:“你?只怕还不够格!”
县令听了此话,一扫睡意,更是将那令箭取过便要丢下去。
“大人,早些审问!”那闲坐一旁的人好似已经急不可耐了。
县令唯唯诺诺,收了令箭,又换做一副威严模样看向叶枫,道:“奸贼,昨日揭阳镇和揭阳岭连发惨案,揭阳岭一间酒家死十数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咂舌!而揭阳镇又死十数人!如此大案,震动天下!州府彻查之下,说有贼人潜逃至江州,那黑厮已被本官命人拿下!你,便是共犯吧?”
“此间人皆是我杀!浔阳江上,我还杀了一个船夫!”叶枫笑道:“怎么了?”
没想到叶枫这般简单就承认了整个案件?那县令和闲人都是大惊,原本心中准备好的说辞和审讯套路一下子没了用处,二人一阵语塞!
“那个黑厮只是被我强令领路而已,这些案子都是我一个人犯下的!”其实自己被抓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杀了这么多人那是大案中的大案,若州府捕压着只怕就要震动朝野。
而自己一路过来,留下的痕迹和证据实在是太多了,还有那么多的目击证人,要是还不被抓那才是有鬼了。
衙役让自己画押之后,县令也是将令箭掷地,先押入大牢,等候上禀裁决!
“此番多亏了通判大人,要是没大人指点只怕这贼人就要逍遥世外了。大人大才,此案皆是大人功劳!”县令请着那闲人出府衙,笑道。
闲人颔首,道:“既然人都已经认罪了,我一会便禀报知府大人,早判早了才是最好的!彼时,少不了你的功劳。”
“呦,那就谢过大人,谢过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