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骊也走出了林子墨的房门,一出去便见到林川,此时林子墨也不在,正是说话的好时机,江骊直言道:“林川,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小兰就交给你了!”
“你说得对,小兰跟在我身边太危险了,那些人要对付的是我,难免会祸及我身边的人,所以……”
林川打断江骊还未说完的话:“少夫人,原来你都听见了那天我们的对话,但是,我和小兰已经决定好,咱们四个人共同进退,不管遇到什么,都会一直守在你和少爷的身边。”
江骊见林川这般坚决,心中不免生出一点感动,他们越是这样,江骊就越是不想他们涉险,牵扯到这件事里面来。
“林川,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江骊也算没有白白认定小兰这个妹妹,但是你们一定不能牵扯进来,小兰我一直待她亲如姐妹,所以也不希望她因为我受到一点伤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骊苦口婆心的说着,林川看起来似乎也是听进去了,毕竟世间没有哪一个男子,希望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陷入险境。
林川艰难的点点头。
“你吧小兰带走吧,就今日。”江骊继续补充道。
林川抬眼看着江骊,“什么?”
“我让你带着小兰离开,还有你的母亲,你放心,剩下的事我来处理就好。”江骊说话的时候表现得十分坚定,半分都不容拒绝的模样。
林川皱着眉头考虑了许久,“少夫人,小兰是绝对不会跟我走的,还有我母亲,她已经在国公府活了半生,只怕是她老人家也不愿意离开。”
江骊有些不开心,她不过是让林川带小兰走,离开这个龙鱼混杂的地方,他都能这般磨叽,他一向最不喜欢优柔寡断的人,尤其是男人。
“林川,你能不能不这么啰嗦,让你去做便是了,哪有这么多废话。”
林川沉默不语,江骊说道:“我进宫回来之后,不想再看到你或者是小兰。”
江骊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去自己的房间收拾一番之后,便走出了偏院,果然在偏院的门口,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江骊看了看她,小丫头低着头始终不敢直视江骊,江骊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琉璃。”
“倒是一个好名字,只可惜啊……琉璃易碎。”江骊止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小丫头琉璃诧异的抬眼看着江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江骊竟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果然让人长大的不是时间,而是经历啊。
“你今日便随我一同进宫面见安平公主吧。”江骊开口说道。
不知为什么,琉璃一听到安平公主的名号,便吓得抖了一下,江骊觉得有些诧异,便问道:“怎么?你认识安平公主?”
琉璃随即便摇摇头:“奴婢……奴婢先前冒犯过安平公主。”
看上去这个琉璃很是害怕这个安平公主,看来冒犯了她的代价很大啊。
江骊有些惋惜,便说道:“那你今日留在偏院吧,我自己去便可。”
见琉璃这般瘦弱的身子,江骊也有些于心不忍,这安平公主本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要整治自己,若是到时候进了宫,认出琉璃借题发挥的话,只怕他们两都不会好过。
琉璃听到江骊这话之后,便有些欣喜若狂,感激涕零般的说道:“多谢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江骊摆了摆手,“罢了!你回去吧。”
说完之后,江骊便独自一人往皇宫走去,但是江骊却不知道,小兰和林子墨林川等人,已经先去了一步。
小兰在去林子墨的书房找江骊之时,就已经听到林川和江骊的对话,林川和小兰协商之下,装作先妥协江骊的样子,然后等过了今天再去打算以后的事。
毕竟让江骊一个人去面对安平公主那个不讲理的主儿,只怕是凶多吉少。
江骊此时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劲,到了宫里面之后,江骊径直去了安平公主的寝宫,林子墨等人见江骊走了进去,后脚变跟上江骊的步伐。
“拜见公主。”江骊见了安平公主后,不咸不淡的问候了一声。
安平公主趾高气昂的抬着头,也不理会江骊的行礼。
江骊也没有等安平公主说什么,便自行起身,于是便问道:“不知安平公主今日召见臣女来,所为何事?”
安平公主有些气愤,便走到江骊的面前,一耳光狠狠的扇在她脸上。
“本公主想要做什么,还得提前告诉你这个乡野村妇?”安平公主凌厉的眼神扫过江骊通红的脸颊,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是满意那般。
此时林子墨等人已经进入了安平公主的寝宫,“公主就这样没理由的打人,恐怕是不妥吧?”
孤立无援的江骊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便立即回头看,竟然是林子墨小兰他们。
虽然他们没有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但是江骊感觉心里躺过一股暖流,一见到小兰那如阳光一般的笑容,江骊便安心了很多。
安平公主走到他们几人的面前,指着他们怒吼道:“你们简直就是放肆!本公主有召见你们吗?竟敢闯入本公主的寝宫,你们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林子墨只是邪魅一笑,“公主这番话太过严重了,就是进来你寝宫待了一小会儿,就要掉脑袋,那岂不是没有国法?”
安平公主被这句话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放肆!来人啊!给本公主将他们三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抓起来!”
虽然门外的侍卫闯了进来,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安平公主恼羞成怒,气得不轻,在自己的寝宫里面撒泼。
江骊也有些奇怪,怎么这些侍卫都不敢动手,原来是因为林子墨手中拿着皇上的手谕,但是想来很是奇怪,林子墨是从哪里得来的皇上的手谕。
“皇上今日召我入宫,我携带了夫人一同前来,敢问公主这有什么不妥的吗?”林子墨目空一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