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马将这登徒子推到人群后,免得他脏了时砚公子的耳朵。
最后大皇子拍板决定:“时砚表弟身体不好,咱们就玩儿曲水流觞吧,要是表弟输了,我来替表弟喝!”
谁都没想到大皇子抢了第一,立马有人争着道:“我也可以,我可以专门为时砚公子喝酒,看着你们玩儿就行。”
时砚微笑着看众人争抢,笑而不语。
等到了曲水流觞环节,一个时辰后,这边激烈的气氛引起了周围无数人的注意,不仅闺秀小姐们带着自家丫鬟来看热闹。
就连公主府的主人,明阳公主也被吸引过来,满脸骄傲的看着场中最耀眼的那人。
刚开始众人为了照顾时砚,还给他放水,免得伤了这仙人般的人物面子。
没想到偶然一次,轮到时砚公子,周围人替他捏了把汗,生怕小公子答不出来伤了自尊,连打圆场的话都想好了。
没想到时砚公子张口就来,做出的诗美妙无比,引来周围人的赞美。
众人心下大喜,没想到这位不仅有貌还有才,心情更加激动,于是也不顾及小公子的面子,甚至故意让酒杯停在时砚面前,想多看看美人吟诗的场景。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简直就是时砚的个人秀。
不管什么题目,时砚几乎都在眨眼间就能想到对应的诗句,偏每首诗都是佳作,充满了灵性,让人惊讶不已。
甚至有擅书写的人已经喊来了公主府的下人,取来了笔墨,泼墨当场将时砚的诗记下来。
果然,老嬷嬷道:“夫人,方才大夫说,咱家小少爷这是中了毒,这药十分歹毒,只让中毒者症状与流连花丛,耗空身子一般无二,最后的表现都是精尽而亡。
且中了这毒,前期不易察觉,等到了后期,察觉时已是无药可救。咱家少爷这次也算因祸得福,被这一刺激,提前发现了了体内的毒素,好歹性命无虞。”
伯夫人听得脸色惨白,一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声音冰冷:“我儿现下身体如何?”
老嬷嬷犹疑一瞬,最终在伯夫人的目光下,轻声道:“大夫说,修身养性,或许还能救治一二。”
这意思,基本上就是没救了。不可能成为正常人的。
伯夫人狠狠的闭上眼,好半天才道:“吩咐下去,让大夫好好照料我儿的身体,我要知道是谁吃里扒外,用这么毒的法子害我儿!”
而另一边,荣安伯那边的进展也不是很顺利,一行人都是荣安伯大哥埋下十几年甚至时间更久的钉子,与大伯干系密切,出卖大伯的可行性不大。
楚景亲自审问,上了重刑,依然没人吐口。
荣安伯面色阴沉的坐在一张小桌前,对面人怨毒的眼神他毫不在意,楚景放下手里的鞭子,低声道:“伯爷,都是硬骨头,一时怕是很难有个结果。”
荣安伯道:“既然能用十几年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么一出,肯定都是大哥他信得过的人,要是早早招了,我也不敢信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想了下,荣安伯道:“盯着那个女人,如此关键的证人,我不明白,张氏与大哥为何会留下这么个破绽!从她身上找突破口!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那女人不是张氏身边的大丫鬟,张氏还要处心积虑找这么个人来混淆视听,足以说明她的重要性,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楚景皱眉沉思,语气迟疑:“伯爷,会不会是,张氏与大老爷也不知道那女人身上的猫腻?在张氏他们看来,现在这个女人,应该和原来张氏身边的丫鬟一般无二,他们自个儿都瞧不出破绽。”
荣安伯挑眉。
楚景继续道:“张姨娘身边的大丫鬟,是张氏进府后,府中统一采买分配过去的,丫鬟进府前要统一接受检查,被府中嬷嬷查出石女身份后怕被退货,故而哭求嬷嬷,嬷嬷心软,将此事上禀夫人,希望夫人能让那丫鬟留在府中有一口饭吃。
我们之前都以为,那丫鬟后来被张氏收买,对张氏忠心耿耿,后来更是改了张姓,效忠张氏,因此,她石女身份的这个秘密,张氏肯定知晓。
但万一,直到丫鬟死前,张氏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现在的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也就是说,张氏身边得力的大丫鬟,临死前,无意中坑了她主子一把,导致她主子的计划功亏一篑。
荣安伯眯着眼思索:“你说的不无道理,派人去那丫鬟老家查。”
楚景应是:“那大老爷那儿呢?”毕竟是老侯爷的庶长子,荣安伯的庶长兄,这么关着,时间长了也不是事儿。
荣安伯冷哼:“我看他今儿在客厅里,当着全府下人的面,贬低我儿时砚时,说的可是激情彭拜,眉眼飞扬啊!既然这本精力充沛,那就在这儿多住几日吧!”
听着里面大老爷的激情辱骂,楚景一脸淡然,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件事要不是二少爷无意中叫破,夫人怕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这种地方,万一被大老爷糊弄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个,还不知道他儿子已经被人下毒的荣安伯,一脸欣慰的点头。
即使亲生儿子在不济,也比莫名其妙给别人开开心心养儿子的强啊!
这么想着的荣安伯,就听见下人小跑过来,在耳边低声转告:“夫人有急事请您过去,现在。”
荣安伯知道自家夫人的性子,聪慧识大体,不会在小事上随意烦他,更不会在眼下明知他在做什么的情况下无故找他,心下明白这事发生了大事,面上不显,脚下步伐明显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