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当欢是过来送造化的,他们没有敬畏也就罢了,连此时谁强谁弱的形势都分不清。
李青月还没开讲便突然感觉有些累了,心里反复问自己:这值得吗?
帮助一些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的人?值得吗?
李青月的沉默提醒了一边的江溪桐,江溪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神识也骤然散去,脸色一变。
这些人有一种声音特别刺耳:“山上都是谁啊?是不是闲的要死了?兴师动众的,什么修为啊就敢对二十万人讲法?”
李青月是要死了,但不是闲的。
江溪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再也没有先前的和颜悦色。
正在江溪桐准备动手的时候,李青月悠悠地叹了口气,说道:“不值得。但是讲究着说吧!”
江溪桐停下了脚步。
长歌当欢的众人翻了个白眼,大感无趣。
神兽山发生的一切,茶几早已料到,所以他提前离开了。
免得他怕自己忍不住一剑过去杀了废物们的头,还惹得自己的朋友心里不舒服。
虽说这种事情,茶几做了很多次了。
但是,良师益友几近迟暮,还是收敛一下行为吧。
白衣君子抬头顶天立地,低头尊师重道。
此时,他在生财城中好似漫无目的的闲逛。
半晌后,他与繁华的街道上看见了一群白衣书生。
这些个白衣书生举着画像,不知疲惫地诚心请问路过的每一个人。
看样子应该是家里丢了很重要的人,正在竭尽全力地寻找。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他们受尽人间的白眼。
有些人甚至还没被问便脸色一摆,眉头一皱,肆意发泄自己的不满,大骂这些个书生当街挡路,既不懂规矩,扰了街道的清静,挡了行人的脚步。
即使这般,这些人白衣书生们还是毕恭毕敬,尽力赔笑脸,低头低声的抱歉。
不与弱者争辉,这是齐一门教的。
茶几不觉得这有什么对的。
穷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弱同样也不应该是。
每个人都应该为活得更好,变得更强而努力。
现在弱时将强者的善意当做白水肆意挥霍,和扇将来的自己的耳光有什么分别?
齐一门从来不欠人间的,人间却觉得齐一门好欺负。
要是有些敢这样指责和谩骂他,茶几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将其一剑分尸,送入轮回。
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些白衣书生,大多都是刚刚入齐一门的学子,这时大概已经尝到了人间的第一丝辣味。
没事,后头还有呢
茶几就这样静静看着,没有为他们发声,也没有惊扰这街道的熙熙攘攘,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茶几觉得这番风景看多了有些无聊,悄然移步,无声离去。
茶几以为只有他在暗处观望别人,不知道人流中也有人的余光挂在他的脸上。
茶几离去不久,就在这时,那一群年轻的白衣书生在街上拦住了一个同样是身穿白衣的年轻人。
“这位兄台,请问你是门中哪一位先生的弟子啊?”一个小黑脸笑眯眯地问道。
“我并非齐一门的人。”年轻人有些疑惑,茫然间答道。
“你身上的是我门中的白衣玉袖装,还请莫和我们这些同门开玩笑吧。”小黑脸嘿嘿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难道不是你齐一门的人就不能穿这身衣服吗?若真如此,我脱下便是。”年轻人说着便打算当街把自己这身皮扒下来。
“不不,兄台你误会了。齐一门广交天下,只要兄台胸中有清风皓月,正义高悬,不做一些丧尽天良的坏事。这身衣服就让兄台代替我们齐一门穿了又如何呢?我齐一门万万不会有让兄台褪衣的想法啊。”齐二狗大惊失色,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洒脱,抓住了他的手,阻止道。
“多谢!那我可以走了吗?”年轻人轻轻一笑,看了看齐二狗抓住他的手。
“当然可以。哦,对了,正事儿忘了!兄台,请问一下,不知兄台可曾在城中某处见过此人啊?”齐二狗赶紧松手,然后拿出了一幅画像。
“这个人,有一丝面熟啊!”年轻人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一幅人物画像,点了点头。
“兄台你见过?敢问兄台他出现在过哪里?还请兄台帮忙回忆一下,小生齐二狗感激不尽,感激不尽。”齐二狗自报家门,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