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全部都没有放过。
鸠浅任由她用力地踩在自己的身上,可能是觉得按摩不均匀,特地还翻了个身。
裴三千见状气急败坏,踩在鸠浅的背上跳的更欢了。
鸠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心事流转。
裴青丝的事情,是一个鸠浅永远绕不过去的痛点。
很多人都喜欢有人愿意为自己舍生忘死,鸠浅经历过一次之后,觉得这种经历糟糕透了。
活着的那个人要负责将那一段记忆永远铭记于心,此生不忘。
这是一种无人能懂的残酷惩罚。
鸠浅现在明白了,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对裴青丝的这一点点愧疚化作善意还给裴三千。
但是最要命的就在这里,鸠浅觉得裴三千什么都有了,根本就不用他还什么。
假使裴青丝不死,那对于他现在的情况而言,也就是他床上多个女人的区别而已。
他欠裴青丝的,永远都欠,这一点与裴三千无关。
裴三千是一个很努力的姑娘。
所以,即使她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够大,也在努力地使劲儿。
不一会儿,鸠浅传来了阵阵微弱的鼾声。
裴三千见他睡着了,松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趴在了他的背上,闭上了眼睛。
翌日。
一大早。
司正满身伤痕地回到了生财城。
他火急火燎地猛捶客栈的门,像一个莽夫一样焦急。
鸠浅和裴三千正在梦乡,带着下床气就下了楼。
“你是不是有病?脑子让驴子踢了吧?有事下午再说。”
鸠浅正想赏司正一脚,一开门发现了司正一身伤痕。
于是,他伸到一半的脚,停在了半空中。
最后,鸠浅极其不甘心的收了回去。
算你够惨。
少挨一脚。
鸠浅看着司正,发现司正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好地方,顿时有些可怜他。
“怎么样?剑渊的滋味如此?”鸠浅揶揄道。
“非十境之人不可过,很危险。”司正勉强一笑,
他刚破十境,习惯了随意使用神魂。
一个不懂事,他用神魂探路,搞得神魂也被剑气斩了,领域也连带着有所损伤。
这一趟,对于司正而言,是名副其实的铩羽而归。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他没有一丁点儿收获。
那个段横川像是一个石头一样,脾气又臭又硬,丝毫不为他这般凄惨的模样所动,说了一句自己去问东方红眉之后就一个字都不说了。
“走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鸠浅说罢便准备关门,好抱着美人儿睡个回笼觉。
“等一下,我想努力一下,救一救,万一有希望呢?你知道的,即使是只活七境之上的人,人族也几乎是等同于断根了。”司正一把卡住门,用力地说道。
鸠浅看着他一幅忧国忧民的模样,有些不忍。
于是,他佯装考虑了一下,对司正说道。
“这样吧,下午见,你休息一下,样子挺糟糕的,梳理梳理,我想想对策。”
司正闻言大喜,拱手一拜。
“多谢人镜。我现在去找楚家主了,告辞。”
司正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
鸠浅关上门,一转身发现裴三千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答应了要帮他?”裴三千欣喜地问道。
“没有。”鸠浅摇了摇头,心说傻子才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