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只图一战,谋个痛快。
但是这是皇宫,圣上于此你却视而不见,找别人打架将皇帝放在一边不管不问。
帝烟想不通这个孩子脑子长哪里去了。
这样被她揍了一顿,值得吗?
帝烟摸了摸昨日夜里被那个孩子击中但又收了力所以没有被打肿的胸脯,脸红了红。
帝烟的神色没能躲过皇帝的捕捉。
皇帝以为护国大人自责,而脸皮薄所以面露羞涩,只好宽慰道:“护国大人乃是护国之人,保的是朕的江山社稷,不必为了一个逃跑的毛贼自责。“
皇帝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话骗到了。
呸,天知道自己昨日多想命令护国大人出手将那个小杂种留下来。
奈何自己怕死,生怕调虎离山计从帅宫跑到了帝都里。
毕竟前不久自家大臣还拼了重伤差点杀了河海的那个皇帝。
哎,自己的安全比颜面更重要。
皇帝胸中有口气郁郁不得去,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甚是烦恼。
突然,近侍来报。
他们在枭雄山下抓到了一个叫巷歌的人,刺客是个未及冠的孩子!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人。
“将军,昨日与将军论道之人,今日在枭雄山被抓住了,事因昨日闯皇宫一事。”
“昨日他留了我一命,能留我一命的人怎么会被捉住。”
“昨夜里他不敌护国大人,已重伤垂危。”
将军没说话,凝目沉思。
他眉头挤在了一起,半晌之后慢慢的舒展。
只见他从手边盘子上拿出一块饼,丢在了地上。
“拿着这兵符让她去替我走一遭,带多少人自己挑,见机行事。若是巷歌必活,就替我看他几眼。否则,截他回来见我。”
侍者小心翼翼的捡起‘兵符’,举过头顶,悄悄的退出军帐。
军帐之中,在侍者走后,走进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
她年纪不大,但是眉发皆白,不知是病还是心力过损而致。
“三诗,此举你跟皇上抢人,是否有些不妥?”女子语气亲昵,想必定是男人极为亲近之人。
只是,男子挑了挑眉,没有理她。
素衣女小嘴一撇,泫然欲泣道:“谷将军,谷大将军,我们这次不要惹圣怒了好吗?”
将军名叫谷三诗,昨天就是他与巷歌论道。
他立马喜笑颜开,一把搂过女子的小蛮腰,手指划过女子白白的脸蛋上渐渐展开的红晕,深情的望着怀里的女子,说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那小孩还是应该我去冒险一救的。”
“难道他是你在外面偷偷养的儿子?”女子只知道昨天陪他聊天的家伙是个小孩,奈何孤身女子心思多古怪,天马行空。
谷三诗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自己今年才三十二,那孩子差不多十六七,难道我及冠之前便有了私生子?
女子善察言观色,一见他脸色变了便知道自己的无端猜疑失了分寸。
她急急连道:“爱屋及乌,将军此次救得好,臣妾是极其支持的。”
一副媚态,惹人喜爱。
谷三诗将诗情画意倒在粗糙的纸帛上,一映帝国夕阳,红色如血。
他嘴唇慢慢的凑近女子的红唇,吻了上去。
谷三诗眼睛里透过一丝温柔,女子眼神却是迷离,旖旎的氛围随着吮吸声渐渐浓烈粘稠。
将军营里大帐上的丝帘缓缓下落,隔离开了营帐内里的春光。
梦境到此,陷入了一片黑暗。
佟悠柔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