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没有娘亲的疼爱与照料,当爹的,虽说该是威严与教导。
可不自觉的,还是几分轻柔。
当然,这份儿轻柔也是有底线的。
想要逃课,万般没有这个可能。
再等一会儿,已然快到学堂开课时辰,终究不再忍耐,抬起了迈向儿子房间的步伐。
一步踏出,嘎吱一声,紧闭房门开启。
几分睡意残留,却依旧十分精神的少年,迈出了房门。
十多年来,已然无比习惯的行为,今日,当爹的却是瞪大了眼眸。
“爹,您怎么······”
几分睡意朦胧,待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尽数消散。
爹虽然对自己疼爱,却也一番威严。
真要说怕,倒也不至于。
畏,却是实在有几分。
“没什么,只不过见你今日起的几分早。”
嘴角一抽,尽管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扯,但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爹!”
少年清秀脸色,不由几分发黑。
“赶紧吃饭,莫要误了读书时辰。”
其他的,什么事儿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儿,不可能有半分宽容。
“昨天晚上,除了睡觉还做什么了?”
一句话看似无心,眸中光芒却是凝聚一点。
“读了一会儿书就睡着了,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
少年眼眸灵动闪烁,有心跟爹爹说明一下自身的改变,以及一晚上的奋战结果。
想了想,话语还是压在了唇舌下。
“嗯,那就好好读书去吧。”
一餐饭用罢,看着踏出房门而去的儿子背影,眸中一分幽然。
“岁月悠悠,已然十六载了吗?”
吸了一口气吐尽,刘彦昌起身迈步村头大槐树下。
“几分玄机不明,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迈步大槐树下,数十年如一日的身影悠然安睡。
刘彦昌俯身下拜。
“有他们已然足以,还来缠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似是睡梦中的呢喃,抬手一摆,刘彦昌身形便被一股凭空而生的狂风吞噬。
待到风散尽,眼前景色已然变幻,一身黑袍,于眼前背手而立。
虽无言,威压已然蔓延。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心。
身在那位置已然快要忘记多少岁月,威严早已与自身融为一体。
便是无心举动,也足以将他人镇压跪拜。
“哥哥!”
一口气吸尽又吐出,似是要将压力宣泄,刘彦昌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