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穆宁一直在关注打回来的国土有没有再被北戎人占去,没有!
边军虽然吃了败仗,但寸土未失。
谢朝辉道:“凡事都有利有弊。让悬镜司发回战报,可以杜绝边将谎报战功,但仗又没打完,边将也容易因此受流言中伤。再等等看!”
谢穆宁道:“老爹,我没急。皇上都肯信他,我还能不信?”
谢朝辉看看有些蔫的那三叔侄。他们从宫里回来就没振奋过精神。
楚元是他们心目中不可战胜的大英雄,可如今知道大英雄也是会吃败仗的,有点受打击。
谢穆宁也没有和他们多说。
楚寿从外面进来,“老爷子,老夫人、夫人,这是韩王府乔迁的请帖。”
一共两张烫金请柬,分别递给谢穆宁和谢朝辉。
谢穆宁道:“韩王这封王乔迁、又娶新妇,就能收两回礼啊。”
满朝权贵都得去,礼还不能轻了。毕竟这位也是有希望登顶的人物。
赵襄看她还能计较又要送厚礼了,知道她是真没太急。
忍笑道:“等你生了孩子,你也可以请几回客的。”
谢穆宁道:“那得我家夫君打了胜仗,简在圣心才行。不然,别人来不来,礼物送得重不重,不好说。”
她是近来没出门,出门做客的话肯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受到热情款待。
毕竟那些弹劾楚元的奏折,皇帝并没有表态。这就让人有些忐忑了。
谢穆宁其实还蛮感激皇帝那晚让宓妃来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的。
谢朝辉道:“韩王会不会知道什么?”反正这个送请柬的态度,一点没有轻慢镇北伯府的意思。
“谁知道呢?去了,看看淑妃怎么招待我就行了。”
韩王还没娶正妃,淑妃请旨当日出宫帮儿子张罗,皇帝允了。
结果没用等去韩王府试探虚实就知道了。没过几日兆慧大师回京了,来了一趟镇北伯府。
“哎哟,大师,您有事叫我过去一趟得了。”谢穆宁一听他老人家来了,赶紧迎了出去。
继母说三十年前她还是御花园的洒扫小宫女的时候,兆慧大师就是先皇的棋友和大相国寺方丈了。
谢穆宁父女这才知道他们之前把大师的年纪估小了。
老人家不是跟谢朝辉差不多,起码大了十岁。
兆慧大师走得慢条斯理的,依然是那么精神矍铄。
“那不是听说你肚子里又揣了一个么。反正贫僧每日闲溜达也要走不少路。这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就跑一趟吧。”
谢穆宁迟疑的道:“您受谁之托,我夫君么?”
“不是他还有谁?一般也没人想到指使老和尚我跑腿的。”
谢穆宁亲手接过丫鬟上的茶盏,摆到兆慧大师手旁的茶几上,“大师,您请用茶!”
兆慧大师端起来喝了一口,“楚大将军叫你不要担心,静待结果就好。他没说别的,反正就是知道老和尚要回京了,派人大老远的跑来让带这么一句话回京。”
谢穆宁呼出一口气,“一直寸土未失,我心中其实就有些揣测。但还是得了大师你你这句准话心头才踏实啊。”
“你家几个小娃呢?”
“他们到书院蹭课去了。我已经让人去叫了。”
兆慧大师点点头,“贫僧听说你办的这个书院了。不为名、不为利啊。给天下女儿家一碗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