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父母刚刚突然的来到。
更是加深了我内心的极速渴望。
加深了我的“嫌弃”。
我能双眼就那样盯着他,那怕他面无表情,只是干巴巴的站在那里,握着他的衣角,我都心疼。
这种心疼已经不是所谓的字面意思了。
是看到他,我就无力,我就害怕,我就能从他身上感到我的渺小,感到难过,感到窒息。
这么“懦弱”的一个男人,这么“懦弱”的一个优秀的人。
他是我见过的最认不清自己的人。
希望他变强的那种心理,我现在是变得愈发偏激了,虽然这句话,我在刚开始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说过相似的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再来劝一次。
我将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摇动着他,希望能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摇晃清醒。
即使我知道我的力度有些大了。
我也知道可能我扭个头,就能看到我父母的,异样的神情。
然而即使我这样做了,瘦猴却还是无动于衷。
一点肢体反应都没有。
但我能看到他那逐渐变得有些破碎的眼神。
“好吧,看来这件事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改变。”
我唉声叹气。
已经没有办法去形容了。
是那种完全的在这一刻,忽略了,跟他发生的所有的那些细枝末节。
只是计较着他为何不能自己为自己着想一些!
它就像没人给浇水施肥的种子,那种在不好的环境下成长的树苗。
知道他所有的苦衷,但是真的似乎做什么都…
那种因痛而产生的,强烈的共情。
甚至我还能感同身受。
替他感同身受。
“好吧,我知道了,我不会逼你做这些事情的,慢慢的来吧,我只想让你多点时间,真的,我真的很想让你好。”
“你也别太介意我的父母。”
“他们…有时候挺奇怪的。”
“没事…”
“我觉得叔叔阿姨很好…”
“我先回去了…”
我跟瘦猴道别。
因为再待,我一定能看到我父母的身影。
回到屋子里后,我拿着板凳,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
在我看来,他们现在如同“骗子”一般。
我甚至坐在这个椅子上都能直接的哇哇大哭起来,我哭的是这些天的所有的,我受到的委屈以及如同针对一般的,对待我朋友的全部的。
我觉得是看我的父母太不顺眼了。
但他们却一直都在往我这边看,用着那种如同以往的,关心我的眼神,关心我的表情,以及我能从他们的动作里看出来的,那些是要靠近寓意的肢体语言。
于是我又把椅子搬的离门又近了一些。
我故意的。
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期待着,明天早上瘦猴不会把早饭送来,因为我打算明天早起做好早饭。
“叔叔阿姨,你们在这儿待多久呀?”
“你猜。”
此时我的父母和佩佩聊起天来了。
倒是都很轻松开心的样子。
反而让我更加的感到无语。
为了不让佩佩起任何的疑心,我慢条斯理的,并且向佩佩微笑着,泡了一杯水坐在了椅子上。
“我们要比原计划的多呆一段时间,我们肯定要呆上两个礼拜左右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吵闹到你们,应该也是可以的。”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的杯子差点就拿不稳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叔叔阿姨,那你们以后一定要常来呀。”
佩佩这个没心眼的孩子,现在在我看来真的是一个“累赘。”
“你们怎么突然要待那么久了?”
我提问。
“这不是有点事吗?”
“能有什么事呀?”
其实我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但是为了不让被人发现,还是尽量的磨合着我的脾气。
我的敏感猜疑,以及不安的心里和那些女人的直觉,全部都在此刻统一的大声的爆发了出来。
在我心里咆哮着。
我是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因为我觉得他们多呆的这一阵子时间的目的只有一个原因,那边就是为了“观看”瘦猴这个人。
这个“观看”的意思,顾名思义就是查看跟摸索了。
我真的不明白,也完全的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我感到了荒唐,于是我便笑了出来。
是类似于嘲讽的那种笑。
这让我觉得很是痛苦的笑。
很显然我的父母,以及佩佩都被我的笑声给吓到了,因为是突然的。
甚至我的父母可能是因为目睹了,我从来都没有在家里发生过的情况,而吓的下巴都差点脱臼了。
我的父母面露难色,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变得害怕地看向了佩佩“何老师这是怎么了?”
我一句话都没说。
擦了擦,溅到裤子上的水。
两手一挥。
“没事。”
而此时此刻我父母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关心的表情,却让我感到了生理性的反胃。
我很明白,我不应该在长辈面前跟孩子面前表现出这种失控的样子。
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控制得住,不然怎么叫失控。
因为实在是太滑稽了。
甚至在这一刻我想做一个坏人。
也许是我有些极端了。
但我始终没有办法去接受!
只见我大步的走向洗漱的地方,开始闷声地做着一些不理会他们的,自顾自的事情,快速的洗漱完毕之后,我也便坐在了床上,侧躺下来,全然不顾他们的疑惑。
接着,也便听见了我父亲的一些意味深长的叹息。
但却在我这儿听来很是刺耳,甚至觉得他们是故意发出如此深沉的声音的。
我将枕头抽了出来,盖住了我的耳朵。
随后,我慢慢的听到了一些脚步声。
也不知道他们正在做些什么。
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这是明着跟他们对着干的。
“佩佩。”
“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上学呢。”
“何老师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呢?”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突然累了。”
然而我却突然忘了时间还有些早呢。
但我确实此时脑容量已经不足以支撑我再多说一句话了。
因为我满脑子的语塞。
简直没有办法去做一些伪装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