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李氏见赵氏他们走了,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娘,脸上的伤有上药吗?”许采儿关切的问到,她以为李氏只是脸上有伤罢了。
可许海军却很担心李氏身上的伤,对于亲娘赵氏的所作所为,许海军十分心痛。
他怎么着也没想到娘会下那么重的狠手,要是当时他早点回来就好了,孩子娘也不至于弄得一身伤。
“你娘身上还有伤,你快替她上上药。”许海军自认李氏嫁给他是受了许多委屈的,可另一边又是给了自己生命的赵氏,许海军实在是左右为难。
许采儿立刻将李氏拉近简易的布条隔间里,掀开李氏的外衫,里面的皮肤与脸上一样,皆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面积可比脸上的多得多,看着乌青,足以见得那个赵氏是下了狠手的。
许采儿很生气,脸色沉郁,没多说什么,十分认真的开始给李氏上药。
许采儿冰冷着的一张脸让李氏都不敢吱声,许是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面色十分难看,吓到了李氏。
可是她心在心情很差,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只能开口说来让李氏不要太紧张了。
“那个死老太婆动手的时候,娘你就不知道躲躲的吗?”语气带着弄弄的怒意。
是在看到李氏身上的乌青后所尝试的怒火。
许采儿知道李氏注重孝道,想让李氏对赵氏反击怕是不可能的了,可是难道连躲一躲也不敢吗?
李氏听女儿生气的语气,只是低着头并不作声。
她那时一心只想替许采儿解释,怕赵氏给许采儿安上什么莫名需有的罪名,怕许采儿以后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她不会讲赵氏说的那些说给许采儿听,怕到时候赵氏与女儿会更加的纠缠不休了。
“娘,我真的要忍不住了,您这又是何苦呢?”给李氏上完药,许采儿心疲惫的很,她哪怕知道老屋那边的人与这辈子疼爱她的父母和弟弟有着亲情。
可是唯独这个薄弱的情亲还被父母看得极重,她却也还是忍受不了赵氏等人的作为。
两人收拾妥当从隔帘走出来,许海军依旧侧躺着在招呼着阳叔父子俩,听见声响,阳子归站起身来,“婶子可还好用不用我去叫大夫过来看看?”
阳子归清澈的眸子中满满的关切,李氏感觉的到阳子归实实在在的关切,对阳子归也是更加的满意,“婶子没事,倒是苦了你们两个了。”
“婶子客气了,我并没觉得有什么的,婶子不用放在心上。”阳子归为人爽快,不拘小节。
“那就好。”许采儿扶着李氏坐下,随机转身去给许海军查看腰伤,幸好只是普通的扭伤,擦点药酒按揉几下也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原本许采儿还想留阳叔两人在家吃饭的,可是阳叔好像要带着阳子归上镇子上有急事的样子,便急匆匆的就走了。
直到傍晚,许超念和许超松两兄弟放学回来,告知学堂因夏季酷暑给放了几日小短假。
许采儿一听,觉得也可行,现在正式最热的时候,不要说学生了,怕是夫子都无心教学了,放个假也好。
许采儿要准备晚饭了,许超念两兄弟跟往常一样,只要许采儿进了厨房,他们就一定会跟在屁股后面。
上次吃饭的时候,李氏说许采儿最近累的很,每日都要早起磨豆腐打豆腐,都没有时间好好休息下,心里十分心痛许采儿这么累。
还说到许超念两兄弟以后无论如何以后都不许忘了许采儿,药对许采儿好,他们能上学,爹能有钱治病都是许采儿的幸苦换来的。
因此两兄弟只要能空闲下来,几乎都会抢着给许采儿帮忙,许采儿也庆幸两个弟弟懂事。
许超松早早的就起来了,他和许超念挤在炕的角落里,他越过还没有起来的许超念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后就找到了已经在厨房打豆腐了的许采儿,“姐。”
许采儿抬起头,瞧见是许超松,笑了笑,“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
边说着,手中的活却没有落下。
“说不着了,姐要不我帮你干活吧。”许超松提起干活眼睛充满了满满的期待,可是制作豆腐剩下的步骤也没有适合许超松的了。
想了想就将许超松安排出去摘菜去了,菜地里屋子不远不肖片刻许超松就手捧着一家人够吃分量的蔬菜,面露疑惑的将菜递给了许采儿。
许采儿询问是发生了什么事,许超松开口很认真的回忆一会儿后说道:“咱家菜地应该不止只有这几个丝瓜的,前天娘还让我去浇水过,我明明记得还有好多的。”
许采儿脑子灵活,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将灶台里的火弄小后拉着许超松就往菜地去了,一看就瞧出了不对劲,真如许超松说的,菜瓜一类的数目都不太对。
“姐,是有人偷了咱家的菜!”许超松很认真的说到,可就是不知道是谁偷的罢了。
还能有谁,除了那老屋那边的仗着长辈的缘故赶来她这儿闹事外还能有谁。
许采儿不准备现在就跟许超松直说是赵氏,而是神色认真的道:“这件事情待会我会告诉爹娘的,而你呢就不要到处去说,而是保守这个秘密知道了吗?”
许采儿不准备打草惊蛇,因为她有了自己的计划。
夜晚乘着天黑,家家户户都早已熟睡后,许采儿来到菜地,手里提着已经用水稀释顾后的药粉水,对着菜地里的菜瓜一顿浇灌。
等看弄的差不多了,许采儿才返回到家中十分满足的睡了过去。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才不出一个礼拜,老屋那边的人便突然登门造访,一个个都面色惨白,手一个个都放在肚子上,面色都是十分的痛苦。
见这情形,许海军和李氏皆是一头雾水,李氏上前关切的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坐下?”见赵氏面露痛色,李氏上前就要搀扶着赵氏坐下,可是却被赵氏推搡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