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冥没有禁止颜小小去上学，这让她很开心。

只是，景夜冥开始每天接送颜小小上学，没有时间的时候，也会让司机接送。总之，只要颜小小一放学，就能看到等在学校门口的豪车。

黑衣黑裤子的司机，甚至有时候还会有一两个保镖，这让颜小小非常不能适应，像是变向的软禁。

但是她知道，她就算和景夜冥说，也没有用。

流氓事件后第三天，颜小小放学之后，照例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豪车，上课的时候，景夜冥已经跟他打过了电话，说今天会开会，没有时间来接她。

颜小小慢吞吞的像是蜗牛一样走向豪车，接受着身边人的指指点点。

现在她是小强，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已经不在乎了。

“小小。”

一道清清淡淡的清雅声音。

是谁在喊她的名字，颜小小的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看，没有人，应该没有人会喊她吧，一定是她幻听了。

“小小。”

又是那道清雅的声音。

颜小小再次回头，就看到自己无不之外的恒远。

“恒远！”颜小小惊讶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的脸色很不好，不舒服吗？”

恒远虽然衣冠整理，头发也很整齐干净，身上却有一种颓废的味道，他的脸色微微的苍白，眼睛里也是丝，身上一股烟草的味道，才几天没见，他好像整整瘦了一大圈。

“我在等你。”恒远淡淡开口，眼睛没有看颜小小，好像非常不愿意看到她的样子。

“等我？”颜小小皱皱眉，“你找我有事吗？是不是星珏出了什么事情？”她想起了医院里的弟弟，她好几天没有去看他了。

恒远好看的额头凝结成一个“川”字，脸上是一种讽刺讥诮的表情，淡淡开口，似是不屑，“你的星珏很好。”

颜小小送了一口气，“那就好。”脸上微微露出笑意，只要星珏还好，她的牺牲就值得。

恒远看到颜小小脸上露出的淡笑，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开口，声音是控制不住的尖锐，“你除了你的星珏，就没有其他要担心的人，没有要问我的事情了吗？”

两个景夜冥的黑衣保镖挡在了颜小小的面前，隔开了颜小小和恒远之间的距离，剩下的司机给景夜冥打电话。

“先生，请你离开。”保镖把恒远推到两米之外。

“你们放手，他是我的朋友。”颜小小拉住保镖的手，“他不会伤害我。”

保镖这才松手，退到一边。

颜小小走到恒远面前，敛下面容。

“恒远，我……对不起……西爵还好吗？”低声问出口。

“你觉得呢？他会是好还是不好？”恒远讽刺开口，用不屑的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颜小小，嗤笑，“他那残破的身子……”

他好像这辈子所有的尖锐表情都用来对着这个女人了。

看恒远的表情，颜小小焦急恳切开口，“恒远，对不起，请你告诉我，西爵现在还好吗？他的伤口好了没有。”

“你怎么可以忘记他。”恒远用悲伤的眼神看着颜小小。

你忘记了，离开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像是一个傻子。

颜小小，你永远想象不到，我12年前和西爵遇到之时，他是怎么的绝望，好像要把自己也毁掉的绝望。

现在，你又选择离开，你说他好还是不好。

你为什要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他，我……现在……身不由己。”颜小小艰难开口，以为她想去看西爵吗？只是在景夜冥面前，她不敢提西爵一个字。

“不，你忘记了。”

同样的一个词语，忘记，两个人却说的不是一样的记忆。

“我没有，恒远，你告诉我，他的伤好了吗？”颜小小拉住恒远的胳膊，问道。

她对西爵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感觉西爵像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好像深埋在她的记忆里，她努力回想，记忆里却没有西爵的影子。

关于9岁之前的记忆，她不记得了，妈妈说9岁的时候，她调皮，从树上摔下来，摔倒了脑袋，所有忘掉了很多的事情。

她总是觉得西爵是在她忘记了的那部分的记忆里。

又觉得那样的想法太过荒谬，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怎么会有过交集。

最后，她把对西爵的那种莫名感情归结于西爵其实从来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还帮过她，因为她受过上，她感激愧疚。

……

一边司机正在绘声绘色的跟景夜冥报告这颜小小和恒远说了什么话，有什么动作，什么表情。

景夜冥紧紧地攥紧手机，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好像要把手机生生的攥裂。

“景总，要不要备车……”

德尔小心开口。

“不必。”

景夜冥咬牙开口，他突然想赌一次，她会不会去跟恒远见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