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宠溺地在颜小小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之后，两个人都愣住了，这样亲昵有宠溺的动作，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所有非常不适应。

景夜冥假装咳嗽两下，转过身去跟吩咐德尔跟医生拿药。

他回来时，颜小小还在发呆，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有点像是做梦，景夜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难道又是他想出的折磨她的方法？

她警戒地盯着坐到她身边的景夜冥，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随时会扑到她身上的怪物。

“以后不要在忤逆我，就不会在受伤了。”

景夜冥把她再次抱到怀里，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似真似梦。

本来开始想到她再次要从他的身边逃走，就算葬身大海也要逃，他就想重重地惩罚她，让她记住教训，但是在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心就软了下来。

若不是他给她套上项圈，她那么白嫩的脖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样子，所有他想，这次就算了吧，她脖子上的伤口就算是惩罚了。

只要她不再忤逆他，不再想着逃跑，他就不再给她带项圈，不在让她受伤。

颜小小在景夜冥的怀里很不安，又不敢说话，她想惩罚来的晚一点就算一点吧。

……………………

甲板上。

一张巨型的大网里，网着十几只鲨鱼。

鲨鱼应该是被麻醉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颜小小惊讶，难道这些鲨鱼都是上官绝猎捕上来的？为什么要抓这些鲨鱼？

“怎么样，我很厉害把，小东西。”上官绝仰着下巴，掐着腰，大爷似得。

“为什么要捉这些鲨鱼？”颜小小看着那些鲨鱼，觉得很可怜，它们本来应该是在海里自由自在地游着的，为什么要把它们捉住。

“当然是给你和司赔罪啊。”上官绝说的理所当然。

“赔罪？”

为什么赔罪？

“是啊，我打算把它们的鱼鳍都割下来，熬成粥给你和司喝。然后在它们身上绑上防水的小型的摄像机，把它们扔进海里，就可以看到它们缓缓地沉到海底，看到它们躺在海底，不能动也不能游，悲哀地无助地等死。”

“哈哈，只有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能够想起这么好的方法。”

上官绝掐着腰，仰天大笑，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

颜小小皱皱眉，他怎么可以把那么残忍的事情说的这么风轻云淡，这么心情愉悦呢？

明明是那么残忍的事情。

“怎么？那样做你不满意？”

景夜冥看到颜小小皱眉，问道。

“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地对待鲨鱼？”

让它们那样悲哀无助地死去，它们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它们要吃掉你，你也觉得那样对它们残忍吗？”

不对敌人残忍，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这是景夜冥坚信的法则。

鲨鱼咬了他的胳膊，若不是他们上了游轮，还会吃掉他们，所以景夜冥一点都不觉得那样对待鲨鱼算是残忍。

也只能算是对它们小小的惩罚而已。

“可是那是因为我们入侵了它们的领地，它们感觉到了危险，才会攻击我们的啊，这样说来，也算是我们先去招惹它们的。”

颜小小说的很认真。

景夜冥皱眉，不能理解颜小小的说法。

“它们本来就是生活在这片海域的，生活了几万年，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我们是入侵者，打扰到了它们，其实它们也只是想自保而已。”

“你的意思是放过它们？”

“可以吗？”

颜小小期待地望着景夜冥，眼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十几条鲨鱼，割下来鱼鳍，它们都会死掉的。

景夜冥皱眉，还是不太能理解颜小小的思维方式。

“你看我没有受伤，你的胳膊……胳膊，医生也说了好好的修养就没事的，所有那些鲨鱼也不算是真正的伤害到你，是不是？”

景夜冥沉默不语，只是直直地盯着颜小小。

她可以原谅那些要咬死她的鲨鱼，是不是也可以忘记他曾经对她的伤害？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面对她的恨意，一想到她是恨他的，他的心就会冷的发抖，疼得发寒，不能呼吸。

“就算不全都放掉，那么也只割掉咬了你的那条鲨鱼的鱼鳍，其他的放掉好不好，其他的都是无辜的？”

颜小小无意识地拽住了景夜冥的衣袖，眼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