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大雨，秋天的雨，不似夏天的雨排山倒海的其实，不似春天的雨滋润万物的和暖，秋天的雨是最冷的。

何外面滴滴嗒嗒的雨声，把颜小小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转头，看到了另一张白色像是死人的脸，景夜冥正用一双漆黑的深不见底如寒潭一样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看。

她的身子猛然向后退缩了一截，转过头，用同样冰冷的眼神回视景夜冥。

景夜冥盯着她，并没用说话，只是安静地凝视，仿佛要看到眼睛里去。

又是长久的沉默，只能听得到窗外滴滴嗒嗒的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

景夜冥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小，我们孩子死了。”

“……”

颜小小盯着景夜冥不说话，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他现在只有两个多月那么大，医生说两个月的宝宝只是一个胎胚，还没有手没有脚，不算是一个孩子，可是他有心跳，我还听到他心跳了呢。”

景夜冥拿出胎儿心跳测试仪，放到床上。

“……”

“我很想要这个孩子。”

“……”

“你是知道的。”

“……”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有了，是有人……”景夜冥没有在说下去，“没关系的，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

“……”

“你说是不是？”景夜冥见颜小小没说话，有问了一遍，甚至是逼问。

“不是，我们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

颜小小斩钉截铁地说，她不能在和景夜冥有一个孩子，不能这样的一个轮回。而若是在怀上景夜冥的孩子，恐怕注定还是会跟现在一样。

“你说什么？”

景夜冥眯起眼睛，盯着颜小小，她马上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说我们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我不会再让自己怀上你的孩子。”

“住口！”

景夜冥掐住了颜小小的脖子，不让她在说下去。

“我现在已经没有你的孩子了，你可以放我离开了，你本来也是只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既然你已经玩腻了我了，那么可以还我自由了。”

“收回你刚才的话。”

景夜冥掐住颜小小的脖子，冷冷地命令，一双眸子，带着血丝，里面几乎有血光在不断地翻滚。

“为什么要收回，我本来就没有你的孩子了，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一点关系，孩子都没有了，你凭什么还不放我走？”

颜小小毫不示弱，现在她之下离开这里。

“我让你收回你说的话，听到没有！？”

景夜冥掐着颜小小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喘着粗气，努力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

“我想要自由。”

“所以你就杀死了我的孩子？！！”这句话，景夜冥是吼出来的，带着翻天覆地的怒气和悲哀，他像是一直绝望的野兽，“为了你的自由，你就要杀死我的孩子！”

“你真残忍，那也是你的孩子。”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颜小小被景夜冥说蒙了，她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孩子。

“不懂？难道你没有想要杀死我的孩子吗？”

“……”

颜小小沉默，她想过。

“你勾引我，让要让我用做的方式杀死自己的孩子，小小，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景夜冥闭上眼睛，好像连看颜小小都不想看了。

“……”

她确实这样想过，也做过。

“那样残忍的方法都想的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只是杀死一个孩子而已，而那个还是你那么恨那么恨的我的，也恰好是你的。”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我没有杀死我的孩子。”

颜小小捶打景夜冥的肩膀，挣扎，泪流满面。

“没关系。”景夜冥轻轻地擦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缠绵，目光悲伤哀绝，“没关系，我们只是没有了第一个孩子，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地保护他们。”

“不，我不会在怀上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