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修听到审决说的,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红纸条,拿起醒神汤喝了一口。
“审决啊。”濮阳修一边用勺子搅动着汤一边喊到。
“皇有什么吩咐?”审决回过头来,看着濮阳修问道。
“孤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濮阳修淡定的看着审决说到。
审决瞬间感觉惊天霹雳拍下来,苍天啊,素来无情的南启皇和他说好像是喜欢上了一个姑娘?!爷,您疯了,还是我疯了?!
“皇,可以是感兴趣”审决吞了吞口水,看着濮阳修,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听到濮阳修突然这般深情的模样,感觉人生太不真实了,太不真实了。
“感兴趣嗯好像有点,但是好像又比感兴趣更加的感觉浓厚一点,审决,你说这是为什么?”濮阳修看着审决好奇的问道,简直是把审决当成了启蒙老师。
“属下不敢妄言。”审决低着头对着濮阳修说道。
天知道他多想和濮阳修说说这是为什么,这个呆瓜,分明是情动初开,但是审决知道,不能说,若是说了,说的不对,自己就完蛋了。
“唉,说说看,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濮阳修不以为然的对着审决说到。
醒神汤也不喝了放在一旁,濮阳修觉得现在有比醒神汤还要醒神的事情,这汤没必要喝了。
“皇,属下觉得,皇先开始可能会是感兴趣,但是若是真的喜欢,不会是一时的,以至于后来见到了会欢喜,不见面会想念。”审决看着濮阳修眉头一皱,站直了背看着濮阳修认真的说道。
虽然审决说的也有点胡言乱语,但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审决敢说,濮阳修也是听的认真,觉得很有道理。
“如此说来,孤倒是有些期待了。”濮阳修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绕有兴趣的对着审决说到。
“期待什么?”审决不自觉的便就把自己想问的说了出来,话一出,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立刻低头,“属下多言了,还请皇赎罪。”
“无事,审决,不几日,钟离国的公主就要来了,你亲自去接。”濮阳修现在心情非常好,就算是审决和他要什么宝贝也是会答应,随便他去拿。
审决听到濮阳修这般重视钟离的公主,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是,属下尊令。”
审决离开祁阳殿的时候,还在想,这到底是真还是假,是好还是坏,有了感情,对于濮阳修来说是好,但是也不好,一个皇太过于重感情,反而会失去对事情的最清醒的判断。
但是审决从来没见过濮阳修的脸上有这般的笑容,也没见他如此的痛快过,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陪着主子往前走,以后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能怎么办呢。
天乐躺在床榻上,抱着小乌鸦和豆子,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倒是手上的这两个灵物,睡的死死的,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天乐摸着豆子的小脑袋,看着它上面越来越鼓的一个疙瘩,觉得真是丑极了,没见过长怎么丑的。
算了,自己家的,不管张什么样子,天乐总是会在吐槽完后,找到那个美点的存在,哪怕没有,自己也想一个。
天乐先开始担心来着,怕豆子脑袋上长的是个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钟离皇城的时候,找来了半个御医院的太医给看看,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就是长这样的。
天乐为此还狠狠的抑郁过,觉得豆子越来越丑了,但是后来也就释怀了,自己家的嘛,哪怕长的再丑,天乐也是爱的。
天乐躺在床榻上,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两个小家伙给放到一边去,自己左滚滚右滚滚,踏马的就是睡不着。
寒竹听着床榻上的动静,掀开围蔓走了过去,“公主,可是太热了睡不着?奴婢给您扇风吧。”
“寒竹,我不热,就是有些不开心。”天乐拉过寒竹准备拿扇子的手,对着她说到,其实为什么这般苦恼,天乐自己是明白的,但是就是难受的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江止产生了不明白的情愫。
“那奴婢陪着公主去聊聊天吧。”寒竹拉着天乐的手对着她笑着说道。
“好,寒竹,你有没有对一个人有过不一样的感觉啊?”天乐看着寒竹歪着脑袋问道。
其实自己也是知道,寒竹一直陪着她,哪里会对别人有什么感情。
“别样的感情?公主说的是什么样的感情啊?”寒竹看着天乐不解的问道,有些不明白。
“就是,有些爱慕的感觉。”天乐看着寒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爱慕?!”寒竹听到天乐这般说,一下子跳了起来。
天乐见状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你小声点,别被别人听到了。”天乐看了看门,见着有人影走过去,立刻警惕的说道。
“公主,你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寒竹简直是呆了,天乐有了心悦的男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想到一个人,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欢喜,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天乐看着寒竹,侧着头看着旁边睡着的豆子和乌鸦,有些怅然的感觉。
“公主,您别忘了,公主与南启皇”寒竹欲言又止的看着天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就是觉得天乐不该也不能这样做,天乐的身份摆在哪里,自然有很多事情得三思而后行。
“你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好像没和你说过啊?”天乐有些失忆的感觉,她与南启皇的事情她同寒竹说了?应该没有吧?!
“公主,现在不是这个问题的时候,公主,您不会是玩真的吧?”寒竹看着天乐实在绝对不应该,也不能这样啊。
“寒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天乐听到寒竹这般说,一下子也没了主意,抱住寒竹便就堵着嘴说道。
她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心里也难受的很,今日在湖畔和江止说的话,天乐其实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