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发出一声遗憾的嘘声。

“也是，哪儿轮得到我们呀？帅哥的颜值都是有目共睹的，谁见了都喜欢。”

“就是啊……约在酒店的意思是不是方便下手啊？到时候看中了哪个，可以直接连人一起扑倒？”

小助理：“哎，你们可别这么想沧总啊。沧总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你别说，我也觉得沧总不随便，沧总的眼光特别高啊！我看耿子澜就挺帅的啊，要是沧总的眼光都是这样级别的话，我觉得咱们没准也有点希望？”

“哎，谁说要包-养就只能包-养一个啊？”最中心的女同事笑得满脸八卦，“沧总财力雄厚，十个八个都不嫌多啊！”

众人都哄笑成一团。

耿子澜站在外面，脚下像是立地生根了，怎么都挪不动。

小助理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八卦的话题早就已经从沧雪翎和小艺人绯闻转换到了金笙黎最近的情感状况，众人八卦了一大圈，谁也没把这些消息当真，小助理也是转瞬就忘在了脑后，只是出来时，抬头正好撞到耿子澜站在门外一脸失魂落魄的神情。

“耿子澜，你怎么了啊？”小助理小心翼翼问，“我怎么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耿子澜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很复杂，带着一点点欲言又止的神情。这分明就是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但是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口的样子。

小助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耿子澜故作平静问：“沧总晚上……在酒店面试新的艺人吗？”

小助理莫名其妙地点头：“是啊。”

耿子澜不说话了。

他把唇抿得很紧，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此刻的情绪。

刚才茶水间里，那些女孩的玩笑话还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什么“连人一起扑倒”，什么“包-养十个八个不嫌多”……

他越听心里越酸酸麻麻，说不清什么滋味。

小助理：“怎么了啊？你是晚上有事儿要找沧总吗？沧总这段时间晚上可能都会有点忙哦！要不等明天白天的时候再说？”

其实小助理压根没有别的意思。

筛选新人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既然沧总安排在晚上的私人时间去完成这个工作，那就意味着它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搞定的。

所以，这段时间沧总“晚上”的确会比较忙啊！

自己完全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往任何歧义的方向去表示啊！！

等小助理察觉的时候，耿子澜的脸色已经格外不太好看了。

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一大堆话憋在心里。

最后，他只好转身就走，留下一个又气又酸涩的背影。

……

快要下班的时候，耿子澜在沧雪翎的办公室玻璃前来回晃悠了好几个来回。

第一次是路过去倒一杯咖啡，第二次是路过去复印一个证件，第三四五六七八次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了，他只好硬晃。

等到晃到第十二趟的时候，里面的沧雪翎终于一抬头，揉了一下自己酸涩的脖子，目光刚巧掠过了在外头的耿子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