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愿意挖就挖吧。反正我也没指望这发大财。
虽然你作为一个老板,这么到我锅里抢食儿有些不地道。但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了。
挣点儿嫁妆钱?理由多充分!回去还请我喝酒,把我的嘴都堵死了。我还这么反对?
真是不明白,你那么大的老板,还差这点儿嫁妆钱?我还没有娶媳妇儿钱呢。
让他吃惊的事儿,还在后边。
挖虫草,圣林毕竟还是个新手。可是曹无双就不同了。
圣林一看她的手法,就知道,这是个老手。动作熟练快捷,就连中午都不休息,纯粹一个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的主儿。
那份狂热、贪婪劲儿,哪里还有什么老板、女神的范儿。一路挖下来,竟然比圣林挖的还多出不少。
“看她干起活儿来的样子,一定是个肯吃苦也吃过苦的人。一个女人领着一大帮粗野男人,在这环境恶劣的雪域高原上讨生活,也真是够难为她的了。”
圣林本性淳厚,此时又重获自由,不想自己正在被追捕,反倒同情心泛滥起来。不仅不再指望曹无双会兑现诺言,把她那份儿虫草给自己,反而自己放慢了速度,让曹无双多挖一些。
“她的八字劫财多,见到便宜,就忍不住去占,否则,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这是命理因素使然,与她的道德、为人什么的其实并无关系。”
为了替曹无双开脱,圣林又为她的行为合理性寻找新的依据。
这一点,圣林确实没错。象曹无双这样八字劫财重的人,有一种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天然心里倾向,确实与人品无关。
此前,圣林曾经给算过命的那个一监狱管账组的尤丽丽警官,也是这种性格。
这种人,对于钱财特别看重。如果是你欠她的钱,那么,恭喜你了,你一定是个讲信用的人。
不是你的信誉好,而是你跟她不讲信用不行。
只要你欠他的钱,走到天涯海角,她也会追着你要。而且丝毫不会顾及你的情面,即使在大庭广众的场合,也会大声跟你要钱。
如果她欠你的钱呢?那么,同情你了,你一定是个倒霉的人了。
你跟她要钱,她会变着法儿赖账,实在赖不过去,就开始挑剔,到处找你的毛病。
你本来就不应该把钱借给我,要不是因为你借钱给我,我现在能有这么大的压力吗?我能欠人家钱吗?我的日子本来过的好好的,就因为你把钱借给我了,现在全都乱套了。
你借钱给我的时候,钱太毛,现在,通货紧缩了,钱值钱了,要是按照原数还,我就亏大了。什么?还有利息?你还还好意思说利息?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个房子,买的一点儿也不理想。坐向不好,对面就是个刀煞,住进来,就总是生病,升不了官儿,也发不了财,你当初要是不借给我钱,我也就不会买这个房子了。
当然,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是个有信用的人,钱会还你的。
当初借你20万,现在还你15万,咱们就算两清了。
什么?不行?那我还不还了呢。你先把我的医疗费给付了吧!
总之,能赖就赖。赖不了,就挑剔,再就是拖,气死你为止。
直到天快要黑了,曹无双才依依不舍地罢手了。看看自己的虫草,又看看圣林的,自己的竟然比圣林的多出了将近一倍。想起自己上午的诺言,曹无双心中有些不忍。但不忍之心也只是一念之间。
“这雪域高原又不是他家的,见者有份儿,再说,我辛辛苦地挖,他一会儿抽烟,一会儿休息地偷懒儿,又怪得谁来?”
心里这么一想,曹无双就坦然了。
这也是八字劫财重之人的心性:自己总是对的,错的永远是别人。
回到营地,曹无双就开始过称。
先给自己那份儿称了一下,六斤二两。在本子上郑重其事地记下:曹无双:62斤40000元斤=248000金币(一等)。
然后,从一个大箱子里拿出钱开数,大概是数够了,放进了一个小包里。
“这是我的。”
曹无双嘟囔着。
圣林耐心的等着曹无双忙活,心道:这钱不都是你的吗,又何必多此一举,左兜放到右兜地倒来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