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心神不宁,又朝厕所方向走去了,这已经是他今晚第7次了。他心里憋着秘密,嘴里不能说,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或许多“尿”几次,秘密也就跟着“尿”了出来,岂不舒服。
今晚是王大富的“头七”,王大富生在a镇,a镇有个习俗,“头七”的时候,家人应在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这趟“天梯”到天上。这不,王大贵和王美丽早就准备好一切,就等子时一到,烧了那个刚买来的纸梯了事。
“你没事吧?”王大贵的老婆敲着厕所的门。
王大贵脸上沾满了水,发尖上还有几滴水珠挂着,脸色惨白如霜,走出厕所就对他老婆说,“我很害怕……”
王大贵的老婆一听这话,马上抓着王大贵的手,拉到二楼卧房去了。“小声点,被他们听到了,整个家产你就甭想了”。见王大贵无话可说,想必是真的吓着了,她又细声悦耳的对王大贵说:“到底怎么呢?你说给我听了”
“他们都说头七的时候……鬼……魂会回来,如果……真的回来了,他…会不会找我算账?”
“你看你就这点出息,世界上那里会有鬼呢?何况有鬼那也是你爹,虎毒不食子,难道他会害你?”
“可是我害了我爹”王大贵猛然站了起来,狠狠的指着他老婆说,“都是你…都是你…”王大贵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你倒好了,现在怪起我来了!”王大贵的老婆也一边说一边跟着哭起来了,“那好啊,我现在就去自首,说是我下毒杀死他的,就把我关起来好了,最好判我死刑吧!”她说着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王大贵一向懦弱,听老婆这么一说,新的恐吓就像一股猛浪袭在心底,淹没了刚才那个鬼魂恐吓的“波浪”。遂又追上去拉住老婆的手,语气明显放缓的说,“我是真的害怕,你不要生我气嘛?”
“你不气我,我怎么会生气”
“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你还想要不要得到全部遗产?”
“想是想,不是还有我妹妹吗?我爹又没有立遗嘱,她也有继承权的”
“我早就想好了!”
“怎么办呢?”
“用同样的办法”
“同样的办法?”
“对,反正我哥是a镇法医,不会有问题的。”
“她们又不和我们住在一起,没机会下药啊?”
“有机会的,等子时的时候,烧了梯子,我就会拿出茶水,让他们喝。”
“那我们不是也要喝?”
“你啊你,蠢到家了,我怎么会在茶水里下毒,我会把毒涂在他们喝的杯子上。”
王美丽和老公在嘀咕着什么,王大贵和老婆从卧房走出来时没有听清楚,只见他们嘴在动着。
“哥,你们俩做得出啊,躲到里面去了,不管我们,我们俩无聊死了”,王美丽责怪着王大贵他们。
“现在还在十点,我们这样傻傻的呆着也无聊,要不来打麻将吧!”王大贵的老婆提议。
“好,好啊!”,王美丽夫妇立马答应,好像正中下怀。
四个人各自顾着自己的牌,没说一句话,显得格外安静,仿佛能够听到他们四个人心里的盘算。
“哥,爸爸不是一向身体很好吗?怎么突然生病,还就这样走了啊?”王美丽打破了这份鸦雀无声,一下子“鸟雀”起飞了。
“不知道啊,”王大贵的手抖了一下,又镇静的说道,“一万”。
“吃”,这个吃字王大贵的老婆说的特别响,还在屋内形成了回音似得,她想用吃字把王美丽的疑惑全部吃掉。
“谁知道啊,人上了年龄就是这样,要么不得病,得病就要命啊!”王大贵的老婆紧跟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