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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聊斋之陇州三案

马公已有几分把握了,笑着说:“一定是你一个人睡在那里的时候,把三官的鞋子送给了与你相好的人了吧!”

钱女见马公这样说她,有些气怒起来,出言不逊地说:“大人,怎么如此,无缘无故地诬陷人家的清白。谁和人相好了,你可得把话说清楚。”

马公也恼怒起来,叫老媪把钱女带到内室去,强行查验她的身子。

然后,老媪回来回复,说:“实在已经不是初女之身了。”

马公证明了他的话没有错,笑着对钱女道:“你的身子给谁破了?”

钱女低着头不回答,在她一旁的母亲也有些气恼了。

马公又假装恼怒起来,叫差役立即对她用刑,钱女惧怕了,才说:“实在是和三官的夫婿司徒政交合。他向我索要东西,我就把三官的鞋子送给他了。”

马公道:“你和司徒政向来都认熟识吗?”

钱女道:“不熟。”

马公道:“既然不熟悉,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司徒政?”

钱女就将三官去桃园看桃子,司徒政去摘桃子,和一个月前有人到三官的窗钱去敲窗,自称说是司徒政等事,一一都说了出来。

又说:“那时候,他以为我是他的妻子三官,我也冒着三官的名,开窗让他进去,一连相会了三夜,这都是实话。”

马公又叫三官上堂,问她摘桃子的事情,和钱女说的也都差不多。

马公叫三官母女俩先回去,等候传问,又写下官文,立即传司徒政到衙门问话。

这时候,马公因为有紧急公务要到凤翔县去,委托其他的官代替他接着审理。

等马公回来的时候,这案子已审判清楚,只等着马公做最后的定夺了。

原来,接着审理的官员,用严刑供的方法,司徒政惧怕严酷的刑罚,已招供是他杀死了车三的事。

马公仔细批阅审理的案卷于是,提出钱女来审问:“你和那男子一连相会了三夜,或许是每夜都更换了一个,不是同一个人呢?”

钱女道:“不是,是同一个人。”

马公道:“事在黑夜之中,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人?”

钱女道:“那人背后左肩下的地方,有几块如铜钱大小的疮疤,每天夜里,我都触摸到了。”

马公立即又提司徒政上堂,让司徒政脱下衣服,进行查验,并没有疮疤,叫钱女看个清楚,钱女也感到惊骇。

马公对钱女道:“必定是你和你私好的人情意深厚,不肯说出他的姓名,而嫁祸给司徒政。”

钱女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也已糊涂了,自己交好的人竟然不是司徒政,那又是谁?

马公又叫差役要对钱女用刑,钱女磕着头道:“就算是用刑把我打死,我也说不出是谁啊!”

当时,下人请马公退堂用餐,马公就叫犯人暂且退下。

马公回到屋里,闷坐在席子上饮酒,心里仍想着案子的事,深思遐想,也找不出一点情由来,等天色已黑了,都已点上烛火了,还没有吃饭。

忽然,想到了一点端绪,也来不及吃饭了,立即升堂审理。

问司徒政道:“你去摘桃,是你自己想去的,还是有人怂恿你去的?所摘得的桃子是一个人吃呢,还是和别人一起吃的?”

司徒政就将自己和同窗周梿一同出去游玩,以及见到三官,和他怂恿自己去摘桃的事都说了出来。

马公听完了他的叙述,道:“你有活路了。”

于是,叫人把他身上的刑具拿掉,又叫差役立即去传周梿到来。

问道:“叫司徒政去桃园和妻子相见的,是你吗?”

周梿道:“是的。”

马公道:“冒充摘桃子的人,去人家妻子的人,也是你吗?”

周梿不承认了。

马公道:“你冒充是司徒政而去他的妻子,钱女冒充他的妻子,和你相交。钱女说你背后面左肩下又几块如铜钱大小的疮疤,要是没有,那真的就不是你了。”

立即叫差役,把他的衣服脱下,让他露出背来,果然像钱女说的那样有几块疮疤。

马公道:“钱女说的没错,你和钱女做了男女之事,也没有错。”

周梿一句话不说。

马公又叫钱女上堂来当面对质,周梿才不得不承认。

马公又道:“这样,车三也是你杀死的了。”

周梿不服,说他没有杀车三。

马公道:“钱女所赠给你的鞋子,怎么到了车三的怀里,你给说个周梿心想实在没有办法狡辩了,才把害死车三的缘故说了出来。

这件案子也才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