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上,韩庆生的爷爷韩烈,代表了整个龙榆村的秘密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欣儿,稍作犹豫,还是开口问道:”欣儿,有什么原因能让一个老人容颜不老?“
欣儿呼哧一笑,嘴边的酒窝突显,甚是好看。”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了?你又不是老头子。“
我乖乖闭上了嘴,可转念又想,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过欣儿了,也不差这一个。于是,我将韩烈如何如何之事说了一遍。
欣儿听后,脸上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恐惧之色,而是透着一种激动的神情,就差从座位上蹦起来跳支探戈。她抓着我的手,言语中掩饰不住喜悦:”真的吗?真的吗?等到了我要先去看看他,好好研究研究。“我表示无奈,女人啊!
说闹一路,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村口。此时正是盛夏,龙榆村却迎面吹来一股凉风。与温暖潮湿的青城想比,这里仿若两个世界。
欣儿也相继着从车上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快步向前跑去。
”欣儿!欣儿!你跑什么?“欣儿腾腾腾又跑快了些,直到了龙榆跟前才停下来。
村口的这颗龙榆树,我先前提到过,不晓得欣儿是不是因为这树过于粗壮才过来的?欣儿一直盯着龙榆,又拿着她的小瓶子绕着龙榆转了一圈。我抬头看了看这颗守护了村子多年的古树,比我走时粗壮了很多,却也更浓郁了些。
”欣儿,你看它长得多好。“我不禁的赞赏。
等了许久,却不见有人回应,四下一望,哪还有欣儿的影子!我顿时晃了神,想去找,村子我熟悉,跑个来回对我来说用不了多久,可又不敢走,怕欣儿万一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又看不到我,一定会害怕。我又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此时,我突然看到街角处看到一只破碎的瓶子!正是欣儿的!那碎片在昏黄的夕阳下,泛着点点红光,如妖艳的玫瑰。
我快速的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脖子突突冒血的欣儿。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圆圆的,像平时故意和我生气的样子。她的脖子左边处的皮肉,微微张开一道口子,鲜血正是从那道口子往外涌。而她的右手的食指,指着墙壁。
那,是张小胖家。
小胖已经死了。欣儿死前为什么要指着他家?
【五】再遇故人
”阿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抬头一看,不想竟是韩庆生。他多会儿回来的?我心中有千万个疑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好像被一块冰冷的铁块堵住,生疼。
他又上前了两步,”你为什么要杀了这个女孩?“我?杀了欣儿?怎么可能!我急于解释,又满心的疑问、气愤和伤心,嗓子更是堵得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
韩庆生四下望了望,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地上的欣儿,他上前一把抱起欣儿,转身大步跑了起来,我一手揪着嗓子,一边着急在后面追,韩庆生不愧长的那么大个子,浑身的结实的肌肉,虽然抱着死去的欣儿,我却无论如何都赶不上他,只能勉强坚持着跟着他跑。
当我跑的肺几乎报废的时候,他方才停了下来。此时,我刚稳了步子,两只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才发现我们来到了十八涧!
愣神的同时,韩庆生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大号打火机,点燃了欣儿的身体……我红了眼,扑向了他,嗓子低哑着,嘶吼着,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一拳一拳又一拳的朝他脸脸上挥去!恨不得将他的脸打烂,烂成下水道的臭西红柿!
韩庆生硬生生的挨了我几拳,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比我块头大了很多,尽管我用尽了力气挣扎,还是无法抽身,只能在那里扭曲着自己的身体,身旁早已满是飞扬的尘土,我脚下的那块地皮也被我踢出了两个深深的坑。
我的身体很快的用光了力气,瘫在那里,像个终于煮熟的鸡蛋饼。”啊!!!!“愤怒的挫败的无奈的吼声,终于从我嗓子爆发出来!
韩庆生从我身上下来,坐在地上,伸直腿踹了我腿一下。说道:”阿木,你别激动。我不把这个姑娘的尸体烧了,你就得去坐牢了!“
我侧转过头,看着身上燃着熊熊大火,冒着黑烟的欣儿,她已经没有了平时淡淡的香水味,有的,只是一股一股刺鼻的烤肉的焦糊味,再过一会儿她的整个人也会随着这火这烟消失,只剩一把灰,掺着她的衣服的灰和十八涧的泥土。
韩庆生不明所以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我好,他以为是我杀了欣儿,所以来这个荒无人烟的十八涧”毁尸灭迹“。我又能说什么呢?不知者无罪啊!
一阵风吹来了夜晚,我看着夜色下,星辰下的欣儿的灰烬,随风飘散。那方向正是青城。回家了,欣儿。
【六】真相?
韩庆生搀扶着我回到了家,其实他也没比我好到哪去,脸上青肿着。妈妈见到我,担心的跑过来询问,我只说了句,明天再说,便回了房间。韩庆生也同我一起进来,随手关了门。
”我给你倒口水喝。“韩庆生背对着我,又想放水的桌子。水声均匀,渐响。韩庆生转身,左手拿着杯子,向我走来。
我刷的惊坐了起来!思维飞快的运转了起来。韩庆生左手拿着杯子,他是左撇子!而欣儿死时躺在地上,脖子左边有伤口,显然是个左撇子从欣儿的背后……可偏偏不离不巧,韩庆生他就出现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不过过了几秒钟的时间。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韩庆生,”你————你你你!!!!“韩庆生呆站在那里,一脸无辜。”韩庆生!你他妈个混蛋!你为什么要杀了欣儿!“我浑身不停地颤抖着,上前朝他脸上重重的来了一拳,比下午打他的所有力道都重,以致我一拳打完后,整个手连着小臂都没了知觉!
可我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另一只手握紧拳,朝他另一半脸又是狠狠的一下!韩庆生左手里的杯子抛了出去,那滚烫的热水泼在了冰凉的地上,冒着苟延残喘的一丝热气。
韩庆生在我突如其来的两个重拳之下,瘫坐在地上。”好端端的打我干嘛!?“他瞪着眼睛,却又不经意的转动了下眼珠子。
”你为什么杀了欣儿?!“
”我杀她?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杀她!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呵呵,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杀了她,一个你不曾谋面的女人,可我确定你就是凶手,杀人凶手!你刚刚左手拿杯,欣儿脖子上的伤口,只有左撇子才能弄出来!你又怎么解释?!欣儿刚死,你就恰巧过来,二话不说,把她烧了,你又如何解释?!啊?“
我的胸口跌宕起伏,一团火气烧着,旺着,蚕食着我丁星的理智。
”你别他妈告诉我都是巧合!“
韩庆生的脸阴沉着,听着我说完。却见他笑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阿木,我的好兄弟,谁让她一来就研究那颗龙榆呢?她该死!!“
我仿若嗅到了阴谋背后隐藏着一个我无法想象的事情。可脑中一片混乱。龙榆?
他怔怔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从你离开那嘎村后吧。你走了,去了青城,和我们几乎没有联系。可是裴柳和张小胖那两个畜生却不像你。他俩在你们走后不久又回来,找我爷爷。他们断定我爷爷知道关于那个游戏的秘密,想要查出他们家人的死因,将我年迈的爷爷,逼至墙角,拳打脚踢。我当时被他们两个畜生就绑在椅子上,看着我爷爷生生被他们打死!!!打死!!!!“
他的眼泪像那杯热水,滚烫。
”那两个畜生不管我爷爷说多少遍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信。呵,我早就问过他老人家了,关于我爸妈,我奶奶的死因,爷爷他只知道是因为那个游戏,那个游戏不能玩!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啊!可是,那两个畜生不听————我当然要报仇了,后来我找到张小胖,骗他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然后跟他玩了那个游戏,他果然消失了,灰飞烟灭。哈哈。“
”韩庆生,你————“我看着坐在地上,脸肿的老高的韩庆生,不知道是该憎恨他,还是同情他。
他又桀桀的笑了起来,笑声冲荡在房间里,”只死一个张小胖当然不够,我找到裴柳的住处,想跟他玩游戏,可他太鬼,看到我就防范我,我只好一刀捅了他!“
”那你怎么做到让裴柳在死后给我打电话的?“我不禁好奇的问,这个疑问在我心头缠了很久。也因为裴裴柳的电话,自己住进精神病院。
【七】特殊能力
”呵呵。“韩庆生又轻蔑的笑了一声,”很简单啊,我给你打的。我从小就会模仿别人说话,这个事情你们都不知道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