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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鬼故事之梦断肠(一)

独孤寒奚落地弯起嘴角,“四弟真的处理好了么?那个叫梅刃儿的姑娘……”

“梅刃儿是谁?”老夫人不明所已。

“是喜欢四哥的一个女子,聪明贤惠。”我急着抢白。

独孤凉无奈地瞪我们一眼,老夫人果然很高兴:“是如烟说的就没错了,如今你们兄弟中就你没有成亲了,这事要尽快的好。”

独孤凉见状找借口说路途遥远太累就去休息了,我跟老夫人说了一下准备的情况,便随着独孤寒和独孤冷出了祠堂。

小蝶儿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爹,兴奋得不住嘴地说这说那,说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小伙伴,小大人似的叹气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玩。

大人们被她的样子逗乐了,这时候管家钟叔匆匆跑进来,面有惶恐,“各位主子,刚才花匠去府后面挖些土栽花,竟然挖出一具尸体来。”

“尸体?”独孤冷皱了皱眉头,“我们看看去。”

4

尸体已经被挖出来了,在阳光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尸臭味。

尸体的脸部已经模糊不清,从她的衣服和手的粗糙度来看,应该是个没有身份背景且家境贫寒的普通农妇。独孤冷上前去看了半天,只说了句:“是被掐死的,此人有着深厚的内力。这样黑紫的手印不是普通人留下的。”

两个长工听了吩咐要抬去衙门里认尸,刚抬起来一个小布钱袋从她的衣袖里掉出来。账房不由得惊呼:“这不是她吗?”

“你认得这个妇人?”独孤冷皱起眉头。

账房摇头:“不认得这妇人,这钱袋我却认得,前些日子家里雇下人,七少爷的书童带她来取五十两银子,说是七少夫人买了她的女儿。因为我们家很少花这么多钱买下人,所以就有点印象。而且五十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小的怕她弄丢了,就用钱袋装着给了她。”

“难道是有人见财起意?”独孤寒试着分析。

独孤冷微笑着摇头:“若是为财,为何钱袋还好好的在尸身上?况且凭这个指力在江湖中也算是高手了,怕是不在你我之下。”

竟然是那孩子的娘。

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杀人不为财,一个小小的妇人和江湖中人会有什么牵连?

我回冷烟小筑,翠衣惊喜地说:“小姐,那丫头醒了。”

那孩子恢复得很好,脸上有了红润的颜色,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见了我乖巧地跪下磕头,再没别的话。我不由得怜惜起来,竟然无法将她娘惨死的事告诉她。

“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才想起忘问她的名字。

孩子摇摇头,翠衣抢着说:“听她娘叫她丫头呢,应该就是叫丫头吧。”

“‘丫头’这名字不好,我重新给你取个名字。叫……就叫凤儿吧,希望从此浴火重生。以后的日子你就好好呆在独孤山庄,和蝶儿一起读书识字,我就做你的干娘好了。”我摸着她的头问,“凤儿,你觉得如何?”

孩子木讷地看着我,翠衣欢喜地拉她跪下:“还不谢谢你干娘……”

“娘?”孩子怯怯地看着我:“你是我娘?”

“是的,孩子,我是你娘。”我抱着她小小的身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十几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个瘦小天真的孩子还栩栩如生的在我的脑海里。

那年我才七岁,两个姐姐整日做女红,我闷得无聊了就趁管家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一时玩得兴起天黑下来忘记了回家的路,我坐在一个陌生的街上饿得直哭。这时候来了个大叔,他亲切地问我是不是肚子饿了,然后把我带回了他的家。

大叔把我带到了山上一个很简陋的屋子里,那个屋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把我丢进屋子扔了点干粮就锁门出去了。

我坐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那孩子只是躲在角落里安静地看着我。

我问她:“你是谁?”

“我叫小秀。”

“小秀,你为什么不回家?那个大叔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

“那个大叔是个人贩子,他会买通人伢子把我们卖掉。”她似乎能预知自己未来的命运。那时候我只知道人贩子是坏蛋,还知道我爹肯定会派人来救我的。

“小秀,你不要担心,我爹肯定会来救我的。”

小秀点点头:“求求你了,千万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怕黑……”

“不会的。”我信誓旦旦:“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两个孩童的承诺在彼此的身体内生了根,几天后,那个人贩子带走了我,小秀哭着拉着我的胳膊被那人一巴掌挥过去。在将我运到另一个城镇的路上,一帮江湖英雄找到了我。那人贩子吓得直打自己的嘴巴,独孤山庄指腹为婚的未来的七少奶奶,他就是赔上几个性命也是赔不起的。

那个承诺在我的心里还记得,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人贩子带我们回山上找小秀。没想到到那的时候,他的一个同伙正准备带小秀走。他一心急挟着小秀爬上了屋顶,那人有些功夫,把小秀掐得几乎翻了白眼。

我哭着喊着小秀的名字,那些江湖英雄都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本来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临逃跑时,他竟然将小秀用力的从屋顶上扔下来……

小秀躺在我的脚边,头磕在一块大石头上迸裂出来,她痛苦地挣扎了两下,眼睛一直盯着我断断续续地说:你说过不丢下我一个人……

她临死前眼睛暴凸着,整张脸被血液和分割得异常恐怖,那眼神一直冰冷的在我的脑海里,刻骨铭心。

5

伏龙镇短短一个月便热闹起来,闻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乞丐在府外成群地晒着太阳,皇族及众多江湖人士也陆续到了,独孤山庄张灯结彩,隆重异常。

师父赶来的时候是宴客的第二天,我的二姐夫断臂公子沈若素陪他一同前来,还捎来娘的家书一封。

信很简单:如烟,万事小心。

沈若素说:“娘不放心你,路途遥远她年纪大了又不方便走动,所以让我来看看你。”

师父的身子骨依然硬朗,我安排他们住进了冷烟小筑的对面的芙蓉苑,师父是一向喜欢清净的。这次请的厨子中,有一个做得一手好斋饭的,我亲自端到师父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