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沥棠非常生气,他虽然知道孟若昀不是简单的女人,但是也没有想到会公然挑战自己的耐性。就因为自己没有接她的电话,她就拿丁颂婉下手!
江沥棠之所以不接电话就是要跟她划清界限。丁颂婉吃醋虽然有点小家子气,但是江沥棠完全能够理解,毕竟他们两个人是夫妻。而孟若昀曾经和自己相爱过,这是事实,不管过去了多少年,感情确实存在过。
遇到这种事情,任何人都不能大度的原谅,就算自己也一样。
江沥棠将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孟若昀的公寓。
门虚掩着,江沥棠轻轻敲了敲,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轻轻推开走进去。
正想问问孟若昀在哪里,突然看到孟若昀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江沥棠吓了一大跳,赶紧过去扶起地上的人,然后使劲摇晃,想让她醒来。
“若昀,你怎么了,你快醒醒。”江沥棠有点着急了。
孟若昀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江沥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心里很高兴,因为一切跟计划的一样,但是她却装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
孟若昀轻轻地说:“我哮喘犯了。”
江沥棠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虽然心里很生气,但是却知道她生病了,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孟若昀的哮喘病,江沥棠不由得想到了学生时代。那个时候的孟若昀是多么善良呀!可是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已经不在了。江沥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希望她变得这么残忍。
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是江沥棠知道那些怀疑不是没有根据的。
看着孟若昀,他不解地问:“你的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孟若昀苦笑一声,“我这种病根本就不可能好,或许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在无依无靠之中慢慢的死去。以前有姐姐在世,还有她的关怀,现在连她都不在了,又有谁会在乎我呢?”
“你有足够的能力,依靠自己生活不需要依靠别人。只要你自己在乎自己就一定能够好起来。”
面对这样的安慰,孟若远苦笑一声,“或许表面看起来我那么坚强,实际上我也只是一个女人,需要人的呵护。”
说到需要呵护,江沥棠低下了头没有在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肯定不能给他任何承诺,若不是因为看到现在她病了还要质问她那些事情。看到孟若昀难受的样子,江沥棠一句责骂的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江沥棠的心里面还是很不高兴的,不管怎么样?梦若昀都不应该跟丁颂婉那些。
他站起来对孟若昀说:“如果你很难受的话,那么我送你去医院。”
孟若昀当然不想离开家,离开家之后就不能勾引这个男人了,她赶紧摇摇头说:“我不需要去医院待会吃几颗药就可以了。”
“既然病情有点严重,那么我劝你还是好好的去医院治疗。你一直都是一个乐观向上的女孩,现在突然看到你悲观失望的样子,觉得特别不习惯。”
江沥棠心里也觉得这个女人故意装可怜,想要自己为他做什么,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人曾经确实是同学,并且相爱过,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现在他爱的是自己的老婆,没有一丝改变。
之所以不接电话,就是不想跟她再有什么瓜葛。更何况现在这个女人还和催眠术有关,江沥棠当然不会掉以轻心。
她在国外很长时间,和莫家究竟有什么关系这个现在还说不准一直都在调查之中。想到安源,因为被催眠病成那个样子,他的心里就特别心疼。现在对自己也实行催眠难道是想让自己和安源一样吗?这种手段也太恶劣,太残忍了。
“那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江沥棠说着就准备转身。
孟若昀看到江沥棠来了,就觉得是看到了希望。现在人家突然说要走,她怎么可能同意呢?
她赶紧拉住江沥棠的手,“沥棠,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一个人孤孤单单感觉很害怕。”
“如果需要送你去医院,我当然不会推辞。但是我怎么可能留在这里陪你?我还有老婆和孩子需要我回去照顾呢。”
“你一定很生气,因为今天你老婆回去跟你说了一些话,对吧?”孟若昀看着他问。
江沥棠冷冷的说:“这个你不用问我问你自己就可以了,你究竟说过什么,自己不会忘记的。”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绝对没有想过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你老婆来质问我昨天的事情,看得出来她很在意认,为我们两个发生了什么?我害怕她误会,于是就跟她解释我们见面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孟若昀说着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江沥棠,希望他能够相信。
江沥棠没有说话,孟若昀接着说:“我这样说,只不过想让他明白我们见面是正常的,没有想到她更加生气了然后就离开了。真的对不起,我是想好好的解释,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想到越帮越忙。”
江沥棠在孟若昀生病的时候又能说什么呢,转身就走。
没有想到孟若昀一把上前抱住了他,伤心地哭了起来。
“沥棠,你忘记了,我们曾经的默契吗?上学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都记得,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时候我就深深的爱着你,若不是因为生病,真的想永远陪在你身边。”孟若昀说得很动情,泪眼婆娑的。
江沥棠想要推开她,但是却推不开。那个时候确实有过好感,但是只是太青涩而已。
孟若昀接着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说过要永远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知道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听到这样的话,江沥棠的也动了恻隐之心,那个时候青涩的恋情,是美好的回忆,他又怎么可能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