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源不解地看着江沥棠,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你被解聘了。”江沥棠冷冷地说。
“为什么?”安源问。
虽然他知道江沥棠已经被催眠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离开,因为那样孟若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江沥棠冷冷地说:“你长时间没有来公司上班,我认为你的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另外,你不是对我挺有意见的吗?我不想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江沥棠虽然被催眠,但是他是知道安源和丁颂婉的关系的,所以看见安源就觉得很不舒服。
只不过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孟若昀给他的启示,为了很好地掌控公司和江沥棠,孟若昀当然不希望江沥棠身边有安源这样忠心耿耿的人,那样有可能会破坏了她的计划。
安源平静地说:“我知道自己没有权利质疑你的任何决定,我只是想留在你的身边。毕竟都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公司工作,以前你对我的工作能力也从来没有怀疑过。”
“以前没有怀疑过,那是因为我仁慈,现在我觉得不能对你那样了。你留在我的身边,有什么目的,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多说无益,你已经被解聘了,马上离开我的公司。”
江沥棠态度很坚决,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安源知道再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江沥棠的决定,他已经被孟若昀控制了,早就不是之前那个男人。
他看着江沥棠说:“好吧,既然你们两个容不下我,那么我会离开,不会死皮赖脸不走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江沥棠头也没有抬好像安源跟他之间从来没有任何情谊似的。
回到家里,安源看见苏宁和丁颂婉坐在沙发上,于是就走了过去。
看到他的表情,丁颂婉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赶紧说:“安源,你怎么这副表情是不是公司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丁颂婉觉得最坏的消息就是孟家和江家合并,说你江沥棠真的已经失去了理智。
安源有点无奈地说:“我被江总解聘了。”
“为什么会将你解聘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解聘的理由是我能力不足,对他有质疑。其实我们都明白,肯定是孟若昀给他的指示,因为我在那里或许会破坏他们的计划。就算我没有那个能力,看见我他们肯定会有些不舒服。你们也知道最近他们已经解聘了很多元老级人物,更何况我这种无名小卒呢?”
丁颂婉叹息,“怎么会这样呢?”
安源深深地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江总就不会和孟若昀在一起,也就不会被控制,当然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了。任何人都无法理解这种决定,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做错。这就是孟若昀的目的,他想吞并江家的财产。”
苏宁没有办法,什么话也没有说。
丁颂婉安慰安源,“虽然他这样做是为了你,但是并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自责,是那个女人太阴险狡猾了。我们不能放弃,只能慢慢的想办法。”
丁颂婉想到了沐风,于是就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他。
看到丁颂婉,沐风知道她肯定是为了江沥棠的事情来的。
丁颂婉请求沐风帮忙解江沥棠的情眠,因为除了他她也不知道应该去找谁。
沐风有些无奈地说:“我解不开情眠,要不然宫总早就让我解了,江沥棠那样你很痛苦,他很心疼你的。”
丁颂婉还是不死心,“你对催眠的事情很有研究,麻烦您帮忙想想办法好吗?如果江沥棠一直这样下去,江家就完了。”
“我们也知道情况很严重,但是情眠是无解的。当初莫家第一代当家人对一个女人用了情眠,后来却爱上了那个女人,至于说怎么解,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听到这样的话丁颂婉失望极了,难道江沥棠真的无救了吗?
丁颂婉只是知道江沥棠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而难过,如果知道江沥棠有可能会送命,她的心该有多痛呀!
“您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丁颂婉哭着说。
沐风点点头说:“不仅仅是我没有办法,别人应该也没有办法,你要有心理准备。”
晚上,丁颂婉根本睡不着,虽然她也觉得沐风说的话没有错,如果他能够救江沥棠,那么宫铭不会无动于衷。
宫铭很多时候都讨厌江沥棠,那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不满江沥棠和她吵架而已。江沥棠的本事宫铭是认同的,所以绝对不会见死不救。
丁颂婉想到了莫惟诚,或许他能有办法,于是她赶紧拨通了莫惟诚的号码。
看到丁颂婉的来电,莫惟诚稍微有点犹豫,然后还是接了起来。他能够猜得到丁颂婉打电话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夫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莫惟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问。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丁颂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她也想等到明天早上再问,但是心如刀绞的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没事,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关孩子的问题要和我讨论?”
“不,我想问问你,你能解情眠吗?”丁颂婉直接问。
莫惟诚没有思考直接说:“夫人,不瞒你说,对于情眠,我只是听说,从来都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如何解。”
“你不知道怎么解,那么又没有厉害的大师介绍给我,江沥棠被人催眠了,我们家已经支离破碎了。”说着丁颂婉哭了起来。
莫惟诚有点惋惜地说:“听到你的遭遇,我也觉得很心痛,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情眠是催眠术中最厉害的一种,我没有听说有人能解。”
“怎么会这样呢,如果知道会这么严重,我就不应该逼迫江沥棠做这种决定。”丁颂婉难过极了。
她接着说:“是我害了江沥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们风风雨雨经历了那么多,但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咎由自取。”
莫惟诚听着丁颂婉的哭诉,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笨女人。她确实是将江沥棠推向孟若昀的人,谁也帮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