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颂婉看着安源的背景,束手无策,现在不管说什么,这个男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些人都对她不好,都要算计他。
第一次失忆的时候,他只是怀疑苏宁对他的感情,认为苏宁背叛了他自己才出了车祸。可是这次就像江沥棠说的那样,安源的心里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备。在他的印象中,这些人都是在利用他。
丁颂婉拨通了苏宁的号码,有点难过地说:“苏宁刚刚我遇到安源了,可是他的记忆中或许只有我对他很糟糕的画面,所以对我很排斥,我劝他回家,他根本不听。”
本来以为苏宁会非常失控,毕竟他们两个的感情那么好,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怀孕了,如果安源记不得他后果更加糟糕。
不过让丁颂婉很意外,苏宁平静地说:“安源这次失忆的情况很严重,刚刚我遇到他他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能够想象得到他对你们的态度,因为他对我也非常恶劣。不回家没关系,因为我相信哪一天她恢复了记忆就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他已经记不得了,这样的日子,他一定也很痛苦,所以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愿意等一直等到他恢复记忆。”
苏宁能够如此看得开,让丁颂婉得到了些许安慰,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苏宁想不开,毕竟她现在还怀孕了。
她赶紧给苏宁打气,“你说的对,一定要有信心,照顾好孩子。安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他自己也一定不开心。等到哪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是的,我也这样想,我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这是我和安源的永远剪不断的关系,不管他跟谁在一起都是无法改变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想到安源和孟若昀在一起,苏宁的心还是很痛,只不过没有办法改变而已。
她接着对丁颂婉说:“由于我现在身体原因,可能无暇顾及安源,请你们两口子一定要帮我看着他。”
“这一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看着他的。江沥棠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在宫家的帮助下我们会尽快找到莫家。只要莫家愿意帮忙,安源就会尽快好起来的。到时候一切就过去了,你们两个人就会回到从前。”
丁颂婉除了安慰又能怎么样呢?
苏宁听到丁颂婉的话,非常感动。幸好她还有这样的朋友,要不然一定会更加无助的。
“谢谢你,颂婉。”
“干嘛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夫妻俩义无反顾的帮我,现在你们面临如此困境,我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丁颂婉坚定地说。
她和苏宁是最好的朋友,苏宁遇到这种事情解决不了的话,她也不会开心的。
挂断了电话,苏宁又看到了希望,只要有江沥棠帮忙,安源就一定会好起来。自己跟丁颂婉的感情她不会怀疑,江沥棠的能力她也不会怀疑。
想到安源对自己的厌恶之情,苏宁真的快疯了。为什么总是停留在不好的记忆中呢?那些事情苏宁一刻都不想回忆,可是为什么事实就是这么残酷,为什么他们要忍受这样的折磨呢?
苏宁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安源好快好起来。她轻轻抚摸着肚子对自己说:“孩子,你一定要坚强,现在你的爸爸遇到了灾难,只有你能够给妈妈勇气。上次妈妈差点崩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这次是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一定会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等着你爸爸回来找我们。”
“只要你爸爸恢复了记忆,我们就能够给你一个幸福的家。虽然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但是妈妈有信心,所以你一定要陪着妈妈给妈妈加油打气。”
小腹平平,但是里面已经有了小生命是自己和安源爱情的结晶,也是苏宁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她暗暗发誓,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的宝贝,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安源。
这一天,安源走在路上晕倒了,恰好旁边有认识的人,很快给苏宁打了电话。
接到电话的苏宁吓坏了,她赶紧问:“安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
“我们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否严重,刚刚只是看到他摔倒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作为家属,你还是赶快过来吧!”
“好的,谢谢你们。”苏宁挂断了,电话赶紧打车请往医院。路上她给丁颂婉打了电话,现在她一个人觉得挺害怕的,希望丁颂婉能够陪她。
虽然丁颂婉也有事情,但是她没有拒绝,告诉苏宁不要担心,也不要慌张,她很快就会去医院。
到了医院,安源依旧昏迷。不过至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这是唯一的安慰。不过意外的是救了安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莫惟诚。
知道安源暂时安全,丁颂婉松了一口气,对莫惟诚说:“没有想到救了安源的人居然是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莫惟诚笑了笑,“不用客气,我也是巧合。其实第一个看见他的人不是我,我见有人围在那里就走过去看了,见到是他然后就打了电话。”
“你认识他吗?”丁颂婉有点意外。
“不算认识,但是在你们家那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夫妻俩最重要的朋友呢?”
丁颂婉想想也挺有道理的,安源经常跟着江沥棠,苏宁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莫惟诚是孩子的早教,当然会认识。
“哦,原来是这样呀!你也是医生,你看安源的情况,你可以想办法救他吗?”丁颂婉看着莫惟诚问。
莫惟诚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虽然我也是医生,但是安源这个情况有点特殊,好像不仅仅是身体的原因。”
他这样说丁颂婉更加认为他有能力了,于是赶紧说:“你有办法吗?”
“有点难,我可能不行。”莫惟诚有点抱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