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颂婉的质问,江沥棠没有恼羞成怒,换作谁,心里也会不高兴的。不过现在正在开车,也不是讨论那些问题的时候。
他看了丁颂婉一眼,平静地说:“这个问题回家再说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不管心里有多么生气,丁颂婉还是忍住了。她心里很难过,今天孟若昀说的那些话,江沥棠并没有反驳,这就说明他们两个人肯定有事,要不然江沥棠是不会默认的。
孟若昀的表情多么得意呀,好像就是说你老公曾经是我男人似的。丁颂婉自认为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但是面对那种态度,真的很生气。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救了安源,就破坏苏宁和安源的关系,那天自己才和她吵了一架,现在却又要面对她的挑衅。如果没有她,苏宁也不会自杀。
终于到家了,江沥棠停下车,想跟丁颂婉说什么。但是丁颂婉自己打开车门就下去了,她头也不回,不想跟江沥棠说一句话。
跟着丁颂婉,江沥棠也走进去。
丁颂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江沥棠走过去坐在她面前,“怎么,生气了?”
丁颂婉狠狠瞪着他,生气地说:“我确实很生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认为我不够大度?别的女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你的胎记,难道我应该非常自豪吗?”
看着义愤填膺的丁颂婉,江沥棠赶紧说:“你听我说当时我没有反驳她,并不是说我就承认跟她有什么。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丁颂婉这个时候也不想说是否相信,只是坐在那里,等待着江沥棠的下文。
江沥棠看了看她然后接着说:“当时我们正在上高中,那个时候情窦初开,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孟若昀。不过我们真的只是朦胧的感觉,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个时候大家都是比较腼腆的,不会像现在的年轻人。”
丁颂婉冷笑一声,“你好像还有点失落!什么呢没有发生,只是腼腆、朦胧的感觉?你认为自己说这样的话我会信吗?如果这样的话孟若昀怎么会知道你胸口的胎记!不要将别人当作傻子,就算你们之间真的有什么,谁又能阻止呢?”
丁颂婉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过。
见到丁颂婉吃醋的样子,江沥棠有点开心,因为知道这个女人如此在意。不过我们他还是很着急,丁颂婉的愤怒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孟若昀真的也太坏了,她就是故意要这样说,引起丁颂婉的不满,破坏他们夫妻俩的感情。
他赶紧拉住丁颂婉的手,可是丁颂婉还在气头上,使劲甩开了他的手,生气地不去看他。
“颂婉,你不要这样,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孟若昀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怎么知道我的胎记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或许当时就有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不是说孟若昀当时是一个腼腆的女孩吗,为什么又有了不可告人目的?”丁颂婉根本就不相信江沥棠的话。
这个问题江沥棠想过了,她跟自己认识的孟若昀确实有太多的不同。
“或许后来跟我们一起读书的人就是孟若晴,而不是孟若昀,只不过我现在也没有证据。”
他有点紧张地接着解释,“我们只不过有点朦胧的感觉,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后来毕业了,孟若昀就突然失去了联系,任何一个同学都没有她的消息。”
看着江沥棠,丁颂婉有点不服气地说:“听你这口气,好像还寻找过她的嘛!”
“不是寻找,但是确实还是打听过的,不过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后来我也出国了,再也没有打听过她的事情。之后真的再也没有联系到第一次见面就是前几天在国外,那天你也看到了。”
“怪不得那天看起来你们两个表情都有点怪怪的,原来还曾经是有缘分的人。只不过这一生注定有缘无份,现在看孟若昀的样子,也不是真正想跟你再续前缘。那天她要你的号码,你却不给,就是因为有点心虚吧!”
丁颂婉故意这样说江沥棠,就是为了表达内心的不满,江沥棠着急得赶紧解释:“不是心虚,是觉得没有必要。其实那天遇到她,我就感觉跟之前有了太大太大的变化。当然就算他没有变化,还是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我也不会给私人号码。我的性格脾气你应该是了解的,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吧?”
丁颂婉嘟着嘴巴,“这不是信任的问题。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那么我问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曾经有什么?你为什么要隐瞒说什么都没有。如果当初你就告诉我曾经你们两个相爱过,今天面对孟若昀的时候,我也不会如此被动。”
“这是我的失误,当时我也没有想过之后会再相遇,但是不想告诉你,曾经朦胧的爱情是不想给你添堵而已,并不是刻意欺骗这性质不同,你不能冤枉我。”
“是不是晕完你自己心里明白。”说完她就站起来上楼洗澡,留下江沥棠一个人坐在那里。
心里其实是相信江沥棠的,只不过还是生气,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嫉妒吧!因为在乎,所以才不希望他和别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洗澡以后,丁颂婉也没有再跟江沥棠说什么,她心情很不好,因为孟若昀的事情,也因为苏宁的事情。本来有很多心里话和担忧要跟江沥棠说,现在她还有什么心情呢!
江沥棠在书房里处理文件,等到他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被反锁了,这当然是丁颂婉的杰作。
不过江沥棠也不生气,完全可以理解丁颂婉的不开心。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淡定,除非你不在乎对方。
江沥棠也没有太着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自己跟孟若昀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就算那个女人想要造成什么误会也无济于事,总有一天丁颂婉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