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比他还嫌烦,嫌咶噪呢。
他就专心的搞他的艺术,章程来了,眼睛一闭,也不用看,看了会发抖,直接闭上眼睛盖玉玺印就完了……
所幸他们要杀人,要贬人的,他看了也不忍心。拦又拦不住,还不如真的不看的好。
反正这两个人,随便修剪还能把大宋给修剪死啊?!
躲了十天,也理的差不多了,赵佶才哆嗦着出来上朝呢,上朝怎么上呢,他坐上面,两边两把椅子,坐着两个大奸臣,底下人山呼官家万岁,他们也从不起来,还慢悠悠的呢。
也轮不着他发话啊,就听着雍正开始骂人了,他骂人能骂出花来,怎么个骂法?!
骂脸皮比牛皮还厚,牛皮好歹以后还能做个靴子啥的有点用呢,你们的脸皮能干啥?!骂两句就要死要活的要胁人了?!我不吃这一套,再寻死,我去送纸钱,还要拍手称庆,骂无用的废物早死早超生,活着浪费空气,死了还浪费感情呢……
始皇呢,他向来话少,直接发号施令,军中要多少军费,直接按着户部的人就给了,批了还不肯给,还要扯皮,行,带着军人直接抢到户部去了。
啥玩意?!你大宋的国库真的这么穷!?赤字了?!
始皇就说了,你去抄几家,就有钱了。
雍正就说了,也行,我叫小吏们去街市打听打听哪家老少爷们有钱着呢,不是买扇子就是逛院楼,这么有钱,是发了祖坟钱了,咱大宋皇帝的祖坟没冒青烟也叫赵氏皇帝发两个财呢……
行,打听打听,就抄吧……
大臣们是直接晕了几个,直接叫太医给抬出去了。
太医院也抖啊抖的,现在也习惯了,哪一次上朝,开会啥的,不得伺候着,不然包管有真晕的,假晕的,要死要活的……
雍正说了,“人要脸树要皮,别那嘴上光要脸,背地就不干人事,查,这些狗屁蛀虫,还敢吃空饷的,把国库给掏空了,给三天时间,有空的就招,吐出来,既往不咎,要是不吐,真抄出来了,到时候破了杀士大夫的先例,也不是赵氏皇帝的锅,是你们自己不是东西,不要脸……”
那些大臣大骂奸臣当道,昏君不明啊……
以前吧,这样骂是真没事,反正死不了人。顶多贬官。或是把帽子给摘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雍正还挺新鲜,道:“奸臣,这两个字,还挺好玩。”
始皇道:“奸臣骂大奸臣,是有意思!”
他挥挥手,直接叫拖出去了,先查吧,这自个儿的屁股都不干净呢,这么义正严辞的,呵呵。
有几个能经得住查。
反正这两个是把大宋朝廷给折腾的要死要活。
赵佶但凡有点反抗,他们就慢悠悠的来一句,“乱世用重典,怎么,想慢慢来啊?要不你来?!”
赵佶就给缩了,顶多暗地里嘀咕两句:“大宋富贵着呢,什么乱世,哪里是乱世……”
背地里呢就与林觅告状,说这两个不是好人,太能折腾了。
他嘀咕,雍正还背地里与林觅吐糟呢,道:“乱,是真乱,乱的真叫人没法说。这大宋的乱法还与别的乱世不一样。别的乱世大同小异,都差不多,唯独这大宋,看着繁华绚烂的像梦一样,根子里全烂了……这得挖肉来治啊,得用重典。始皇还说现在练兵都未必来得及呢,反正我是要抄家了,再挣点钱,不能没有军费啊,是不是?!这没军费像个啥样?!正好我抄家,一端端一锅,那些人,要死就死吧,国都顾不上了,还管他们……”
林觅道:“别闹的底下人要起事才好……”
“起不了,”雍正冷笑道:“这些酷吏对百姓的盘剥真没法说,很多逃户,比乱世还多,可笑吧?!这些人起事,也有多次了,都压下去了。而士大夫,想起事,还嫩了点,始皇提拔的武将,不是普通人,现在得了青眼,平步青云,把始皇当成是恩人,赴汤蹈火都无所谓,能有啥事!?现在宫禁都控制住了,京里也控制起来了,我就端哪锅就端哪锅……”
林觅啧啧一笑,道:“狼狈为奸呐……”
“狼狈为奸呐……”雍正嘿嘿笑,道:“这大宋的士大夫这么牛,也是有好处的,就是我们怎么折腾,都没人起事,因为武将废驰。要是在别的朝代,我和始皇敢这样弄,早被人弄死在宫里了,妙啊,妙啊……”
这是乐趣无穷了还是咋的?!也是,武将要干啥,在大宋是极难的。因为没权限,没地位,没批文,特别惨。要是主动真这么干了,说不定哪天士大夫就以此为名把他给杀了背锅,是的,大宋的武将就是这么悲催。
士大夫能干吗?!拿嘴骂人,雍正还真没怕过!
林觅哭笑不得,道:“你悠着点吧,别叫赵佶太难做人。太后是不是气病了?!”
“唔,”雍正道:“好像是,我这回去就瞅瞅她去呗……”
这两个实在太能折腾了。这快刀斩乱麻的。
苏培盛都吐糟道:“这是大宋,万岁爷无所谓。要是在大清,这是左琢磨右寻思,哪里敢动这样的根基。”
“不是自个的田不心疼,与其一处处的治虫,不如拔了苗重来还省事,就是这个心态……”林觅哭笑不得。
他们能闹,然后士大夫们也能闹啊,天天闹是闹不过这两个人,然后就去闹赵佶啊。
赵佶是崩溃,每一天都在崩溃中,要是有个啥事,比如逛个园子,被他们逮到,就完了,他们就一直哭,拉着他不叫走啊……他这个皇帝的没有尊严,哎,大宋皇帝都没有尊严,这要是那两个,有人敢拉他们衣服,得,直接斩了。
可他是大宋皇帝,真不能够啊……
赵佶也哭了,道:“朕,朕不是个好皇帝,是没用的皇帝,没有尊严呢……”
君臣就一道哭啊。
大臣们就哭喊道:“官家杀了两个大奸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