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继续用手抚摸着我的脖子,动作很轻柔,一会儿又给我捏肩膀。你别动我。我说。别说话,推拿你的好了。秦露柔声说。你这样我会不专心的。秦露轻笑一声,说:没事的,我喜欢这样。哎,我是不是该感谢今天的鬼天气呢,没有这鬼天气,我们怎么能撞到一起呢。我的心一动,说:你除了后脑勺和脚脖子有问题,其他方面,其他部位,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吧?似乎没有啊。秦露说。那就好。怎么了?你想到哪里去了?秦露说。没想到哪里,随便问问。我说。我继续专心推拿,秦露的手一会儿又轻轻抚弄着我的耳朵,抚弄着我的耳垂。一会儿,秦露似乎在喃喃自语:每天晚上疲劳地睡在床上时,才感觉真真切切地过了一天。其实我知道,人生最重要的不仅是努力,还有方向。我没有说话。秦露继续自言自语:其实我明白,这世上,这人生,这生活,这现实,你想的越多,遇到的麻烦就会越多;什么都不想,反倒一点麻烦没有。你怕的越多,欺负你的人就越多;什么都不怕了,反倒没人敢欺负你。这世界就这样,你越懦弱,别人就来占你的便宜。你强硬一点,反倒是都来讨好你。别一味地退让,当你受到委屈时,要勇敢地说no!憋屈着一味退缩,是这世上最蠢的事情。听了秦露的这些话,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抬起头看着她:站起来走走,感觉是不是好些了?秦露冲我微微一笑,站起来走了两步:嗯,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走路不是那么疼了。我松了口气:那你的后脑勺呢?还疼不?还是有些疼。秦露说。我心里有些发毛。要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秦露说:我看先不用吧,我没那么娇气的。可是ashash过了今晚再说吧。哦。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我感觉还是很开心的。秦露又笑起来。我没有说话,心里叹了口气。我不想再去刺激秦露,却也不想迎合。今晚你别走了,就在这里住吧。秦露说。我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你能扔下我不管我走吗?这求你了,不要扔下我。秦露又用乞求的口吻说。那好吧。我无奈地说。秦露开心地笑起来,突然将身体靠近我,扑到我怀里,接着就吻了我的嘴唇一下。我一愣,接找想推开秦露,但她却紧紧抱住我的腰不放。秦露,不要这样。我说。别推开我。秦露喃喃地说着,将脸埋进我的胸口,耳朵贴着我的心脏部位:我想听听你的心跳。我没有动。你的心在跳,我听到了,我听到你的心跳在加速。秦露继续喃喃地说。秦露说的不错,我的心跳正在加速。秦露更紧地搂住我的身体,我分明感觉到了她丰满弹性的胸部对我身体的挤压。不由有些紧张,不由有些血液流速加快。秦露突然抬起头,突然就吻住了我的嘴唇。我慌了,想推开她,她却死死搂住我不放。我的心跳愈发加速,愈发紧张。半天,秦露终于放开了我,带着满足的温柔的表情冲我脉脉一笑,眼里饱含深情。我忙移开视线看着别处。秦露捋了捋头发,轻声对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我就在沙发上坐会儿打瞌睡好了。我说。我们一起睡床上吧,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很受罪的。秦露带着渴望而冲动的目光看着我。我当然不会和秦露一起睡床,我知道秦露似乎在盘算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万一真的和秦露一起上了床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持地住,万一真的无法把持把她做了,那可真的是作孽了。不ashash我就在沙发上,我只在沙发上,不然,我就走!我坚决地说。秦露看着我,咬了咬嘴唇:那好,那就依你。我松了口气。那你去洗个澡吧?秦露说。我不用洗澡,穿着衣服在沙发上坐会儿就行。我的口气又是很果断干脆。秦露无奈地看着我,我眼里的神色不容商量。秦露叹了口气:那好吧,我要去洗个澡。你去吧。我说。秦露缓缓走向卫生间,看着她走路的姿势,似乎她的脚脖子真的好了。看着秦露进了卫生间,一会儿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我松了口气。我将两个单人沙发对起来,坐在其中一个上,另一个放腿,感觉还不错。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林雅如打来的。什么情况,说ashash我直接接听。报告副总司令,方爱国他们从魔都赶回来了,和我们会合了。林雅如说。阿来他们呢?他们还没走,人都在凯龙大酒店的房间里。阿来已经无法找到孔琨了,却还不走,还呆在酒店,是何意呢?我心里不由有些发紧,说:你们轮流严密监视着他们,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是的,我们正在监视着他们,防止他们有其他的动向。林雅如说。告诉方爱国,在阿来他们没有离开明州之前,他们也不要回来。我说。是ashash阿竹呢?回来了吗?还没,要明天回来,海竹姐刚给我打了电话,说明天一早往回赶。林雅如说。好的,那就先这样。挂了电话,我琢磨着阿来继续留在明州的意图,没有发现孔琨,他一定会把这情况给伍德汇报的,伍德会怎么认为呢?又会给阿来做出怎样的指示呢?不由心里感到了几分发沉,不由又有些担心。当然,伍德和阿来现在是不知道孔琨已经远走高飞的,或许伍德会让阿来留在那里继续寻找孔琨,说不定他以为孔琨还正呆在明州。如果是这样,那倒还不要紧,很快他们就会发现孔琨早已消失在明州的。正在琢磨着,突然听到卫生间里发出噗通一声,接着传来秦露的尖叫惊叫:啊ashash我猛地一惊,条件反射般跳起来,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门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大声问秦露。我滑倒了,摔倒了,好疼啊卫生间里传来秦露痛苦的声音。啊ashash摔地重不重?好疼啊,很疼继续听到秦露痛苦的声音。你能自己站起来不?我没有贸然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知道秦露此刻一定是在里面光着身子的。一时没有回答,似乎秦露在尝试自己站起来。随即听到她说:我站不起来,我很疼哪里疼。我说。屁股疼,还有,肚子也疼。秦露说。一听这话,我不由有些紧张,屁股疼不可怕,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疼地厉害不?我说。好像挺厉害好像肚子越来越疼传来秦露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越发痛苦。我不由有些发慌,又很犹豫,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进去帮她。你你进来帮帮我好吗?秦露说。我我更加犹豫了,此时我突然有些不确定秦露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摔倒应该是真的,但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不好说。我担心自己进去后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样的话,可就真的糟糕了。正在犹豫着,突然又听到秦露的尖叫声:啊ashash又怎么了?我的心一慌。我我下面流血了。秦露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惶和恐惧。我的心里一阵惊惧,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门而入。进去后,看到秦露正坐在淋浴下面的地板上,赤身果体,头发湿漉漉的。我来不及看秦露白晃晃的丰满的身体,直接一眼看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地面,果然,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从她那个地方流出来。我的脑子第一个反应是坏了,秦露流血了!秦露身怀有孕,流血意味着什么?我的脑子里迅速反应过两个字:流产。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不假思索立刻关了水龙头,然后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血,一时不知所措。你快扶我起来。秦露抬头看着我,满脸是惊惧之色,显然,她也害怕了。我手脚忙乱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后扶她起来,低头往下看,血还在流,从她两腿间的地方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我慌张地说。秦露看了看我,惊惶地说:快拿卫生纸给我。我忙把卫生纸递给秦露,秦露开始用卫生纸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卫生纸擦自己下面。我呆呆地看着秦露的动作,脑子里很乱。血似乎止不住,刚擦完,又往下流。要抓紧去医院。我说。把我衣服拿过来。秦露急促地说,边继续擦拭血,又把卫生纸叠成长条,夹在大腿之间。我忙拿过秦露的衣服,手脚忙乱地给她穿上。马上去医院。秦露说。好,我送你去医院。我说。离酒店不远就是妇女儿童医院。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露就下楼,出了酒店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路上,秦露眉头紧锁,汗珠子不停往下掉,点燃,她的肚子还在疼,而且疼得很厉害。看着秦露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很紧张。很快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值班大夫和护士都忙碌起来,我喘了口气,接着去办了挂号手续。回来之后,一个女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叫着:秦露的家属,秦露的家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