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出现了

“我们感到震惊的是他居然随随便便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石星海的父亲回答道。

“虽然他进入设施时捣鼓出来的临时权限就是有随机巡查抽样这方面的职责的，但他不仅自己安全出来了，还带了些东西出来，这一点确实是我们意料之外的。”杨大维的父亲补充道。

这是在场的各位不约而同地看向“兰姐”，表达自己的不解。

“我先声明，我没有留意到任何关于他的报告。我说不准是我自己忘记了还是确实没有收到过。不过我敢肯定我们这边也不是吃素的，只能是他进入设施后的行为没有对我们的计划构成威胁，所以才会有这个结果。

其实，那里本来就是你们维亚的势力范围，偶尔有你们势力的人出现在那里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只要他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或者说没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我们当然不会做出一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情来。

而且，你们‘维亚’一直喜欢让一些纨绔子弟到那边个区域假借历练之名惹是生非，我也是在我们实施计划之前就有所耳闻的了。我猜他大概就是那一类纨绔子弟，而且平时闹出的动静也不小。所以会有这样的人来捣乱我们大概也是早已准备好了低调处理的预案的。”

石星海心想：“太对了，他们（包括杨大维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当然了，他说口来时把“们”字省略了。

“那么他从那座设施里带出来了的是什么东西呢？”小葵好奇地问道。

“他当时就只是随便弄的权限，没有带有什么目的，所以带出来的东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只改进过的戒指型设备而已，具体是什么功能我都忘了。还是那句，他能把东西带出来已经是意义重大了。”杨大维的父亲回答道。

“大概是那个时间阶段‘兰姐’他们那边的计划重点还在全自动微信机器人研究阶段吧？他们对那座设施的整体利用率还挺低的。设施原有的生产一直都有正常地维持着，当中也包括一些需要批量测试的改进版设备。他带出来的就是这一类。”杨大维的父亲想起在场的其他人也许对这方面的信息没来得及了解，接着又解释道。

“这种利用率的持续变化值，也是我们对设施内部进行间接分析的重要数据之一。”石星海的父亲插了句话道。

“你们让他冒险进入第二次去帮忙办事，他居然肯答应？你们是怎么忽悠他的？”赵丽冰想起那个人的性格，好奇地问杨大维的父亲道。毕竟，那个人和赵丽冰、杨大维这三家怎么说也是有点亲戚关系的，她心里其实是认为杨大维的父亲是会照看一下他的。

“那是白毛负责跟他秘密联络的，这个问题得问他。”杨大维的父亲回答道。与赵丽冰认为的相反，他当时正是因为按照重要事件的避亲原则处理，所以才不直接插手的。（当然了，这只是平时做一做形式的，或者用来推卸责任的原则。如果事情是发生在至亲身上，大部分人都不会愿意遵守这种违背人性的原则的。）

“这肯定算不上忽悠了。那些情报在那时候让他了解到，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我才换了个内容对他说明的。”石星海的父亲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然后，他又展开了下一份沙盘回顾道：“按理说，他把里面的东西拿出去测试了，之后归还回去也是情理中的事，我让他帮下忙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然而他不知道是警觉性特别强还是怎样，他没有自己再去了，改为让别人替他去。”

“哦，就是他们四个，我们遇到的就是他们。”小花蹦了起来指着沙盘上徐徐走出的四个人叫喊道。

“这里大概没有人需要你提醒这一点。”小王把小花摁回了座位上说道。

“咳咳”杨大维的父亲轻咳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指了指小花说道，“当我们发现这个与白毛原策略大相径庭行动变动时，也像他那样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们就这么放心，没监视他？”谭飒问道。

“这个原因大概就跟他们不敢对那设施盯得太紧是一样的。毕竟他们还要考虑到‘兰姐’他们的人也很可能会继续跟进调查这样一位不速之客。”老葵分析道。

“是的，正是这样，我当时也是机关算尽了才制造出了几分钟可以跟他接头的状态。”石星海的父亲点点头说道。

“不得不说，那时的情况太紧急了，还好我们及时分析出了一个应急方案，才使得局面暂时被挽救了回来。”杨大维的父亲说道。

“不是你实际操作，你倒是说得轻巧。哪有可能那么轻易分析出确实可行的应急方案？当时分析出来的方案其实成功率不高的，只是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见一步走一步的方案。”石星海的父亲，在一些关于程序分析方面的话题上挺较真的，他纠正道。

石星海的父亲把沙盘切换成了主要显示当时敌我双方实时控制区域的模式继续说道，“那时除了拼一下，出手去尝试暗中接管那座设施之外，实在没找到更好的方法了。

还好，兰姐那边以为自己藏得很深，实行低调策略，没有对设施内部的系统改动太多，所以我们这边在临时抽调了社会空闲算力来协助计算后，短时间内就无声无息地完成了对这整座设施的暗中控制。

这才勉强可以让我的程序协助那四个小伙子暂时掩盖住了他们进入设施的行动。

不过，这时我发现这次行动已经找不到退路了。因为根据程序分析，这次暗中控制很快就会被发现了。而且即使我们想要把暗中控制的权限重新释放出来也不行，无论是突然撒手还是慢慢释放权限，穿帮的可能性都非常大。

因此，我们当时已经在考虑是否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设施里兰姐的触手一锅端了。”

“直到那四个小伙子离开设施时，转机又突然出现了。我们收到了那附近有第三方势力准备潜入并试图投放细菌和病毒的消息。于是，一个新的挽回方案又出来了。”杨大维的父亲又轻描淡写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