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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表演

表演

石星海强烈的反应吓了杨大维和赵丽冰一跳。原本注意力没有放在杨大维身上的赵丽冰立刻顺着石星海的目光看向了杨大维的职责界面说道:“大维,你不会是想直接对这十间房间的使用权进行更改吧?”

“是啊,有问题吗?”杨大维点了点头淡淡地问道。

“问题可大了,这是严重破坏规则的行为。”赵丽冰嘴角微微抽了抽回答道。

听了赵丽冰的回答后,杨大维又把目光投向了石星海,石星海摊了摊手,无奈地解释道:“虽然我们暂调来这里就是为了恶心“他们”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以一种破坏规则的方式进行。”

然后,石星海又靠近杨大维耳边说道:“即使要破坏规则也不要干得这么明显啊。”

“维亚”一直被其他十一个大势力视为“异端(异见)者庇护所”。因为在“维亚”的势力范围内生活的人民有超过大半的人就是从其他十一个大势力脱离出来的“异端(异见)者”。如果不是“维亚”的创始元勋们掌握到了足够多的各个大势力不能被民众得知的秘密,如果“维亚”不是拥有足够跟其他十一个大势力平起平坐的科技实力,就早被那群各自都宣称自己掌握了真理的来自其他十一个势力的上层精英给“审判”了。

正因为“维亚”拥有“异端(异见)者庇护所”的属性,所以它是唯一一个不用为“毁灭时钟群岛”的人员进退数量而烦恼的一个势力。因为“异端(异见)者”的产生不一定是某人出现了什么“异端(异见)思想”。其产生的原因可谓多种多样。例如内部斗争的失败者就很容易会被贴上“异端(异见)者”的标签。

同时,“维亚”又是“毁灭时钟群岛”上唯一一个因为人员进退数量而“被”烦恼的大势力。因为,只要“维亚”在,其他十一个势力的进退人员数目就不可能显得好看。而且,只要“维亚”保持一个正常的行为逻辑去运作的话,早晚会由于其强大的包容性,把其他十一个大势力给比下去,而且之后的差距还会越来越大。

因此这一次轮到其他十一个大势力为了生存暂时联合起来了。他们向“维亚”的核心决策层施压。他们表达的内容可以理解为:

“维亚啊,我们这十一个老大哥都已经不计前嫌,默许你的存在了,可以算是仁至义尽了。而你现在表现出来的潜力实在是让我们感到畏惧。不过幸好我们这十一个老大哥也不是吃素的,发现得快。你还是太年轻了啊,你的实力还没来得及彻底盖过我们。

现在,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如果你不作出一些妥协和让步的措施的话,老大哥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大家都别想捞到好处。”

(因为,十二个大势力坐一起谈判,即使不描写心理活动的内容,一卷书也不见得能讲完,然而,这部分内容又不可或缺,所以就拟人化地概括了。)

而“维亚”的核心决策层,根本不会把这些“吓唬人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或多或少都跟其他十一个大势力里的精英阶级有特殊芥蒂。而且这些“吓唬人的话”他们自己以前就说过,深知不到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前,这些都只是空话。这个时候的形势离“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还远着呢。

确实,面对“维亚”的无视警告,其他十一个大势力并没有作出任何“鱼死网破”的行动。不过“维亚”的势力范围内开始在许多方面遭到原因不明的“小骚扰”和“小摩擦”。这些“小骚扰”和“小摩擦”既不足以让“维亚”立下“狗急跳墙”的决心,又难以找到应对策略。

因此,“维亚”才坚持了没两天就乖乖地回到了谈判桌前。

这一次,他们交流的内容可以理解为:

“哟,维亚,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还以为你能多坚持几天呢。呵呵,你大概已经明白我们这十一个老大哥平时是如何维持制衡状态了吧。没办法啊,我们又无法狠下心来用军事手段以最快的速度毁灭世界,而其他手段都是治标不治本的,谁破坏游戏规则最后都会面临‘双拳难敌四手’的情况。噢,不,应该说是‘双拳难敌二十多手’的情况比较贴切。你说是不是?”

“维亚”可不是一个有着单一而且坚定信仰的势力。然而这个是连那十一个大势力中的单一信仰势力也只能妥协的状况,“维亚”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选择。

“维亚”具有的强大包容性的属性是无论如何不能妥协的。因为强大的包容性不仅是“维亚”存在的意义,而且是“维亚”最具有特色的王牌。因此,妥协的内容只能从其他方面去考虑了。

高层次的谈判往往都很难一步到位。于是“维亚”在一次一次谈判后的一次一次妥协中达到了能让其他十一个大势力差不多能满意的程度。如果“维亚”没有任何抱负和期盼的话,他就将会以这种状态完全纳入由十二个大势力组成的新均衡里面。

然而,“维亚”的核心决策层还没能忘记自己曾经受到过的那种无家可归的屈辱。他们渴望重新取回自己所失去的尊严,并真真正正、踏踏实实地站在属于自己的顶峰,去告诉他们以前的敌人,我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他们还知道大部分这时的“维亚人民”都有同样的这种想法。显然,这个目标在其他十一个大势力的热切关注与时刻警惕下,是无论如何无法办成的。

于是,在“维亚”核心决策层的不断反复研究之后,决定再下一城,选择了一条剑走偏锋的釜底抽薪道路。那就是有计划地主动搞乱自己的内部建设,使得自己从表面上看许多建设变得缓慢了,以此降低自己带给其他势力的威胁感,让自己有个韬光养晦的机会。另外,又在内部把一些“边缘道德”进行模糊弱化,让其他势力的人员会感觉到,“维亚”势力里的整体人员素质相对较差,以降低“维亚”在其他势力人类个体心中的分数,阻挡一部分原本打算加入“维亚”的有道德洁癖的人群。

其实,这条道路至少要走几年,甚至十年,才能让其他势力彻底放心,麻痹大意。然而,在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了,显然又不能把时间拉得太长。

于是“维亚”的内部在各方的关注下混乱了两个多月后就恢复了正常运作,取而代之的是有预谋的不定期的各种小混乱。例如“纨绔子弟在‘维新区域’实习(表演)捣乱”,以此再逼走一批觉得自己还有其他出路的人群。(当然,如果一个人在加入的时候已经表现出了某方面的实力或者潜力的话,是会在“表演”开始前被安排到另一块区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