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病得不轻

“就这样轻松愉快地把它解决了？我的‘武装’对它的‘极简概括’简直是胡说八道嘛。居然把它描述成凭普通‘武装’无可战胜似的。”谭飒还等着轮到失控“武装”反过来绝地反击呢，结果不知不觉中整副失控“武装”的控制权就已经到手了。

“你用‘兼者系统’上装载下来的高科技去碾压它，它能反击才怪。”sa在脑海里没好气地回应道。

“谁……”谭飒看了看自己的“武装”的通讯频道，发现依旧是拒绝接收状态，于是惊讶地正要开口问道。

“嘘，不要用口说话，你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默念就可以跟我沟通了。”sa及时在脑海里“大声说话”打断道。

“噢，是这样默念吗？呃，看来那个‘一心多用’的辅助程序真不能多用，副作用又来了。”谭飒看了眼刚才尝试“多重思考”后忘了关闭的辅助程序，回应道。

“嗯，这样沟通就对了。我们之间的思考在多大情况下都是互不相干的，不过我们共享同一套接收和外放功能。而默念这个行为正是人类用来把凌厉的思维活动整理出来的初级外放功能。”sa表示确定道。

“噢，这真是见鬼了。我脑海里真有人回答我。我是真的精神分裂了，跟自己对起话来了。”谭飒心情非常复杂地感叹道。

“其实我……咳咳……这只是鸡毛蒜皮般的小事情。现代医学这么发达，精神分裂算不了什么，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恢复正常。不过，其实你也不必急着去恢复。你不觉得现在可以顺便体验一下精神分裂的精神状态也是挺有趣的吗？”sa安慰并引导道。

由于sa这时的精神状态不佳，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往这个方向引导是否妥当，久违地在心里产生了一丝类似于等待测试结果的心情。

不过，他又觉得自己现在好像不得不“站出来”。因为，就谭飒现在的处境来看，自己如果不赶紧把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给他交代清楚，他迷迷糊糊的留意到一些状况又不太确定的，真不知道会引出什么乱子来。等到那时，自己再想出现的话，是十有会被迁怒，是要被扣上多管闲事的罪名，背起重重的黑锅的。

sa可不想把自己留给谭飒的第一印象弄得特别糟糕，所以决定顺着谭飒的想法让自己暂时充当谭飒由于精神分裂幻想出来的人物了。

“哈哈……虽然我本来就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由我自己以这种形式来告诉自己，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谭飒傻笑了一会儿说道。

谭飒的回应已经远比sa预料中的要好得多了。不过sa出于谨慎起见还是立刻开始把话题引到正事上，免的谭飒继续花时间在他身上，琢磨出什么自己还未能充分考虑到的状况来，说道：“我现在状态不好，就长话短说了……”

“什么状态不好？我为什么状态不好？”谭飒对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的好奇，问道。

“我没有说你。我说的是，‘我的状态不好’。你听错了。”sa以为谭飒“听错了”，纠正道。

“我没有听错啊。我听到你说的是‘我’。难道你不就是我，我不就是你吗？哦，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刚才的昏迷状态还没能痊愈吗？但是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啊？你怎么会还觉状态不好呢？”谭飒解释着突然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些什么，然后又发现好像不能完全通达，于是又抛出了更多的疑问道。

“事实上，我的状态不好确实是与你刚才的昏迷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不过现在是真的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了……以后等我状态好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的。”sa是真不愿意凭现在的状态解释太多，但是又不好直接拒绝回答，所以不自觉地用了一种不算说谎但比较含糊的语句表达。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这种表达方式并不好，怕谭飒继续纠缠，于是又补充了自己的承诺。

“那好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谭飒大方地点头批准道。

他这一点头，立刻使得原本失控“武装”困在他的“武装”身上的腕绷断了两根。

sa见此马上紧张地提醒道：“你先别乱动。你前面那‘武装’已经被你折腾得危如累卵了。你的‘武装’再动几下它就要散架了。”

“那有什么关系？它本来就是敌人，而且里面有没有载人的，散就散了呀。难道你还想让我呵护着它吗？另外一个我居然提出这种神神叨叨的要求。看来我是病得不轻啊。”谭飒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是真的认为现在跟他对话的sa就是自己，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直言不讳表达。至于sa，他是能感受到谭飒有些出言不逊，但是既然他最后骂的是他自己病的不轻，那也还不是太难接受。

“你现在是已经把它打败了，但是你无法跟别人解析你是怎么办到的吧？所以，你下一步就是要让你打败他的过程合理化。

现在，虽然它里头已经千疮百孔了，但是它的外观看起来还基本完整。那样你的合理化的选择可以多许多。”sa表现得非常有耐心地分析道。

“不愧是另一个我，考虑得还是挺周到的。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你要说得具体一点我才好去动手。”谭飒先是随手夸了自己一下，然后就当起了伸手党，向sa索要具体的合理化操作细节。

而sa则立刻回应道：“我现在的状态离‘考虑得周到’还差得远呢。所以我现在即使硬给你憋出一个详细方案也是难以保证万无一失的……”

“没关系，你说出来给我听听，然后我再改良改良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谭飒以为sa是在谦虚，于是按照以前玩的有出现过谦虚剧情的游戏的套路回答道。

“不，这样也不够稳妥。你先听我说完。其实，这个合理化方案我有比我们自己去想更好一点的办法。你可以在‘兼者系统’里找一个好用的智能编故事的程序，然后把现在的情况和各种条件都加载进去。那样方案不就出来了？你只要把故事的细节数据整理出来，然后在失控‘武装’和你的‘武装’上伪造一遍不就可以了吗？这一定比我们现在仓促间想出来的办法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