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
谭飒一开始被sa大胆的想法震撼到了,然后细想之下却发现了sa的这一套说法在逻辑上也不完善,有些失望地质疑道:“但是,你怎么能确定‘公共系统’会这样做呢?万一它不在乎那些瑕疵呢?又或者说,它其实不在乎我的任务是否能够成功呢?要是‘公共系统’不闻不问,我们不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吗?”
“我刚刚解释的第一句话怎么说来着?请你相信‘公共系统’的运算能力。
你该知道‘公共系统’的运算能力是何等的强大。安排我们身份信息这种小事,它怎么可能会出现瑕疵呢?我后面说的那些可能出现的情况太小太小了,除非它是有意想要坑你的。
那你说它有可能特意来坑你吗?”sa把自己刚才解释的重点复述了一遍并调侃道。
“哦,是的,我想起来了。你确实有这么说过。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没有抓住重点,是你自己后面说的话太喧宾夺主了。嗯,‘公共系统’确实不可能特意坑我。”谭飒回答道。
“不不不,世事无绝对绝对。你顶多可以说‘公共系统’特意坑你的几率几乎为零。另外,我后面说那些也不是喧宾夺主,那是我建立在那微乎其微的几率上的最美好的期盼。”sa语气正经地纠正道。
“我不跟你杠这种话题。不管怎样,让我相信‘公共系统’的运算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出错,这一个观点,我确实无法反驳。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要把‘闪电’编的故事的数据痕迹也伪造出来就可以了吗?这好像不能直接这么干吧?。
如果直接按照‘闪电’编的故事来伪造数据的话,除非把数据造成铁证,否则即使能够勉强解释清楚我们身上为什么会没有这个模拟世界里的常见细菌和病毒的抗体,也无法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解释我们身上为什么会早就存在那些突然出现的关于这次‘瘟疫’的细菌和病毒的抗体吧?
我在明确说一遍,我是真不愿意栽赃别人。”谭飒考虑再三,说道。
“这只是小问题。只要大家把‘武装’卸下来,‘武装’的许多功能都会暂停运作。那时我们再用那些被我们悄悄带出来了的失控‘武装’的微型机器人去篡改数据,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十拿九稳的事吗?”sa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没有这么简单的吧?”谭飒质疑道。
“单凭技术上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这也是我原策略中必不可少的一步。要不然,我让你带那些失控‘武装’的微型机器人出来是干什么的呢?这不就是因为它们在各种探测器的常规探测精度面前都是可以隐形的,方便我们暗中操控么?
当然了,这要执行出来,也是有相应的难点的。那就是执行的时机不好把握。毕竟,它们不是真正的隐形,这里附近就有其他人明白它们的隐形条件。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把这个条件告诉了另外的人,包括现在正在包围我们的这些人。”sa简单地述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道。
“那现在情况还并不乐观啊。你怎么用这种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跟我说这些话呢?”谭飒越发不解地问道。
“是的,现在的情况并不能算是乐观。不过我又感觉到了自己以前好像曾经经历过许多更危险、更严重得多的事情,所以现在突然觉得紧张不起来。”sa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你这话说得……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明明刚才表现地最紧张的就是你,还说预感到了什么威胁。现在突然就改口了……好吧好吧,我捋明白了。这其实是我的错。你明明是我的‘精神疾病’。我居然要求‘精神疾病’能表现得正常。嗯是我的错。”谭飒吐槽道。
“不对,这两件事不能一概而论。我刚才感受到的威胁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关于‘任务失败’,或者仅仅关系到这个模拟世界会毁灭的程度的威胁。我感受到的是,可以危及到我们现实中的生命,我们只要被卷入就会沉沦在其中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这里明明只是一个模拟世界,理应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感觉才对。这里怎么可能有什么事能影响到我们的生命呢?有什么是退出了这个模拟世界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呢?”sa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自己思考了起来。
同样的,谭飒也是根本不相信模拟出来的东西会影响到真实世界中的自己,于是就劝说并想要开头讨论道:“我是服了你了。每次说到这个虚无缥缈的话题时都这么凝重。现在你看来不足挂齿的小事才是我迫切需要解决的事情。我认为我们现在还是应该先讨论清楚眼前的状况。
如果你觉得跟他们走是可行的话,我现在就跟他们说愿意跟他们走怎么样?他真不知道要唠叨到什么时候。啊,话说我们跟他们走不会有其他方面的安全隐患吧?”
“再等一下。现在说话的那个人开始说话后我就感觉到了威胁开始渐渐减弱,但是我还没有想到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再给我一点时间。”sa回应道。
“你是一直持续不断地感受到威胁在减弱吗?那么如果它会一直减弱直到消失的话,那你即使不能想明白也没关系吧?”谭飒提问道。
“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它减弱的趋势已经停止了。它已经停止减弱有四分钟了。”sa否定道。
“那你说还要想多久?”谭飒有些不耐烦地确认道。
“……不知道。”sa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道。
“那不是没完没了了吗?你这是在拖我后腿啊。
哦,我明白了,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都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好吧,也许对你来说,我一直跟你说话也算是一种骚扰,同样是在拖你后腿。
这样吧,我再给你两分钟,这两分钟内我也不骚扰你了。你专心想你的问题。如果你在限时内想不出来,就先解决眼前的状况。”
谭飒停顿了一下子后,还没等sa回应又继续说道,“当然了,你也可以无视我的提议。不过从此之后你就别烦到我了。”
sa感觉到天大的冤屈。虽然他承认自己确实是一直有分心去思考那个威胁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自己对谭飒说的那些话也是自己切切实实的分析判断。
不过他还是明白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知道自己即使现在想要反驳也大概不会有很好的效果。于是就决定像从前那样暂时忍气吞声了。
虽然,他其实不太记得清楚“从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