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

“他们当然不可能打探出这个程度的情报来。”sa非常笃定地回应道。

“不会吧？老葵这么狡猾，而且他们其他几个人跟老葵的配合又挺有默契的，不会一点机会都没有吧？”谭飒质疑道。

（经过模拟世界内半年的相处，谭飒已经不再称呼老葵为“闪电”了。而老葵、贝贝、小葵、小王和小花得知谭飒的真名后甚是激动，然而当他们仔细算清楚各种时间关系和重名的概率后，又立刻觉得只不过是重名了而已了。）

“呵呵，这个想法可是天真得很。你是忘记了这里可是‘智会空间’吗？刚才老葵他们能够获取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虽然也可以说是和他们耍了点小聪明有关，但是决定结果的关键还是在“公共系统”上。

因为，如果对方的回应里真的包含有老葵不该知道的内容的话，就是对方说出口了，“智会空间”的系统也不会让老葵他们听得到。”sa解释道。

（上述情况跟平时上网时大家可能遇到的各种屏蔽或者和谐的本质差不多，不过在用户体验上肯定是会好很多的。）

“哈哈，原来如此，那老葵他们现在就是在自作聪明了。”谭飒失笑道。

“嗯，他都这把年纪了，应该也能猜到这情况才对，看来是他之前几年跟你和‘初始之城’的其他幼稚孩子们玩多了，导致他也变得越发幼稚了。”sa毫不留情地分析道。

“这种事情别把我顺便提一下好吗？”没好气地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那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他们在‘智会空间’不会打探到有用的信息，有什么最好先离开这里再作考虑呢？”

“你忘了人家打算让你们签订保密协议吗？那东西签了之后估计你们即使离开了‘智会空间’也还是那样。”sa回答道。

“保密协议签与不签应该是全凭自愿的吧？难道还能因为我们不签就一直禁锢我们不成？”sa表示不相信道。

“是不是全凭自愿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们即使坚定地宁死不签也是会有‘公共系统’专门针对这种情况的预案等着你们。

你不妨回想一下，之前你们已经发现的‘你们在模拟世界里对名字的认知出现差异’，这不正是‘公共系统’为那些预案提前设置的其中一手操作吗？

总而言之，如果不智地去跟‘公共系统’耍小聪明，兜兜转转半天后只会是徒劳结束。”sa劝说道。

起初，谭飒对sa说的这些还只能算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他在听到老葵他们进行了各种尝试后不再能够得逞，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后，终于放弃了期待了。

“唉，算了，我跟模拟世界里的人又不熟，在这里瞎操心什么呢？反正我们人类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跟‘公共系统’斗智斗勇的了，那我就听你说的早点放弃好了。”谭飒沉思了一下，发现自己在“公共系统”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无力，于是丧气地说道。

“这么快就放弃了？这可不想你的性格哦。而且，我可从来没有怂恿过你去放弃哦。你可别把自己想要放弃的原因赖在我身上。”sa调侃道。

“我不就是因为被你所说的话打击到了吗？不过也确实是这样，我们人类能够想到的小心思、小诡计，拥有强大算力的‘公共系统’能一一运算分析出来一点都不奇怪。面对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能不放弃吗？”谭飒像是要感慨命运不可阻挡似的，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这是多么单纯的想法啊。难道不可战胜就只能够放弃了吗？”sa问道。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谭飒反问道，“难道我应该竭尽全力去对抗，然后让‘公共系统’狠狠地虐一顿，在失败中锻炼毅力吗？”

“看来你已经在这个问题里面深深地陷进去了。即使继续跟你聊下去你也只会不断地去钻牛角尖。”sa可有可无地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不钻牛角尖的想法应该是怎么样的……啊，你还是先想别说，让我猜猜……按照你平日里老是喜欢提出一些哗众取宠的观点的行为模式来看，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要告诉我，你知道‘公共系统’的弱点，所以我们还是有机会战胜它的吧？”谭飒边思考边用带有嘲讽意味的语气说道。

“呵呵，你还是挺了解我的呀。不过你的猜测依然有些偏差。这样说吧，你用的‘弱点’这个词显然是不怎么恰当的，我知道的仅仅算是一些规律而已。因此，战胜它这种事情确实还谈不上。”sa有些意味深长地纠正道。

“既然还谈不上战胜它，那你知道的规律有什么用呢？”谭飒更加不解地继续问道。

“规律当然是用了解决实际问题用的啊。很多时候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一个人一直纠结在谁胜谁负上选择就会变少了。”sa提点道。

“你能好好说话吗？为什么要弄得像是那些文艺故事里长辈跟晚辈说话那样呢？这不是在占我便宜吗？”谭飒甚是不爽地回应道。

“呵呵，老夫不就是因为对你感到恨铁不成钢才会跟你说这些吗？”sa故作老态说道。

“唉，你还要继续演是吧？”谭飒略感无语地说道，“我仍然猜不到怎么才能够……‘解决实际问题’。你还是先给我说说那个你所知道的规律吧……啊不对，那个陌生的声音刚才说过，模拟世界的时间相比起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加快了的。我们在现实世界耗费太多时间的话，在模拟里面……呃，你还是直接告诉我方法好了，规律以后在慢慢说不迟。”

“你刚才才说过，跟模拟世界里面的人不熟，现在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sa有些慢慢悠悠地说道。

“我跟模拟世界里面的人是不熟。但是我跟老葵他们几个已经很熟了。所以他们越来越着急了难免影响到我。”谭飒先是一愣让后连忙辩解道。

“算了，不逗你玩了。”sa笑着说道，“其实可以达到目的方法应该还有很多，而且其中有一些要实施起来也不难。毕竟，这个用模拟世界来作为流放场所的计划也算是挺新的，所以它的规则肯定不会十分完善。”

“什么你是想要寻找规则的漏洞吗？还说不逗我玩了呢？你这句话可真逗。哼，刚刚你才嘲笑老葵他们在耍小聪明，到了现在又说想要寻找规则漏洞，这两者有区别吗？

这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可能有什么漏洞是你能想到而‘公共系统’却无法预计到的。”谭飒激动地说道。

“这当然是有区别了。至少，老葵他们想要做的是违反规则，而我想要做的是协作‘公共系统’完善规则。”sa淡淡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