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口莫辩

在持续的讨论中，石星海的的父亲也同样有跟杨大维的父亲类似的思考。

然后他们立刻又听到了老阿姨述说的关于她对“秃鹫”阴沟里翻船的原因的揣测，听着听着又觉得这个原因好像单独拿出来的话，从逻辑上看还真说得过去。

只是他们对于刚才他们提到的那个核心计划到底有没有发生这件事依然不可能无视。

石星海的父亲看了眼分析程序，发现它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析进展慢得有点过分。

“数据不足啊。现在为了不给社会系统有机会对这个地下基地下手，导致我的分析程序不得不脱离了社会系统来运行。（他们这段时间遇到必需用到社会系统的情况时，都会拜托石星海，让他本人以及他将要用到的手段都伪装好，然后到基地外面去实施。）哎，不好用了。看来得自己也尽力想想办法了。”

…

“话说回来，兰姐啊，当时你们这部分计划的实行条件看上去挺苛刻的哦。连这样的工程您们都能准确办到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石星海的父亲等了一个还算不太唐突的话题切入时机，指出那条刚才无论是他还是杨大维的父亲都不认为有发生过的计划细节说道。

“是吗？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这方面并不需要我过多关注，其实只要保密工作够充分，按部就班地一步一步去做，自然而然地就能水到渠成了。”老阿姨一副不值一提的表情回应道。

“真的就只是水到渠成那么简单？它的前置计划……额”杨大维的父亲稍稍犹豫了一下，觉得都到现在这样的局面了，被对方听出来以前一直从中作梗的就是他们也无所谓了，于是继续说道，“就连它的前置计划也没有受到过任何阻碍吗？”

“难道这里就应该有什么阻碍才可以吗？还是说已经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事情了吗？”老阿姨发现他们没事老是要回到这个话题去纠结，终于不耐烦地问道。

把会议室的戒备等级提到了最高（防止老阿姨可能以为自己阴谋败露，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然后他们就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当然了，他们两人都不会在此时提起那份从晶体里获得的计划，更不会透露出自己还隐隐有另一个想法，觉得有可能是那份计划就是特别奇妙。他们只是再次以从其它途径收集到了情报的口吻说的。

老阿姨听了后没有做出他们正在戒备提防的反应，只是表现出了同样对此觉得奇怪，然后表示理解道：“原来如此，你们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你们是在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的身份。啧啧，到现在还在反复地确认我的身份，这真有够小心的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毕竟事关重大，而我们又跟‘兰姐’你不熟悉。”石星海的父亲回应道。

老阿姨语气一转吐槽道：“我看你们是脑袋有包吧！你们说如果我是假扮的，那现在还能是谁派我来的呢？是现在掌控了整合后的社会系统的那个不知道谁吗？那样的话，他坐拥社会系统里所有的数据，即使不能把这个如此明显的破绽掩盖好，至少预先提醒我不要说错不难吧？”

“不，我们的脑袋当然不是有问题的。我原本只是想要按流程简单地再次确认一下你的身份而已。试探出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是在预料之外的。你可不能不顾前因后果地认为我们是处心积虑地设计出了一个不合理的试探口径。”石星海的父亲辩解道。

“我们对现在世界的大环境实在是心里没底，你就别怪我们疑神疑鬼了。虽然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谁都无法确定这是否是根据信息不对称设计出来的将计就计，还是说另外还有第三方不明目的的人员想要插足。而且我们这次还真的从试探中发现疑点了。如果你是真的‘兰姐’的话，先配合我们弄清楚这个疑点也不过分吧？”杨大维的父亲给老阿姨补充分析道。

“说实话，不是我不想配合你们，我是真没收到过计划被阻碍的报告。”老阿姨想了一会儿，发现如果对方所说的情况属实的话，自己现在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于是她就立刻寻找另外的可能性道，“其实会不会是你们的情报在这方面有误呢？”

“不可能的，那时候我们有反复确认过的。凭我们势力当时的实力肯定不至于这样还出错。”石星海的父亲充满自信地说道。

“那我还能说什么？这我就真的百口莫辩了。”老阿姨摊了摊手冷静地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现在的议程是暂时没法继续下去了。不过我们现在可付不起冤枉了仅剩的盟友的代价。所以，现在就只好在这里静静地等一下我的程序的分析结果了。”石星海的父亲和杨大维的父亲商量了一会儿后说道。

在杨大维的父亲、石星海的父亲和老阿姨讨论得越来越深入的时候，其他人渐渐就插不上话了。不过对于杨大维、石星海和赵丽冰他们来说，他们正在参与自己世界里发生的重大事件，所以即使他们这时需要听的内容比这些还要枯燥，他们都会聚精会神地把它聆听完。而谭飒、老葵、贝贝、小葵和小王他们则是自己计算着日子，知道这次回到模拟世界内补流放时间的日子快要到头了，明白自己想要帮上模拟世界里的朋友忙大概只剩下一次机会了，所以他们也都听得十分认真。至于小花，他中途是想要问几个自己没听懂的问题的，但是由于小王并不认为他听了别人的解析后就能一直跟上大家理解的进度，认为那样很可能会浪费大家原本就所剩不多的时间，于是就跟他说等结束后再把结果归纳给他听。然后，小花就习以为常地欣然接受了小王的建议了。

直到杨大维的父亲、石星海的父亲和老阿姨的讨论终于被迫暂停时，大家才再次活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