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疑点

“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又不是当事人，我怎么会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老阿姨摊了摊手回答道。

“不对啊，你刚才说现在权限已经不在‘秃鹫’手上了的时候，语气可是非常坚定的。你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这时老葵也反应过来了，捉住之前老阿姨说话时的表现质疑道。

“我是受到了牵连才确定权限已经不在他手上了的。具体发生了什么状况，我是真不知道。”老阿姨摇了摇头，调出了一份通知文件说道。

这时大家都能看出来，显然这份通知文件就是线索，于是大家就细细地对文件阅读了起来。文件表达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就是社会系统发现了老阿姨的属下犯下了“反人类罪”，于是作为顶头上司的老阿姨也附有监管不力的连带责任，同样被解除了职务。

“上面那个的名字指的就是你刚才说的‘秃鹫’吗？”谭飒开口确认道。

“嗯，虽然当时我的权力已经被他架空了，但是从组织架构上看，他名义上还是我的属下。”老阿姨回答道。

“其实这件事情在社会系统的公告界面上就有公布了。兰姐有没有把她这一份通知文件带来的意义并不是很大。反正我们现在肯定是没有足够能力去确认那么高级别的情报的。”杨大维的父亲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阿姨撇了撇嘴没有反驳。

“如果你们的记性还可以的话，应该还记得我之前就已经提到过社会系统的权限已经不在始作俑者的手上了。我得到那个情报的最初来源正是看了公告。”石星海的父亲略显尴尬地接着补充道，“当然了，我还是有从其它多个渠道去反复确认过的。”

“哦？是吗？我这几天都没有留意社会系统上的公告。”小葵此时才久违地打开公告界面浏览，说道。

“我也是。”

“……”

这次有出去调查的杨大维、赵丽冰、谭飒、老葵、小花和小王都纷纷表示自己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生活中的人和环境（也包括了模拟空间的人和环境）的观察了。

（其实，两位父亲是因为从前的身份职责的缘故才会分外留意社会系统的公告。谭飒他们跟社会上相当比例的年轻人那样，平时就甚少留意公告。因为平常的社会公告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枯燥无味的。）

只有贝贝的反应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她说道：“我倒是有碰巧随意翻看过一下，但是我没有看到这样的公告啊。”

“不会吧？这个公告可是在置顶位置的啊。而且它到现在还在，只要打开公告界面第一时间就能够看得到。”石星海的父亲眼前一亮，立刻打开公告界面，指出刚才说的那条公告说道。

石星海的父亲知道，所有重要的公告都是经过特别设计的，任何人看到它后都不容易把它忽略掉。特别是这种公布出来带有“以儆效尤”意味的公告就更是如此了。现在居然听说有人没留意到，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条公告很可能不是对所有人都可见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发现绝对可以算是社会系统被整合以来最重大的发现之一。

然而，贝贝的回答立刻就让他明白了自己只是想多了，她说道：“哦，原来你是说这一个图标和旁边那坨……呃那坨标题是吗？这个界面里看上去最不和谐的东西就是它们了。我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去选取它来阅读。”

“好吧，我想起来了，小石之前给我提供的调查小组成员情报里说过，她在构图方面特别‘过敏’。看来相对于文字信息来说，她首先看到的是不和谐的构图。”石星海的父亲苦笑着在心里感叹道。

老葵对贝贝还是挺了解的，特别是这一方面。他在刚才看到那个图标和标题的设计时就已经猜到贝贝将要回答的内容了。因此，他的思绪并没有被带偏。

他在其他人纷纷开始进入对贝贝的回答的感叹时，问道：“那个秃鹫为什么就会因为‘反人类罪’被逮捕了呢？总不会是因为他行动前缺乏考虑的缘故吧？”

“对喔，‘秃鹫’那时明明是已经把宣战权夺得了的啊。只要他有把宣战的资料报备完整，应该不会出差错才对。而且，他本来就是谋划了多时早有准备的，准备资料的时间显然一点都不仓促。”受到了老葵的提醒，老阿姨顿时也觉得情况可疑起来。

这时，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发现了这个疑点并不简单，很有可能这就是事件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核心原因。但是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能够导致一个做好了充分准备的人被自己掌握有相应权限的统治工具（社会系统）给逮捕了。

“咳咳。”石星海的父亲看了一眼分析程序新生成的分析结果，然后习惯性地摆出一副料事如神的姿态，清了清喉咙说道，“兰姐啊，你可以回忆一下，当初你是以什么形式整合其它势力的社会系统的，答案也许就在这里了。”

“白毛，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早就留意到了这个疑点了喔？怎么一直没跟我提起呢？”老阿姨暴跳了起来质问道。

“不不不，我自己之前当然也是没有留意到这些的，只是我的程序刚刚分析出了一些线索而已。”石星海的父亲顿时怂了，连忙辩解道，并展示了出了分析结果的生成时间。

其实，早在他跟这位老阿姨第一次接触交换这次事件的情报时，他的程序就已经开始分析了。不过，程序判断老阿姨有受过反情报泄露的训练，光凭与她只言片语的交谈无法确保她提供的情报的真实性。（由于石星海的父亲的程序现在是脱离了社会系统的数据来运作的，因此分析能力有所减弱。）

直到现在，外出调查的小分队全部回来了，老阿姨与多人同时接触时，为程序提供了多个不同参考系的对照判断，使得程序终于能够更准确地判断老阿姨的情报。因此，程序现在才结合了之前的情报，分析出了相对准确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