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之后,陈锦玉酒足饭饱回了府邸。
第二日,她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又过了一日,翠鸣与翠柳却是不曾前来侍奉她晨起洗漱,取而代之是二等丫鬟翠郦与翠烟。
这是怎么回事!?
陈锦玉望着翠郦与翠烟越发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由问道。
翠鹂一向翠烟动作为先,可今日她却率先回道:“翠鸣与翠柳被尤大管事责罚鞭挞三十,目前正在后罩房处养伤,恐怕要半月余才能归来侍候!”
啊!
陈锦玉目瞪口呆,但转而一想,便似明了。
可她并没有告状啊!难不成,昨天对于谢奕来说是工作日,他听完她的叙述之后,便与那个林侍卫属下有过交流,然后得知了两个一等翠行事不靠谱了!?
她开口意欲再次确认道:“所为何事?”
“护主不利!”翠烟见翠鹂已然开了口,并且抢在她前面,思及昨夜内院都关了门,尤大管事还带着仆妇前来责罚与训话,再想一想之前的方嬷嬷是怎么被赶出去的,她也连忙跟着后面,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道:“尤大管事亲自观的刑!无人敢怠慢!故尔,三十鞭挞需要至少半月有余。”
果然如此。
恐怕是昨天那个林侍卫跑去和谢奕说了,加之这两人总归要将当时情况禀报给谢奕。有这么一出责罚,对她也有好处!
到底那林侍卫虽然瞧着不太靠谱,可所说也无错!
这两个一等丫鬟一遇到事就那副模样,她以后的安危可如何是好!
想起那个林侍卫,陈锦玉觉得自己与谢奕要多加交流才对。
于是她等到谢奕归了府后,穿戴妥当一番,往书房行去。
谢奕一进门便听尤大管事将府里大小事务全部禀报,包括陈锦玉使人打听他何时归府,及他一归府,就有人回去报迅给陈锦玉。
故尔,当陈锦玉到来之时,谢奕是候着她的。
“何事?”谢奕虽然不排斥陈锦玉,但对她也不欢迎,若不是念在她也是如他一般痴情与无辜,他也不会如此给她一个脸面,让她在府里自生自灭的生存着。
如今看来陈锦玉也不是一个完全不能自立的人。
也好!她若活着占了都督夫人这个位置,便不会有人动脑子的给他再硬塞夫人吧!如此,他也能给那人一个交待。
“那日提及的林侍卫是哪一家子弟?”陈锦玉见谢奕模样,索性也开门见山问道:“我观他对你不算不敬,但也不至于惧怕!恐怕家世来头不小!”
提及此人,谢奕不禁朝陈锦玉默默望去,那深遂的目光与昨晚相似,简真似要将陈锦玉盯出一个花来。
陈锦玉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但该说的总归要说,于是道:“都督使人责罚了翠鸣与翠柳,想必昨日侍卫与都督也有所商谈,如若都督心中有数,那便恕我多虑,但如若将来不再惹出事端,私以为都督是否该与我讲讲,谢府门庭平日来往之人,以及如若到宫里,可有何避讳!?”
“莫要自作聪明!”谢奕本来面色还正常,但在她提到宫里两字,不由就是轻哼一声,收回目光后,拿起一旁书册,自顾说道。
陈锦玉一边说一边紧紧的观察着谢奕,她突然问道:“容妃是哪家贵女?可曾是与都督之前有仇怨?胡三娘又与都督有何故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