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利了,整个南玉国都知道我要娶你白子矜为太子妃了,又何惧这区区流言。沈凉熙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沉稳到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骇人的气势。
白子矜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起都是假象而已。
她沉默着没有再开口,心中想着难不成这次又要逃跑。
你别想着逃跑,这次你是飞也飞不出去!沈凉熙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直接的说道。
她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心中腹诽,难道沈凉熙会读心术?
两人不欢而散,沈凉熙拂袖而去。
直到晚膳时分,沈凉熙也没有出现,玉清不明就里,见白子矜也有些恹恹的便说道:姑娘,要去请太子殿下前来用餐吗。
白子矜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夹了几口菜,算是吃了。
玉清见她情况不对,就去找了瑟汇报情况,自然沈凉熙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独自在书房中,不明白为何白子矜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逃离自己,于是便约了林致远喝酒,两人相约在长安大街的酒楼。
林致远早到了片刻,正独酌其中,玉白色皮肤,唇红齿白,五官精致比女子也不差分毫,要是不说都会以为他的一个俊俏的富家公子,哪里会想到他是整个京城的禁卫军统领。
怎么今儿想起约我喝酒了?林致远看着沈凉熙推门而入,勾唇缀了一口酒说道。
沈凉熙沉稳坐下,不发一言,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林致远出手拦住他:这刚开始就这么猛,什么事儿这么烦。
他这才为我启唇道:今儿白子矜说想离开。
林致远呵呵笑了两声,要说这白子矜也真是个奇女子,当初逃跑能逃到北寒国去又在北木秋的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如今回到南玉国,眼看着太子妃之位就要到手,竟然又要走了。
他啧啧两声,也不禁对白子矜的洒脱五体投地。
他拍了拍沈凉熙的肩膀问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沈凉熙苦笑着饮尽杯中酒:说不想参与后宅女子的勾心斗角,觉得和我这太子身份相差太远,要离开去想清楚。
林致远只安抚的给他斟满酒,嘱咐道:慢点喝。
其实,白子矜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两人差距着实大,一个是一人之下的太子,一个是叛国罪臣之女。
将来沈凉熙势必是南玉国的皇上,要平衡各方势力,后宫中少不了女人,依着白子矜的性子,想来是不屑于参与争夺的。
他看了两眼沈凉熙,露出点点同情的神色。
她担心后宅算计,可是她怎么知道我以后会有其他的女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迎娶她人入门。连着又快又猛的喝了两杯酒。沈凉熙有些微醺的醉意,自顾自的呢喃。
林致远面上浮现一丝惊讶,没想到沈凉熙的情谊如此深重,于是安慰道:她说要走,你便让她走就是,两人何必这样僵持不下,徒惹伤心。
沈凉熙沉默不语,只微微的晃动酒杯,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话。
林致远唇角上扬,精致的五官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既然她要走,你不会追吗?
沈凉熙看着他有些不解,他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我大发慈悲来教教你好了,哈哈
这女子的反骨,你不能逆着,要顺着才好。白子矜要走,你就放她走,走到哪里都在你的手心不就行了?林致远悠闲的喝着酒,露出一丝笑意。
沈凉熙静静的思考着这段话,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她走可以,但是要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
嗯,还不算太笨,她走你就追,这样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对了,北寒国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可以计划南巡,这样就可以带着白子矜游山玩水,又解决了她走的事情,岂不是一举两得。
沈凉熙了然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门道。
事情解决,他顿时轻松了许多,又和林致远喝了几杯才离开。
林致远在二楼包厢中看着沈凉熙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没想到铁树还真的开花了。
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坐在一起不是谈论着国事,竟然是在谈论如何追女子,他不禁觉得套用在沈凉熙这样正经的人身上,着实有些滑稽。
他闲闲的倚靠在床边,一口一口的饮尽独酌,看着市井中来来往往的普罗大众。
包厢下,沙曼的目光追随着他,目不转睛。
自从那日相遇,她便特意去打听了林国公府世子,还弄了一张画像,没想到今日又是这个地方,她看见了他。
她叫停了马车,吩咐道:吟粟,我们去那边的酒楼。
吟粟一脸为难的说道:小姐,还是不去了吧
你怕什么,有什么本小姐担着。沙曼看着她,示意她扶着自己下车。
不过刚刚走下马车,侍卫便上前来说道:县主,这酒楼人多事杂恐怕不适合您歇脚,不如您稍等,属下安排一家清幽的茶肆如何?
沙曼一个冷眼扫过去,声音不大却是气势十足:究竟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今儿就要去这酒楼,起开!